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阿伯,雖說您尚可能飯,老當力壯,能夠繼續當一槍破陣,捅穿千軍和萬馬的鐵桿神槍頂級1,但我也不是0啊,咱們不合適,您別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心裡吐槽著,以此來緩解我的恐懼。

因為那老爺們顯然不是個人,他壓根就沒有腿,也不是坐在輪椅上的,而是他喵的直接漂浮在窗臺之內。

他面前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個老式的報紙,排版像極了幾十年前那種帶著寓言小故事的窗報。

這怎麼看都不是人啊。

我心中哀嚎一聲,心知還是猝不及防進了鬼村,於是便繞著道路想出去。

八卦鏡餘光還不停地看著那個老頭子。

只見在八卦鏡的反光面中,我看到了他抬起一個手臂,伸出手指定定地指著我。

人向來是不喜歡被指著的,在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下,被指著的人都會憤怒,懊惱,甚至無能狂叫。

畢竟只有極少數情況下的選舉才是用手指指著那個要選擇的人。

大部分情況下,指著某人,約莫就等於指責某人,或多或少,或深或淺罷了。

我可不想和一個早該入土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頭或深或淺,這種事情還是找個美女來和我或深或淺好些。

漂亮點的女鬼也不是不行...

總之我急忙轉了個彎,周圍的青石屋子卻像是活了過來一般,漸漸地逼近了我。

每一個屋子裡面都有住戶,透過一些窗臺往裡看去,甚至能看到裡面有茶水飄起來的霧氣,顯然這些鬼竟是有閒情雅緻在喝茶。

但從第一個老頭指著我之後,村子裡的那些住戶們都仿似變成了switch一般被驚擾了,紛紛走向了窗臺,每一個住戶的手指都指向了我。

我被嚇得連滾帶爬。

村戶們卻都是面帶微笑地伸出手指,用那慘白的,孤獨的,可憐的手指成群地指向我,彷彿要用這手指將我指責致死。

那滲人的笑容算得上是一個皮笑肉不笑,看起來簡直簡直像是一張人皮面具掛在臉上,隨後用魚鉤勾起臉皮嘴角的肉,變成一個彎彎的勾唇一般。

我在民間百鬼錄中見到過。

人對人笑,有很多種情況,可能是想親你,也有可能是想殺你,他們變幻莫測,詭變多端。

你永遠都不知道你最親近的人對你笑之後的下一個動作會不會是給你的心口來上一刀。

這是人性的複雜所體現的。

但鬼就有所不同的。

鬼比人單純得多,在沒有達到鬼妖鬼仙地步之前,鬼怪的行為準則就很單一了。

都說不怕鬼哭,就怕鬼笑,那是因為鬼對你哭,那可能僅僅只是因為他們想哭,對你大約是沒有惡意的,只要你不把鼻涕糊弄到他們臉上。

更多時候,哪怕是一個加大版的流著鼻涕的屎殼郎在他們面前,他們都有可能會流出眼淚哭泣。

可是鬼對你笑就不一樣了。

一個鬼對你笑,大機率那是想要對你圖謀不軌了。

對你劫色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很有可能是要拉你墊屍底,或者心情不好要弄死你,肢解你,把你的大腸從肚子裡掏出來綁在你的脖子上旋轉一圈打個死結吊死你。

到時候大腸的痛苦會和脖子的痛苦同時在你死亡之前傳遞到你的全身,讓你想要抓撓大腸讓它安穩一點卻無能為力,絲毫無法讓它變得舒服一些。

扯遠了。

大約鬼的行為準則便是如此,鬼哭是人畜無害的,但是鬼笑是幾乎百分百要害你了。

這種準則就像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它是固定化的,抱有僥倖心理覺得一頭鬼對你笑是對你有好感,那大機率你第二天就變成鬼了。

我不明白我犯了什麼事兒,但見到這群鬼怪的笑容,我知道我一旦停下,很有可能就會萬劫不復。

這麼多鬼怪匯聚一處,保不住我的靈魂都會被他們扯碎的。

問題是,老子壓根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情啊,他們為什麼要指我?難不成他們都是哈士奇轉世?

見我不回應他們的指責還飛速在村子裡穿梭,打算靠近神像所在的位置,他們彷彿變得更加面目猙獰起來,一個個伸手想要抓住我。

但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這些鬼躲在屋子裡可以不懼怕射進屋子裡的陽光,但他們從窗臺中伸出來的手竟是被陽光照射地滋滋冒起白煙來。

那些本來面目除了慘白些,其他方面與常人無異的鬼怪竟是在被陽光照射到的瞬間就面目腐敗起來。

走出村子的路已經被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鬼堵死,唯有的逃生出路就只有神像那邊了。

都說置之死地而後生,這個道理我是明白的。

他們越是阻攔我,我越應該朝那邊而去。

而且這裡大機率就是浣村了。

可是為什麼呢?為什麼會有一個女人在夢裡用勾魂秘術把我勾引過來?還特意指明是浣村呢?

我平生沒有得罪太多人,更不會和什麼能人異士有過瓜葛,得罪能人異士被他們報復的機率就更低了。

能夠施展勾魂秘術的人想要殺死我,大機率也不需要額外使用勾魂秘術,直接安排一個楚人美大半夜強x了我不就直接能殺我了?

我這樣的老處男大機率還會很享受,根本起不了一點反抗的心思好吧。

要說施展勾魂秘術的人是像渣男渣女一樣廣撒網,看看有那個蠢驢會上當,那可能性就更低了。

畢竟村子四周也沒見除我以外的活人啊,連對我還算不錯的老婆婆都特麼是個不知道死了多久的鬼。

總不至於渣女對一千個人說了我愛你,但沒有人相信,只有我一個人傻乎乎地信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莫非,勾我來此處的人,對我有其他想法?

Ta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呢?

我帶著疑問,繼續在村子裡走街串巷著,朝著村子中心那個像是祠堂一樣的建築走去。

村子兩側屋子裡的鬼怪都不再伸手出來,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我,臉上帶著滲人的笑意,一個個伸出手來指著我。

我走到哪兒,他們的視線就跟到哪兒,那滲人的眼神就跟到哪兒,那蒼白的手指就指向哪兒。

我被指著心裡發毛,腳步也開始凌亂起來,一不小心左腳拌右腳,啊一聲就來了個平地摔,摔了一個狗啃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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