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騰:“……“
白騰身體微微的一緊,眉眼微蹙,疑惑的懷疑,他的主神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他如此明瞭軀體,竟是被他說的雌化,他是男子,人家明明是男孩子。
不…如果不是在他的主人面前,他跟本不會哭,還是那個霸氣側漏,威風凜凜的螣蛇蛇。
思罷,不由苦笑,眼淚再次滿溢。
他什麼時候?情緒會外洩了?
看了看他浸滿水的眼睛,他的心不由的一跳,心猛地一揪。
白騰,他最忠誠的信徒。千萬年內,是他陪伴自已!度過了那一個又一個的黑暗時光!
登上了只屬於神祀的殿堂!
可惜,他永遠明白,自已是神,無情無慾的神,但同時,更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他低垂著頭,拭了拭他眼角的淚水。
緩緩的將他抱在懷裡。
“別哭了,小白!”
他依舊以兒時的姿態輕輕的撫摸他頭頂,向下滑去,直至尾椎骨,隔著那薄薄衣服。
烏羽般的長髮觸感好極了,這種感覺很舒服。
白騰身側瀰漫著稀碎的靈氣,以及若有若無的香氣。
白騰記不起來有多長時間他沒有抱自已,摸自已了。
好像…很長時間。
自從他化形後,他的主神便遠離了他,再也不會和他躺一個被窩,蓋一條被子了!
他是成人了,可是他還是一條蛇!他可以變回一條蛇。
為什麼不可以一塊睡覺呢?
一起多好呀!
雲澤那湛金色所眼睛微眯,猶如金毛獅子般,將頭抵在他的耳邊。
好嬌軟的身體,柔韌度很好。
纖細的腰肢,不足他的盈盈一握。
“她不過是個異界之人,非神非魔,又有何懼!你何必理她?她根本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的秩序,也無力改變!吾已經將她的修為壓制到了最低,她不可能會傷到你。可你為什麼會受傷?”
“她說她裝的,她知道你在暗中觀察她。她!她很強!”
“不可能!若吾是這世界上的法則,那不會有凌越吾之上的法則!絕對不可能!她不可能擺脫吾的控制,除非……她是神,是超脫於任何法則之外的神,只有神才不會受限!”
世上本不會出現這樣的人,但是也難保,會不會有意外?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我壓制不住?
他照出天元鏡,間隔數千裡外,看著鳳衿,徹徹底底的觀摩!
那場比賽,鳳衿,裴蒼玄,黔南獲得前十稱號。
鳳衿排名第一,黔南第二,裴蒼玄第五!
最後一場比試,鳳衿與黔南!
黔南很意外!他靠著法器,結合自身修為,中間還碰見了雲天宗掌座傅雲弟子黑澤。
那個黑澤的手法很是陰毒,甚至還有各種毒物。
為了贏得勝利,他倒是費了一番功夫,甚至消耗了僅剩的幾張符籙!
好不容易打過來,碰見了自家同門小師妹?
還是隻有一面之緣的同門小師妹?
黔南渾身疲憊的站在她的面前,他實在是笑不起來了。
好累啊?特別是和女孩子打?同門?他是不是要下手輕點?
鳳衿高高興興的上臺,上去那一刻也愣住了!
師兄???咱們宗不是不強嗎???
她摳了摳手指,有點尷尬!和自家人打。
“師兄,請多指教!”
“小師妹,不必手下留情,發揮你真正的實力就可。”
說吧,黑與藍交戰起來!
小師妹表面上看起來可可愛愛,可是打架好瘋狂,他有點招架不住了!
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他被迫被打出了站臺,卻渾身無傷!
她,她手下留情了!
好,好厲害!
最後,鳳衿第一名!
這一整個的震驚了,臨涯宗整個宗門上下,他們發出驚歎!
雪落寒與裴蒼玄表現的相對平靜。
成功進階,獲取鏡玄月秘境參賽資格,十五人!
其他三宗各獲得參賽資格如下,馭獸宗十人,天合宗十五人,衡陽宗十人,雲天宗十人!
多獲得了五個人?臨涯宗?
這麼奇葩?
此時,鳳衿躺在床上,傳音入耳,她摸了摸耳朵,好吵!
突然,她感覺到了一道視線?玉鐲漸漸發燙。嗯?好奇怪?
她黑眸漸漸轉為淺藍色,隔著遙遠的天際,朝著雲澤恰恰對視!
嘴唇微微勾起了一抹笑,好有趣!
她並未出聲,而是淺淺的發出口語,“你好呀?小主神?”
他看後,一把將天元鏡關掉,心情煩躁!想要將天元鏡捏個粉碎!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在他動手前,它碎了,一塊塊的碎片崩裂,折射出奇異的光痕,向四周迸射出碎片,帶著巨大的衝擊力!碎成渣渣了!
雲澤低眸思索,用靈力護住了自已和白騰,其他物件卻置之不理,隨著狂暴的靈力碎裂和坍塌!四周一片狼藉!
四周皆是凌亂的氣息,讓他不由得皺眉,最可惡的是,他的神殿,他的家!
四周的繁雜,讓雲澤下不去腳。
一道靈氣的劍光,飛來,被雲澤捏在手裡,輕易粉碎!
一名紅衣少年興奮的步入殿中,可是在那一瞬間,他突然傻眼了!
我去!這什麼情況?周圍這是什麼情況?
四周的桌椅上皆是,密密麻麻的痕跡。
書畫皆被粉碎成了片片!
最可怕的是!中間擺的琉璃墜碎裂了,迸發出了奇異的慘烈痕跡!
這…還是神殿嗎?確定這不是廢墟溝?
“雲澤,你怎麼了?發癲了?也不能把神殿當自已家一樣砸呀!畢竟我也在這借住呀!你得問問我的意見呀!你說你幹這事是神乾的嗎?”
雲澤:……
他不想說話!沉默的站在廢墟中,然後緩緩的抬起手,打了個響指,一切恢復原貌!
習慣性的用手帕擦了擦桌子,平靜的坐了下來。
“溪?你有什麼事?”
“應該我問你?你有什麼事?”
百里溪走到對面坐了下來,一雙淺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變成這副樣子?”
雲澤低頭品酒,表現得非常鎮靜,“無事。”
怎麼回事?天元鏡不受控制了!可惡的傢伙,是她,絕對是她!
思罷,他微微地握緊了酒杯,酒杯碎了!
百里溪握酒,微微一僵!
雲澤若無其事的擦了擦纖長細白的手指,拿起了新的酒杯,然後鎮定的倒酒!
風輕雲淡握住酒杯,抿了一口,“乾杯。”
百里溪:“你這傢伙沒事吧?不用怎麼裝吧?”
何必呢?何苦為難自已呢?酒杯都碎了,你真當我看不出來嗎?
唉!牆都不扶,就服你!
死倔死倔滴!
哪個傢伙能把他氣出這副鬼樣啊?也真是個奇才啊!別說這幾百年,他還真沒見過,他這副憋屈樣!
不行,他忍不住了!哈哈哈,真的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