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後,荒山之中,白霽緩步行在林間,神情自若,態度從容。他平靜地看著從面前一閃而過的野豬身影。

須臾,自他眸中閃出一道精芒。那逃跑的野豬身形猛然一滯,四肢彎曲頭顱下墜,就像被什麼很重的東西壓住了一樣。抵抗不過剎那整個身子就匍匐在地,口中吐血,昏迷了過去。

看著一動不再動野豬,白霽沒有欣然的去欣賞自已的傑作。而是眉頭微微皺了皺。

“還不夠。”

眸中精芒慢慢黯淡,他吐出一口氣來到昏厥的野豬面前。

“象塵念力所修歷時三個月,現在的念力強度僅僅只能震暈野獸的魂魄,遠遠到不了可以謀殺修士的地步。”

白霽結果了野豬揮手將屍體收入了儲物袋中,暗自嘆了口氣。

三個月來他已經邁入煉氣九階。主修功法《天清道一訣》也已經可以溝通三元之力——地,風,火,使用其中帶來的基礎神通。

“還是不夠”

身為一宗之掌,白霽目光深沉。

他自認為現在這點修為撐不起身上的擔子。

他的目的地很遠,連他自已都不知道路的盡頭。

但是他明白,在這條路上將會有數不盡的強大敵人。

“先回去吧,不然娘又要擔心了。”神念一動,他腳下立地出現一團清風忽的帶著他向山外飛去。

而白霽不知道的是在三個月到達煉氣圓滿,放眼整個修仙界都是駭人聽聞的傳說。

倘若讓其他修士看見他方才所施展的術法神通,必然會心頭震盪感念這是哪位隱世大能,哪裡會想這只是一個剛剛入門幾個月的弱冠少年。

回到家中,已近黃昏。

分割了野豬肉,白母進入了廚房之中。

三個月來,白母也有了蛻變,只不過她天資太差儘管有丹藥的輔助現在也只是一個煉氣二階修士。

當初白霽為她選了一眾術法神通,最後白母只看上了火球術,理由居然是以後做飯不用用到木柴,白霽也就不用天天上山砍柴背柴了。

院外,杜晴的聲音傳入白霽的耳中,打斷了他的思緒。

“小予哥哥,你可不要讓著我啊。”

隨著聲音看去,只見面容姣好的少女手中執劍,笑吟吟的朝對立少年揚了揚。

“小妹,等會輸了可不能在掌門面前哭鼻子哦。”

“才不會呢。”杜晴嬌哼一聲,提劍箭步衝上。

白霽安靜的站在遠處,看著交戰的二人。他心中也是有些震驚,三個月已過,他們的修為已經到了煉氣五階。此時二人不分上下,正打的熱火朝天。

杜晴身形輕盈,腳下步伐更是奇妙無窮,帶著她的身形忽隱忽現忽近忽遠,將她手中中品法寶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流雲劍法,空影步”

白霽一挑眉,“沒想到小妹進步如此之快,短短三個月就已經修成了這兩門術法。”

唇角勾起,“雖然不是什麼高階術法,但是兩者運用得當也是讓人不可輕視。”

“小妹作為一個劍修,進步如此之快真是令人咋舌。”

劍道難修,連江小夭都親口說出這句話,可見其中困難。

這麼一來,白霽略有些擔心齊淳予了。

果然,齊淳予在杜晴的凌厲攻勢下節節敗退,面露難色。只是……白霽凝眸看去,心中頓時又驚又喜:“大力舉霞第一境——氣力固身!”

