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現流本身屬於快速接近對手打空擋的劍術,作為示現流的免許皆傳自然也是搶攻流的打法。而巖流依仗刀長,身形快,卻是穩紮穩打、壓迫閃躲空間一擊必殺的路子。

臺上兩個人一時之間都拿對方沒什麼好辦法,示現流武士反應快力量大被刺的心煩了就大劈大砍砸開浪人的刀,而巖流浪人刀長身法好示現流武士打出破綻也沒法有效追擊。雖然兩人都有懷劍,但這種場合發暗器太丟人了,就算贏了臺下的眾人也不會買賬。

倒是新上的兩個人有點意思,一個是寶藏院流的十字文槍,一個是貫流長槍,貫流長槍輕而長攻速快,寶藏院的十字文槍雖然略短但是有橫枝防守好一些,兩邊都是軟杆,又都是長兵器,刺的準頭都不太好,倒是十字文槍的武士頻頻依靠小枝壓制長槍的攻勢,慢慢的把長槍武士逼到了擂臺的角落,看樣子是已經奠定了勝局。

左邊擂臺上,示現流武士終於被巖流突刺磨去了耐心,身形猛然放低,右腳踏出打刀平削斬出燕飛。

巖流浪人似是正等武士變招,立刻屈步一進,刀背上揚將打刀砸得高高揚起,轉瞬屈膝斬出一記袈裟斬,瞬間將示現流武士壓在了擂臺之上,勝負之勢瞬間逆轉,盡顯巖流風采。

只是巖流浪人並未下殺手,只是用刀身斬在了示現流的武士的身上,卻是隻疼不傷。

隨後兩個人便都走下臺去換了最後兩個人上來。其中武士一個身高極高接近1米7,正是那個最後上臺的川口定正,用的是兩柄小太刀。另一個武士卻是正常的1米4多一點,用的是大薙刀。

二刀流武士剛輸了一場,川口剛一亮刀,現場頓時噓聲一片。川口對此渾不在意,隨意地揮舞了一下雙刀便緊盯著薙刀矮子不再有其他動作。

兩人也沒有什麼寒暄的意思,剛才的爭吵薙刀男吵的也是最兇的。小太刀是雙刀短而輕,走的是高頻攻擊,見縫插針的路線。大薙刀是長柄大刀近似於中國的偃月刀威力大但是很重,講求瞅準破綻一擊敗敵。

只見薙刀武士,右腳前踏,刀刃從右向左斜斜向上切去,直奔川口大腿。說是用的薙刀卻更近似於棍法,大異於中國的偃月刀,偃月刀更借用兵器本身的力量,而大薙刀更依賴於對於自已臂力體力。二者孰優孰劣見仁見智,偃月刀利用慣性,做的是弧線運動,兵器重量上限更高、威力更大。薙刀更加強調武者自身力量的應用,動作小巧、威力也相應下降,但勝在反應更快。

川口倒是沒有貿然進攻內圍,雙腳一點身形一退,讓過刀鋒,斜斜的跳到了薙刀武士的外線,卻見薙刀武士退步換手,外線變內線,薙刀又從左向右斜斜上切,逼得川口身形再次退出薙刀的覆蓋範圍。

二人都試出了對方的深淺,便開始了正戲。薙刀武士長刀舞動,時而為刀縱橫劈斬,時而化槍刺撥壓掃,大有橫掃千軍之勢。

川口卻是虛提小太刀憑藉敏捷身形與之周旋,每每長刀及身便跳了開去,根本不與勢大力沉的薙刀接觸。

薙刀武士越打越是心急,自已是大薙刀,對手是小太刀,本來是自已兵器佔優,奈何對手滑不溜手根本不跟自已硬碰硬,自已又是進攻方,體力消耗比對手大得多,更何況對手身形高大,再這麼打下去,恐怕還沒等打到對手自已就體力不支累趴了,得露個破綻,引他攻過來。

忽然薙刀武士長刀猛然直刺,卻被早有準備的雙刀武士又一次跳到了外線,薙刀武士收刀卻是比原來慢了不少,似是體力已經告竭,再也維持不住高頻的揮刀。

川口抓住破綻幾個小跳步就欺近了薙刀武士的前鋒手,左刀平刺直奔薙刀武士胸部。本來這一刀是刺的腹腔,只是雙方當身高差距太大,也只能刺向胸部了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薙刀武士猛收刀杆,正是長刀短用,刀鋒反削向川口的頭顱。

卻見川口神色不變,瞬間抬起右手太刀,剛好撐住反削過來薙刀的刀杆。而左手的太刀也因為慣性,本來刺向薙刀武士胸口的刀鋒也偏到了肩膀,削掉了老大一塊肉。

川口見對手受傷明顯不想罷手,右手太刀貼著刀桿直直斬向薙刀武士的右手,竟是存了廢其武功的想法。

忽然一聲鼓響,打斷了川口的動作,卻是城守吉江出手了。

吉江不悲不喜地說道:夠了,此人已經受傷,按規則已經輸了,畢竟只是為了一個試斬的名額,不必再趕盡殺絕,接下來的比鬥如果一方已經輸了,不得再下殺手,違者斬。

呂憲轉頭看了一眼吉江笑著對姜宇說道:這位城守大人還真是會籠絡人心啊,一條政令下去,在場的所有劍客都會認為他是個寬厚的主公,比鬥過後,怕是有不少人要毛遂自薦了!

姜宇卻是眉頭緊皺,雙眼盯著擂臺出神,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呂憲的聲音。

忽然,姜宇閉上雙眼,又猛然睜開,雙眼竟是精光連閃,如同刀劍破空,空氣隱隱作響,顯然收穫不小。

姜宇眼睛一眨精華內斂轉頭看向呂憲問道:你說什麼?

