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回合歡宗
“小姐,你怎麼了?”青兒看著小姐這樣,不禁心裡發慌。
於是,她撿起了信,正打算看。
慕容雅一下子抱住了她,“青兒,母親她...她去世了。”她哽咽道。
“什麼!”
“小姐,這怎麼可能?”青兒一下子傻住了。
慕容雅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她知道此刻只有伏黯一個人能幫他,於是她向伏黯的宮殿跑去。
此時,伏黯正在和伏章、幽蘭商量著什麼,門口有著禁制,她進不去。
於是,她嘗試用自已微末的修為去破除這層禁制,結果當然是失敗了,但是她知道這能讓伏黯察覺到。
果然,伏黯解除了禁制。
慕容雅衝了進去,她發現幽蘭和伏章都在,但她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一下子跪在了伏黯面前。
“尊上,求您看在這些日子我對您修為上的貢獻,求求您讓我回合歡宗一趟。”
伏黯微微蹙眉,“你已經知道你母親身故的訊息?”
“殿下早已得知?”慕容雅掛著眼淚的小臉上出現一怔的表情,不知為何竟讓伏黯覺得還有絲埋怨。
“我昨日才得知,本來想明日再告知與你,看來你父親動作很快。”伏黯平靜地說道。
“我可以陪你回去。”
“兄長,你怎麼可以親自前去?”伏章在一旁阻攔道。
“無礙。”
慕容雅沒有想到伏黯竟然這麼好說話,“謝尊上。”
“你回去休整一番,我們明日便啟程。”伏黯將她從地上扶起,安慰地摸了摸她的頭。
伏黯也被自已的舉動嚇了一跳,似乎他的情慾鬆動了,有些要回到本體的趨勢。
當年,他透過幻境將自已的七情六慾拔出,可是經歷了極強的痛苦,如今卻因為一個女人漸漸有了鬆動。
真是可笑。
慕容雅聽了伏黯的話,先回了寢宮,她又開始握緊拳頭,指甲嵌入了手掌,“青兒,明天有場硬仗要打。”
她已經意識到,母親的死並不會像信中所說的靈氣倒灌那麼簡單。
“青兒,我可能要瘋了。”她看向青兒。
“小姐,你要挺過去,夫人定不願你如此。”青兒輕輕抽泣。
可是,慕容雅竟然不流淚了,她覺得自已的淚都要流乾了,她再也哭不出來了。
“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就是母親,我不該相信那個虛偽的男人,我以為他會善待母親。”
青兒看見這樣的小姐,心疼不已,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裡。
兩人相擁了一會兒,慕容雅便將青兒推開,並盯著她,“我明日是存著死志去的,若是我有什麼意外,你就趁機逃走。”
青兒一邊哭著一邊搖著頭,“小姐,去做您想做的吧,青兒會一直站在您的身側。”
慕容雅沉默了一會兒,本來還想說點什麼,“下去吧,好好睡一覺。”
翌日,幽蘭請慕容雅前去主殿,與伏黯一同前往合歡宗。
二人共乘一座轎輦,相視無言。
伏黯並不知如何安慰她,便也不想出聲打擾她。
很快,合歡宗就到了。
慕容復和阮臺之還有一眾弟子在下面候著,“果真是好大的面子。”慕容雅看著伏黯,直接就說了出來。
伏黯發覺,“她何時如此嘴毒?”
“父親。”慕容雅行禮道,“我想見見我母親。”
“孩子,快去,你母親也在等你。”慕容復一臉傷心地說道。
慕容雅一路奔赴到靈堂,她看見了躺在棺材裡的母親,“母親。”她低聲叫道。
可是,她的母親再也不能回應她了。
“雅兒妹妹,節哀吧。”阮臺之在一旁安慰道。
這稱呼不禁讓伏黯皺了皺眉,“雅兒妹妹?”
“慕容宗主,此次吾妻來看望亡母,除了見最後一面,也是要知道岳母死因的。”伏黯開口道。
慕容雅自是也聽到了,“伏黯這是要給她撐場子?”
她便順勢問出口,“父親,母親靈力低微,怎麼會靈力倒灌而亡呢?”
“雅兒,這是醫師診斷的結果,是你母親的侍女佩兒發現你母親暴斃在屋中。”慕容復耐心地回答。
“果真,推得乾乾淨淨的。”她在心裡冷笑道,她也深知問是問不出東西的,便仔仔細細地看著自已母親的臉,真沒想到出嫁那天竟然是她們母女的最後一面。
慕容雅合上了母親的棺槨,隨後上了一炷香,伏黯也跟著她上了一炷香。
接下來,慕容雅便準備回到自已的房間,伏黯自然也是跟著她。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跟著自已回來?難道怕自已跑了不成。
待到他們進屋,“你為什麼願意和我回來?”慕容雅直接問道。
伏黯挑了挑眉,“自然是為了護你。”
“護我?”慕容雅不敢相信,“你是不是知道了我母親的死因。”她冷聲問道。
“哼,果然聰明。”伏黯立馬嚴肅起來,“你們一家子,最聰明的就只有你,不像你那個同父異母的哥哥...”
慕容雅蹙眉,“嗯?哥哥?”
伏黯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份密報遞給了慕容雅。
慕容雅開啟密報,原來阮臺之竟然是慕容復的私生子。
她拿著密報懟在伏黯的胸口,一步一步地逼近他,伏黯不停地後退,直至抵到牆邊,“你想說,是阮臺之與慕容復聯手殺了我母親?”
伏黯握住密報,“我可沒這麼說,別急,很快兇手就會自投羅網。”
他突然用力將慕容雅甩到地上,“你這個女人,別不識好歹。”
慕容雅意識到外面有人,“你為何要如此對待我?我母親已經身故,你卻還在跟別的女人隔空傳信。”
伏黯一聽,“這個女人還挺會演戲。”
“我陪你回來,已經給你面子了,你若不是魅體之身,我早就將你拋在一旁。”
隨後,伏黯破門而出。
慕容雅在房內輕輕抽泣。
果然,不一會兒,門口腳步聲響起,“雅兒妹妹,你怎麼摔在了地上?”
是阮臺之。
“是伏黯,他根本就是把我當作爐鼎,從未把我當作一個人看。”慕容雅順勢靠在了阮臺之懷裡。
阮臺之感覺到懷內的柔軟,便將慕容雅抱緊,“你放心雅兒妹妹,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真的嗎?”慕容雅問道。
“真的。”
“那你能看著我的眼睛說嗎?”慕容雅繼續問道。
“當然。”
於是,阮臺之中了魅惑之術。
“說,是誰殺了我的母親。”她語氣冰冷。
“是...是...我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