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畫帶著宋盞空回了林府。

在經過角門時,兩人下了馬車。

林舒畫邊走邊交代道:“一會我們得從正門出發,見到林清辭的時候你別說話,我找個面紗給你戴上,站我身後就行。”

見宋盞空面色淡淡一言不發,她以為是因為林清辭,便略有些不悅道:“你可別是還想著林清辭。”

說完,顯然是覺得力度還不夠,於是繼續說道:“宋家的事林向城可沒少出力,過兩年林向城升官就要升官回京了,難道你真不在意?”

宋盞空表情微怔,他偏頭看像她梳著雙髻的頭頂。

手底下的人告訴過他林向城的事,只是沒想到她也知道,還隨隨便便就告訴自已了。

不知道這女人是真蠢還是假蠢,林家倒了明顯對她沒有任何好處,她告訴自已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真的像別人所說的,她喜歡我?

眼底有絲複雜的神色閃過。

一年前林舒畫曾在國公府的詩酒宴中偷看他更衣,那時的他氣惱急了,又念及她年幼,只說了句“自重”。

誰知道她當場羞愧得離宴而去,後來又被他碰到在河邊偷偷抹眼淚。

明明如此脆弱……

罷了,左右不過是無知小兒的一時興起,等再過幾年她長大,嫁做人婦,便不會再繼續糾纏他了,他也會在收拾林府的時候放她一馬,就當做是報答她的恩情了。

如此,他們就算兩不相欠了。

林舒畫不知道他心裡這些複雜的小九九,回到房中連忙讓青團給她換上宴會要穿的衣服。

林夫人送過來的衣裙都是高飽和度的花花綠綠樣式繁瑣又厚重的衣裙,不知道哪裡淘來的,明明看起來很貴卻又醜得離譜。

林舒畫看了兩眼就不想看了,於是青團就拿出了那日在金縷閣帶回來的那件青白色的短襖蓮花鑲邊襦裙。

銀線混著金線繡的蓮花在裙襬邊栩栩如生,上面不知撒了什麼粉,素白的蓮花在日光的照耀下泛著粼粼波光,如天山雪蓮一般清冷高貴。

這裙子她很喜歡,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那小二說整個金縷閣只此一件,絕對不會和其他小姐撞衫。

林舒畫換上裙子,又披上了自已的貂毛大氅,這才帶著青團出了門。

“等等……”

走到門口,她忽然想起什麼,轉身對青團說道:“你今日留在府中,我出門只能帶一個婢女。”

顯然,今天她得帶上宋盞空。

“小姐……”青團苦著臉,擔憂地交代道:“青團今日不在,小姐可要照顧好自已啊。”

說完,她四下看了看,又附在林舒畫耳邊說道:“可千萬要小心夫人和大小姐。”

顯然是很擔心她出事。

林舒畫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帶著宋盞空就往大門口去了。

林清辭和林夫人早早地就到了門口,林夫人單獨一輛馬車,早早的便先走了,而林清辭則是需要和林舒畫坐同一輛馬車的。

並不是林府馬車不夠,而是因為今日去王府的人太多了,若馬車去得太多就會造成擁堵,因此各家都會盡量減少馬車使用,以免惹禍上身。

她上次因寒氣入體感染了風寒,每日都喝著藥,如今好不容易好些了,才能央著母親一定帶她去西北王府。

那日她雖在寒風中彈了一夜琴,可那人也陪了她一夜,他說是怕在王府中人多口雜,影響她的清譽,這才邀她至那亭中相見的。

她心中歡喜,心知他位高權重,那樣一個克已守禮的人,卻能不顧世俗禮教,只因思她入骨,這才約她至湖中相見以解相思之苦。

她不忍心責怪,為他受些苦也沒什麼的。

如今能光明正大進王府與她相見,她心中更是歡喜。只盼著快些出發,可林舒畫左等右等怎麼也不見來,不免有些心急。

終於,在她忍不住想先走的時候,林舒畫這才姍姍來遲。

林清辭遠遠的就看見林舒畫帶著一個很高的婢女,那婢女還戴著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明顯不是青團。

更令她在意的是,今日林舒畫一改往日豔麗俗氣的模樣,穿了一件和她顏色相同的清貴淡雅的衣裙。

林清辭皺了皺眉,心道,她又搞什麼鬼。

她們二人素來就不對付,平時在府中不常見面,出了府卻又得時時在一處,矛盾就這樣出來了。

林舒畫從前在京中不與世家名門貴女們交好,卻總愛同一些紈絝做好友,整日留戀曲園花樓,果然廢物就是廢物,只配和廢物待在一起。

皇上可憐她是將士遺孤,對她百般縱容,若不是沒什麼由頭,又怕太后那邊不滿,只怕這郡主也是封得的,要不是與裴家定了親,只怕待她及笄,就要入宮為妃了。

本來這些林清辭都不在意,誰都知道現在的皇帝不過是太后的傀儡,她巴不得林舒畫入宮,整日被那個老太婆刁難。

可如今卻是不同了……父親有自已的謀算,她也有自已的打算。

想到此處,林清辭看向林舒畫的眼神不免陰冷了些。

林舒畫走到馬車旁就看到林清辭陰冷的眼神,心想這個大姐姐還真是恨自已,一點都不藏著。

上了馬車,林舒畫伸出手在暖爐邊捂了捂,她才懶得和林清辭說話。

可架不住這人話多。

“二妹妹這婢女是誰?瞧著倒是眼生,從前沒在府裡見過呢。”

林舒畫瞟了她一眼,說道:“這是小松花,大姐姐沒見過的人多著呢,見誰不眼生。”

小松花?

林清辭平時在府中不怎麼關注林舒畫的事,也不太清楚她院子裡是否真有這麼一個婢女,見林舒畫面色如常,便不再多管閒事,閉目養神了。

她這幾日終究是病得有些虛弱了,臉色看起來竟然比林舒畫這個常年泡在藥罐子裡的還蒼白幾分,今日敷了好幾層粉才蓋住臉上的疲態。

林舒畫不動聲色地掀開車簾看了一眼宋盞空,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馬車晃晃悠悠,終於在壽宴開始前趕到了王府,二人下了馬車,將請帖遞給門房,便帶著壽禮和貼身的丫鬟進了王府。

壽禮是林夫人準備的,都是些名貴的珠寶首飾,她們家沒有攀附西北王府門楣的意思,自然不會送多別出心裁的禮物,不失身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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