呂憲卻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轉而說道:看來這場比鬥你收穫不小啊。

姜宇笑著答道:確實不小,一刀流、長刀流、二刀流、雙刀流、薙刀流,這些人都是高手,這些人不是精於佈局就是反應迅速,實力都在我之上,而且手上都粘了不少的血,出手就是殺招,完全不同於現代道館裡的道劍,有刀道真髓的影子。

呂憲微笑著說道:看來的確是收穫不小,在進來這個世界之前你絕對說不出這種話。

姜宇正色道:還是要多謝你,沒有你我絕對到不了這個地步,可惜啊,一代天驕後天就要死了。

呂憲看著臺下的眾人說道:沒什麼可惜的,是人都會死,只是早晚而已。無非有的人活到了死去的那一天,而有的人活到了那一天才死。現在你的實力達到什麼程度了?

姜宇沉思了一下說道:比原來上漲了至少一成,如果全部吸收完今天的東西就不好說了,應該跟錢叔差不多,大機率我會贏。

呂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跟我估計的差不多,今天晚上好好練練刀,爭取這幾天盡力提高一下,今天過後,吉江就會加派人手監視,高田城待不住了。

姜宇沉聲道:這麼嚴重?

呂憲反問道:你還記得你聽完趙北川揭破我謀劃之後的感覺嗎?

姜宇面色唏噓的答道:如臨深淵、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呂憲繼續問道:如果一個你的錢叔忽然在隧道里出現並告訴你他是隧道的掌控者,你什麼感覺?

姜宇喃喃的說道:儘快逃離,這個人靜慮深密絕對有陰謀,而且我絕對負擔不起知曉他秘密的代價。

呂憲笑著說道:這位吉江大人現在可是被嚇到了,剛才看我的眼神就有些不對。

姜宇看了一眼正在安排下一場比斗的吉江笑道:我倒是沒看出來。

呂憲眼睛瞟了一下吉江的右手邊說道:吉江的家臣少了一個,是那個叫小林的,三大家臣裡,柱下擅長統籌全域性,高巖行動力最好,唯獨這個小林看不出哪裡出彩,卻又位列三大家臣,你不覺得奇怪嗎?

姜宇小聲說道:你是說他是忍者?

呂憲擺了擺手說道:不一定,只是沒有出彩又位列高位的人往往心思縝密,十分適合監查一些東西。

姜宇沉聲道:那要不要...?

呂憲臉色一凜說道:不要,打蛇不死,必受其殃。現在吉江也只是懷疑我的動機,但是我的身份是沒有問題的,只要我們安安心心的出了高田城,他就翻不出什麼浪花來。這幾天,你去找吉江要些東西,包括地圖、乾糧、飲水,做出一副要進內陸考察市場的姿態,多跟他暢想一下未來,先出了高田城再說。

姜宇問道:那這些護衛怎麼辦,裡面可是有吉江的人?

呂憲轉頭對著吉江示意開始比鬥,然後說道:全部帶著,路上處理掉。而且不帶上他們,吉江是不會放我們走的。

姜宇忽然說道:護衛怎麼選,這些人你也看到了,個個好勇鬥狠,選錯了我們性命堪憂啊。

呂憲微微一笑說道:那個巖流浪人還有示現流的武士就不錯,一個有底線一個易衝動,對我們的威脅不會太大,倒是那個川口,出手毒辣、死咬不放,能不選就不選。

姜宇奇道:不是還有100多人,這就定了!

呂憲笑著答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8個勇夫應該是這群人裡的佼佼者,其他的人不過是添頭,看接下來的比鬥吧。

巖流劍術的確有其獨到之處,平平無奇的直刺,正正經經的斬擊,除了一開始的虎切,巖流浪人竟是憑著法度森嚴的劍法硬生生將那名寶藏院流的槍術高手劈下了擂臺。

而川口也憑藉身高臂長雙刀流的打法戰勝了挫敗二刀流的那位高手。

決賽巖流長刀對陣雙持小太刀,長刀堂堂正正威猛霸道,小太刀左右照應毒辣刁鑽。

巖流浪人依然是上步直刺起手。

川口卻沒有采取原來躲避的打法,只見川口右手小太刀微撥長刀,上左步上前進而左手強力斬在長刀刀身上,將長刀重重劈向擂臺,接著右步前突,右手小太刀直刺浪人面門。

浪人倒是不慌不忙,後腳撤了一個大步,彎腰拽刀,竟是在長刀還沒碰到擂臺之際,硬生生在左側掄了個大圓,再撤前腳,做了個正正經經的退步唐竹斬劈向川口面門。

川口很想繼續前刺,但是對手長刀直擊自已面門,自已步子卻是已經用老了,必須硬架。川口勉力轉腰把刺出去的太刀打橫才堪堪擋住對手的大力直劈,但是右半邊身子卻被劈歪了,整個人扭曲的退了一步。

不想浪人緊跟著上步直刺,川口剛找到平衡的身體又扭曲的向後退了一步,迎來的又是浪人的的一道勢大力沉的唐竹直劈,川口整個人被劈的向後倒去,接著浪人又是一個跨步唐竹,川口正要舉刀抵擋,不成想本身自已已經失衡,自已再一舉刀整個人就從擂臺上栽了下去。此刻,擂臺之上只留下了收好刀的巖流浪人。

吉江大笑著指揮家臣抬上試斬的整豬,示意試斬開始。

只見巖流浪人向吉江要了一張懷紙,然後對著劍架上的打刀行了個禮,然後抽出長刀,先是做了一個唐竹,接著是袈裟斬、逆袈裟斬、左橫切,右橫切、左切上,右切上、直刺,做完劍術的基本動作之後。浪人忽然一個跨步斬向了架子上的整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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