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皇后點點頭,表示穆樂音說的對。

“可是......”穆樂音面帶遲疑地看向司禮嬤嬤遞過來的銀鉤,緩緩跪下身子輕聲說道:“司禮嬤嬤給兒臣的乃是銀鉤,兒臣豈敢逾矩使用。”

正在此時,只見禹王妃款步而行,來到眾人面前。她的目光緩緩落下,停留在司禮嬤嬤手中的那把銀鉤之上,嘴角微揚,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禹王妃輕聲說道:“想來應是禮部一時大意,錯將這銀鉤當成了採桑之用的鉤子,備於此處。底下那些個下人做事向來粗率莽撞,偶有失誤也是常有的事。”

話音剛落,她輕輕揮了揮手,示意站在一旁的貼身婢女。那婢女甚是伶俐,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匆匆轉身離去。不過片刻功夫,便折返回來,手上多了一把銅製的鉤子。

禹王妃手持銅鉤,微笑著對穆樂音言道:“益王妃,若您不介意,咱倆不妨共用這把銅鉤吧。如此一來,既可一同採桑,又能攜手共育幼蠶,可謂同心協力啊。”

“禹王妃所言甚妙,想來確係禮部行事不周,以致出現這般紕漏。

益王妃初次參與親蠶之禮,便能如此敏銳地察覺到問題所在,實為難能可貴。採桑儀式照常進行!”

皇后一番言辭鏗鏘有力,穆樂音聽後亦不再多言,默默接過銅鉤,順利完成了餘下的親蠶禮儀。

但她深知,銀鉤一事覺得不是什麼禮部不小心,定是有人想讓她出醜,還好自已發現及時,又有禹王妃化解尷尬,這親蠶禮才不會太難看。

親蠶禮結束後,穆樂音隨著皇后鳳儀回到了鳳梧宮聽皇后禮訓。由於春日社禮祭祀結束後還有宮宴,所有命婦們並沒有離開。

她們中的一些選擇逗留在皇后的鳳梧宮中閒聊攀談;另一部分則前往與自已關係親密的妃嬪宮殿敘舊。穆樂音則跟隨人流走出了鳳梧宮,獨自一人領著明玉和綠藥沿著宮牆前行

此刻,宮道上空無一人,穆樂音也不再像剛才參加親蠶禮時那般故作端莊優雅,反而撅起小嘴,甩動雙手,漫不經心地向前踱步。

\"王妃,我們這是要往哪兒去呀?\"綠藥好奇地詢問道。

\"我也不曉得呢,只要能避開那群命婦就好。\"穆樂音興致索然地回答道。

“要不,咱們去御花園吧!”綠藥提議道:“上次咱們就是才到御花園,還沒好好逛逛呢,就被叫走了。這次咱們去看看唄!”

“也好。”穆樂音也覺得那御花園應該不錯,自已上次確實沒逛,可看著長長的宮道,她回頭問綠藥:“你可知道去御花園的路?”

“啊?這……”綠藥撓撓頭,一臉茫然地說道:“奴婢不知道呀。”

穆樂音與樂音對視一眼後,皆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相視一笑道:“罷了,我們還是先去潛鳳宮吧!”

穆樂音嬌嗔地瞪了綠藥一眼,然後憑藉著記憶朝著潛鳳宮的方向走去。

“還是王妃聰慧過人,只要先到了潛鳳宮,自然便能找到御花園了!”綠藥一邊誇讚著穆樂音,一邊邁著大步緊緊跟了上去。

落在後方的明玉注視著前方的穆樂音和樂音,心中暗自感慨,王爺將她們二人指派給王妃實在是天大的恩賜。畢竟像王妃這般對待下人如同親姐妹一般的主子實屬難得一見。

潛鳳宮內依舊如穆樂音初來時那般寧靜祥和,宮殿內的玉蘭花綻放得愈發絢爛奪目。

其實上次來到此處時,穆樂音就很想仔細觀賞這些美麗的玉蘭花,但由於當時謝季禮情緒低落,加之她也是初次入宮,所以並未過多停留。

而今日恰好謝季禮不在身邊,穆樂音得以獨自一人靜靜地佇立在玉蘭樹下,盡情欣賞這滿樹繁花似錦的美景。

春日裡的玉蘭花似層層白雲飄落人間。

細看,潔白的花瓣層層疊疊,宛若仙子的羽衣。

微風拂過,花朵輕輕搖曳,似在翩翩起舞,又似在輕聲低語。

空氣中氤氳著淡淡的花香,那清新、淡雅的氣息,讓人感到一種寧靜和美好。陽光透過玉蘭樹的縫隙灑下,光影斑駁,給人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此刻,時間似乎凝固不前,唯有那滿樹的玉蘭花宛如亭亭玉立的仙女般,悄然地展露著她們傾國傾城的美貌。

正當穆樂音沉浸於這片玉蘭花海之中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

\"益王妃,可算找到您了!\" 一名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太監匆忙跑來。

還未等穆樂音回應,身旁的明玉便率先發問:\"你是誰?找我們王妃所為何事?\"

小太監稍稍緩口氣後答道:\"奴才乃太醫院侍從,禹王殿下不幸負傷,聖上特命奴才前來有請益王妃前去探視。\" 他的語氣焦急萬分,彷彿事態十分嚴重。

聽聞此言,明玉心生疑惑,追問:\"禹王殿下受傷,自當由太醫精心醫治,為何要勞動我家王妃大駕?\" 她目光犀利,直逼小太監要害。

面對明玉的質問,小太監不敢有絲毫隱瞞,如實稟告:\"回稟姑娘,嵐貴妃言及益王妃系千機藥谷之後裔,若有王妃在場,眾人定會倍感安心。\"

顯然,嵐貴妃對穆樂音的醫術頗為信任。

“好,禹王在哪?我跟你去看看。”穆樂音給了明玉一個放心的眼神,跟著小太監去了嵐貴妃的朝乾宮。

一踏進朝乾宮的門檻,耳畔便傳來陣陣痛苦的呼喊聲,聲音正是從宮內傳出的,顯然是禹王正在遭受某種折磨而發出的哀嚎。

此時此刻,禹王妃和嵐貴妃早已泣不成聲。

站在遠處的謝季禮瞥見穆樂音朝這邊走來,便迎上前去。

“禹王怎麼了,傷勢如何?”穆樂音心急如焚地詢問道。

謝季禮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輕描淡寫道:“或許並無大礙。”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不是前去參加親耕禮了麼?為何禹王會負傷?”穆樂音眉頭緊蹙,滿心焦慮地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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