元引在當天晚上就派了人在暗中保護楚九萸。

次日早上,貼身女保鏢也很快上崗了,以她眼睛不方便的名義陪著她上課下課。

只是沒住進去她寢室,還要想辦法協調申請。

女保鏢叫何悅,跟楚九萸說她會待到晚上熄燈再離開,清早寢室開門的時間再過來。

楚九萸點頭,說何悅自已安排就好。

危險總是來得突然。

週六,也就是何悅上崗的第二天。

學院組織社會實踐,楚九萸班上是去敬老院當志願者。

還沒到敬老院,靈察覺到了某棟樓的熱鬧,也來了興致。

“魚魚,我去玩咯~”

把紫蜘蛛彈在她袖間,加上有何悅貼身保護她,靈很是放心的走了。

大巴停下,楚九萸等大家都下車後才起身。

“何悅姐,這裡我不熟悉,要麻煩你扶著我了。”

剛要邁進大門,紫蜘蛛就咬了她一口。

楚九萸立馬停下,何悅也停下,問她怎麼了。

“我不舒服,不進去了,請假吧。“

何悅剛應了句好,楚九萸就捂著眼睛蹲下了,臉色慘白無比。

不知道哪裡來的風,將她眼睛上布條吹得搖搖欲墜,而楚九萸則是死捂著。

”楚小姐,還好嗎?我送你去醫院。“

暗中的保鏢將車開了過來,何悅也將楚九萸抱上了車。

剛要開車,楚九萸說話了。

“何悅姐,你們都下車,我自已緩一會兒。”

“你身體...“

”突然眼睛疼,緩一會兒就好。“

看她的臉色確實沒那麼慘白了,何悅幾個人也下了車,守在車門邊。

”魚魚,你怎麼樣?“

楚九萸按了按自已的太陽穴,大事沒有,就是腦殼還疼。

”這裡為什麼有這麼多?而且我一點都沒察覺到,不是小八提醒,我已經進去了。“

小八就是紫蜘蛛。

”一些朝生暮死的蜉蝣罷了,你感覺不到很正常,不用擔心。“

”嗯,那你去解決了吧,我在這裡等。“

靈點頭,在她身上拍了拍,轉瞬不見蹤影。

紫蜘蛛能覺察到這些,但覺察不到人帶來的危險。

車下何悅幾個立馬就察覺到了,立馬上車,將車門鎖死。

“楚小姐,坐穩,可能車速會有點快。”

從何悅這語氣,還有其他人在喊支援,楚九萸也意識到危險程度非一般了。

她烏鴉嘴的想了一下不會對方有武器吧,下一秒車胎就爆了。

被打爆的...

這回玩大發了,楚九萸雖然經歷非凡,但還真沒經歷過這武器。

南江不是治安無敵嗎?怎麼還有這玩意出現在街上的?!!

吃飽了的靈也被楚九萸喚回來了,還嘀嘀咕咕的嫌棄那些東西臭死了。

楚九萸有些無語,讓靈先看看清楚現在的場面。

“要是子彈朝我打過來,你能讓它拐彎嗎?”

靈戳了下楚九萸的心臟位置:“我可以刮個大風讓它偏個一毫米哦~“

”那你刮幾件防彈衣來吧。“

靈坐去車頂看熱鬧,悠哉哉的笑:”魚魚,你都會說笑話了呀~“

世人的生老病死,靈不能插手,哪怕是意外,這是法則。

在靈為楚九萸續命的那一刻起,楚九萸也被動的成了法則的受眾。

那晚在後山荒林,楚九萸干預了死亡的來臨,讓她昏睡兩日只是對靈的小懲,而現在,是法則對她降下的嚴罰。

法則偏愛靈,靈偏愛楚九萸,所以都讓楚九萸受了。

“魚魚,會有些疼的,你要哭嗎?”

“哭不哭都疼。”

子彈最終還是沒有射入她的心臟,靈讓那子彈偏了7厘米,射到了她的肩胛骨。

“真疼。”

“魚魚,睡吧,睡著了就感覺不到疼了。”

“不能讓阿爸他們知道。”

楚九萸陷入了昏迷,趕過來的元引也抱住了她,但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僱人來殺楚九萸的,是她那晚救的那個女生。

女生偏執的認為,楚九萸也是劊子手,偽善的施憫者。

當時楚九萸明明可以先過來阻止的,但楚九萸等保安隊到了才過來,眼睜睜的看她被人欺負,還被拍下了那種影片。

她想,要麼一開始就救自已,要麼就別救自已。

她甚至想,如果沒有楚九萸,男生說不定會發現自已昏迷了,會停下會把她送去醫院的,這樣也就不會是人言可畏的局面了。

女生的家境優越,家裡人也都沒指出她的仇恨放錯了物件,怕刺激她便什麼都不勸誡。

買兇殺人雖不是難事,但也不是常事小事,尤其是這種帶武器的,可偏偏就成了。

不合常理,就是發生了。

而那個女生,在接到行兇者的電話時,心臟病再次發作。

這次沒有搶救過來,死亡降臨在她身上。

靈看著漂浮的那抹鮮魂,問了她一句話。

“你對善惡的定義,是什麼?”

女生垂下了頭:“是我錯了,她不會死的,對嗎?”

靈也沒有回她,沒什麼表情的道出事實。

“如果沒有楚九萸,那天你會在凌辱中走向死亡。比起被人脫了衣服摸幾下,這應該更難以承受吧?

在你生命的最後一刻,那個男的還在興頭上,而你會在第二天清早,被垃圾轉運工人發現,成為新聞裡惋惜的遇害大學生。”

女生泣不成聲,靈沒有憐憫之心,繼續說自已的。

“還有,別說什麼沒阻止沒早救你,那男生只摸了你也是因為我在攔著他,楚九萸當時已經要走到山腳了,你讓她飛上來?“

“如果你沒有怨憎楚九萸,法則不會給她降下要命的懲罰,而死亡也會暫時放過你,讓你活到衰老,是你自已選錯了。”

靈將那抹流著血淚的魂,抹散在風中。

南江市最好的醫院裡,元引請了頂級的專家醫生給楚九萸做手術。

子彈取了出來,但骨骼嚴重損傷,後續能不能恢復肩膀的正常功能也難說。

這次,楚九萸昏睡了半個月。

元引也在醫院守了她半個月,辦公都在病房裡。

楚九萸醒來時,跟上次在塵養觀一樣,是個清早。

這次沒有口渴飢餓,顯然是昏迷期間有被好生照顧著。

她沒有睜眼,右肩上的傷口還在泛疼。

真是要了她半條命了。

楚九萸試著動了下右肩,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動不了,不會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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