齊淳予勵志成為最強體修,這《大力舉霞》功法神通是白霽專門為齊淳予選的。當時白霽還擔心這功法對於齊淳予來說太過困難,畢竟江小夭也直言不諱若是心智不堅,資質不夠的人修煉,輕則遁入魔障,重則爆體而亡。

現在看來他的一切擔憂都是徒勞。

院外,杜晴揮手一劍,剎時一股流雲襲出將齊淳予團團包圍。只聽幾聲哐當悶響,幾瞬之後流雲散去,露出齊淳予有些後怕的臉。不過片刻後他就笑了起來,五指用力,那手中抓住的雲氣劍頓時化為白霧消失不見。

“小妹,你的流雲劍法屬實厲害,剛才差點就破了我這氣罩了。”

齊淳予拍著胸脯,長長呼氣。

杜晴輕輕一笑:“小予哥哥才讓人震驚呢。這幾個月下來不僅大力舉霞有了進步,甚至還兼顧了擒靈掌。”

兩人互誇幾句,便又迫不及待相擊在一起。

白霽在一旁暗自欣喜,感慨自已宗門內有兩個天資極高的弟子,又對宗門的未來充滿了希望。

“看來隨心宗以後定是欣欣向榮,一片光明啊!”

兩炷香後,二人的切磋也終於到了尾聲。

齊淳予的無色氣罩已經四面漏風殘破不堪,而杜晴則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握劍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大喝一聲,兩人同時躋身向前,劍掌相撞,剎那之間爆出一片靈力威能,向四周席捲而去。白霽微微挑眉,抬手間一團清風便徐徐而來,圍住了他的身子,輕易就擋住了這靈力氣浪。

幾息之後,白霽揮手散去清風,再一看前方,只見二人都倒在了地上。

緩步上前,白霽面帶微笑,給兩人一人一顆丹藥服下。

“你們進步如此之大,都快趕上我了。”

杜晴吞下丹藥,笑吟吟道:“那當然,我們可是有一個遙遠又偉大的夢想的。”

齊淳予在旁笑著:“那你還不快點修煉,別到時候被我們追上了。”

正此時,白母走出廚房大喊一聲:“吃飯了!”

這地上二人倏地就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又一前一後的跑去了院子。

飯桌上,白霽神色有些沉重。這三個月來,沒有一個人來隨心宗拜師入門,這讓他有些頭疼。

白母看見了,她夾一筷子肉放到白霽的碗裡:“明天是元宵節,不妨你們去城裡逛逛。”

齊淳予和杜晴一聽,急急吞下嘴中飯菜道:“真的,我們都可以去嗎?”

“當然可以。”白母和藹地笑著給這二人一人夾了一筷子肉。

兩人現在哪裡還有心情吃飯,幾口扒拉下去,碗中便是空空如也。

“我們吃飽了。”兩人放下碗筷,便衝去房間找衣洗澡去了。

白霽道:“娘,明天我們大家一起去。”

白母卻笑著摸了摸白霽的頭:“我就不去了,明天我去給奶奶和爺爺掃墓,你們早些回來就行。”

白霽的話堵在喉嚨,他啞了聲。

第二天清晨,齊淳予和杜晴早早就起了床,兩人從前都是苦孩子哪裡去過城裡。現在這般期待模樣倒是可以理解。

白霽祭出一件飛行法劍,咒法催動下這柄鐵劍豁然變大,三人跳上劍身,頓時疾馳而去。

齊淳予道:“不知道那城裡會不會有鎮裡那麼有趣的說書郎。”

白霽淡淡笑了笑:“城裡地大物博,說書郎不知會有多少,你還擔心這個。”

杜晴則在一旁舉手問道:“說書郎是什麼?”

白霽一怔,看著這個淳樸靈動的女孩,他笑著說了他和齊淳予幾次去鎮裡的所見所聞。

“不過,這次去城裡,我們不光是去玩的,我們是有任務在身上的。”

齊淳予答道:“知道知道,宣傳隨心宗,廣納弟子嘛,放心放心,我早已經有了對策了。”

白霽狐疑的看著齊淳予,心中升起一絲不太妙的感覺。

“這是泰玄玉,可以隱藏你們的修為,記住了,在城中不可輕易出手,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白霽遞給二人,不放心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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