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惹到你就是我的敵人
夏無憂自從在酒吧見到安若後就一直恍恍惚惚的,那天畢竟是酒醉的情況。
雖然她覺得是見到了,而且還有清晰的觸感,但就是覺得不夠真切。
醒來後也只是看到了陸澤,根本沒有安若的身影。
夏無憂一度懷疑自已會不會是把陸澤當做安若了,這幾日也一直拖著不敢見他。
心裡一直想著安若的事情,折磨的每晚都睡不好覺。
因此這些天夏無憂神情一直都是蔫蔫的,眼下全是烏青。
坐在車裡的夏無憂還是看著沒什麼精神,強打著精神和牧為聊天。
但牧為極其會照顧人,而且一眼就看出夏無憂神情不對,很擔憂的問。
“姐,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看著一點精神都沒有。”
夏無憂揉了揉眼睛,看著牧為有些擔憂的神色,覺得一陣暖心。
“別操心了,看你這眉頭皺的看著比我都老了。”
“就是有點心事,別放在心上,沒事的。”
牧為總覺得有一道若有若無的視線落在自已身上,直勾勾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夏無憂看牧為還在發呆,以為他還在擔心自已。
用手在小腦袋上揉了揉,又幫他繫好安全帶。
“坐好啦,我們可要出發啦。”
牧為開啟車窗,順著那道目光看去,一男一女站在暗處。
那道目光正是從那邊射過來的。
兩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牧為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他覺得善意,可安若看著只覺得是挑釁。
車子緩緩啟動,牧為視力很好,但距離太遠,也只能看個大概,看不清楚具體的樣子。
不一會車子就消失在了遠方,而蕭傑的兒子也被一輛黑色的車接走了。
胡曉鷺扯了扯還在發呆的安若,打斷了他的思緒。
“快跟上。”
安若忙回過神,切換到戰鬥模式,發動車子跟蹤上去。
安若的車技的確不錯,對方左拐右拐始終都還在視線內。
而且距離不遠不近,恰好對方發現不了。
直到車子在一個距離市區很遠的別墅旁停下。
安若兩人沒辦法在跟,那邊幾乎沒有人煙,在靠近肯定會被發現的。
不過此行的目的也算達成了,找到了蕭傑居住的地方。
只要有了目標,殺死他不過是時間問題。
兩人果斷撤離,回去好好佈置計劃,看看怎樣刺殺。
………………
回到家的夏無憂和牧為在一起吃了飯,就各自回到房間休息。
夏無憂心中只覺得一陣陣憋悶,自從那天見到安若之後幾乎每天都是噩夢纏身。
有的時候會夢到安若掉在水裡,自已想要救卻怎麼也碰不到;
有的時候又會夢到安若攬著另外一個女人,一起嘲笑永遠走不出來的自已。
因此這些天夏無憂一般都是把自已喝多,只有這樣才能睡個好覺。
夏無憂酒量很差,沒喝多少就已經開始神志不清了。
拿出安若的照片跌坐在地毯上愣愣的出神。
自從那天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安若的影子,真的是安若的話他怎麼會忍住不見自已那。
心中有百種疑問,始終都縈繞在心間,久久不能釋懷。
眼淚又不自覺地落在照片上,那樣子看的楚楚可憐。
牧為端著一些水果走進門,門沒關一眼就看到垂著頭落淚的夏無憂。
牧為是真的把夏無憂當作親人,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好。
之前在孤兒院的時候也好,不過老師就那麼幾個,也感受不到多少溫暖。
夏無憂的出現是真的溫暖了他,牧為看到夏無憂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覺得一陣刺痛。
“姐,你怎麼了,誰惹你不高興了。”
牧為心疼的跪坐在夏無憂身邊,用手幫她擦去眼淚。
夏無憂很想止住哭泣,但是看到與安若有幾分相似的臉,悲傷卻怎麼也止不住了。
眼淚越擦越多,急得牧為眼圈都有些紅了。
“是不是又想安若哥哥了,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別哭了好不好。”
夏無憂淚眼朦朧間,彷彿又看到了安若在安慰自已,一聲一聲喚著姐姐。
“若若你回來了,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明明你都認出我來了呀,為什麼啊,你怎麼就能愛上別人那,明明我等了你咋這麼多年,你就算不喜歡了也給我一個解釋啊。”
一聲聲質問伴隨著哭泣,似乎把這麼久的壓抑全都發洩了出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夏無憂終於在牧為的安撫中沉沉睡去。
別看牧為年紀不大,但是很有力氣。
不費什麼勁就把夏無憂抱到床上,輕輕蓋上被子。
看著臉上還帶著淚痕,每日只能解酒消愁的夏無憂。
牧為第一次對那個叫安若的男人有了恨意。
他不是很瞭解安若兩個人的過往,他只知道安若應該是已經死了,所以幾乎有人在夏無憂面前提起他。
不過從夏無憂剛剛的表現來看,那個叫安若應該是已經回來了,而且還變了心。
牧為撿起地上的照片,他還是第一次仔細的看了看這個男人的樣子。
他不自覺的摸上自已的臉,牧為很聰明,幾乎一下就明白了為什麼當初夏無憂會選擇資助他,還會對他這麼好。
心中對這個叫安若的男人更加討厭,原來自已只是一個替身。
在回頭看向熟睡中的夏無憂,剛剛那股戾氣瞬間減少了幾分。
就算是替身又能怎樣,夏無憂對他的感情是真的,對他的好也是真的。
牧為從來都是一個知恩圖報的孩子,傷害了夏無憂的人那就是壞人,是他的敵人。
………………
安若和胡曉鷺接下來的一週還是繼續在學校蹲守,他們需要確定蕭傑的住處到底會不會改變。
當然安若在盯著的時候視線總會不自覺的看向牧為。
高中有的學生是走讀的,有的是住校的。
牧為是住校生,因此只有週末才會到夏無憂這住一天,平時都是在學校裡的。
再次回到學校的牧為總覺得有一道視線不時的掃過自已,讓他總有一種被監視的感覺。
直到這天牧為翻牆跑出了學校,直直的朝著安若的位置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