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世間,有誰能夠讓男主稍感忌憚,恐怕除了那位神秘莫測、震撼三界的鬼剎城城主公玦之外,就只有那位一劍之下方圓十里無生還的鬼煞將軍滄無涯了。

滄無涯降生於世之際,便被預言將會成為國家的災禍之子。自小開始,各種不幸之事接踵而至降臨在他身旁:先是父母狠心將其遺棄;後又在荒郊野外被父母仇敵所擒獲,並慘遭毀容削舌等酷刑折磨。

是崔獻在一片荒蕪之地發現一息尚存的滄無涯,本想用他試藥,奈何天意弄人,毒心而為,卻賜他一道生機。

自此,滄無涯入鬼剎城,拜崔獻為師。由於童年時期遭受的種種磨難以及身體上的殘缺,滄無涯幼年內心極度自卑且性格內向怯懦。

他甚至不敢直視別人的目光,更難以清晰地表達出自已真實的想法。再加上語言能力受損嚴重,導致鮮少有人願意耐心傾聽他完整地闡述個人觀點。

長此以往,滄無涯逐漸變得沉默寡言,只是默默聽從命令,只聽多做,存在感也幾乎沒有。

可滄無涯和男主一樣,不,是比男主都還要厲害的,百年之上的千年難遇的修行奇才。

更為可悲的是,由於世人罕見這種千年難得一遇的卓越根骨,以至於從滄無涯誕生直至離世,始終未能有人察覺到他身上所蘊藏著的驚天潛力,自然也就無人成為他命中註定的伯樂。

而男主光環太過強大,是世界中心,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男主身上。

偏偏,男主最後以替天行道之名,殺了他。

滄無涯就這樣死在了不如他根骨的男主手上。

滄無涯無慾無求,無喜愛之物,無歡喜之人,不為任何人任何事執劍,他只是聽令的工具。

一個命令,便足以讓他感受到還有活著的必要,便為此赴滔倒火,集戰無不勝的鬼剎軍,成為人人聽之便驚懼的鬼煞將軍,穩居惡道榜之二。

你問公玦?他才不屑排什麼惡道榜的名次。或者說,惡道榜上根本排不下他的惡名。

禮清寒,聶安離,滄無涯,三個小屁孩,長大後各個不簡單。

崔獻這人是有點本事的,一生只有三個徒弟,徒弟個個穩居惡道榜。

但書中崔獻只活到了一百三十一歲。

也就是三十年後,太虛山一戰,崔獻死於萬雷穿心。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可這本書裡,在男主光環的加持下,壞人基本都死得很慘。

而真正黑化至邪的男主,卻一路坦蕩,生命之山亙古長青。

桃枝覺得這個反派窩實在太過作死,她又為自已的未來擔憂了。

她如果想投靠正派的話,應該……來得及……吧。

-

禮寒清領著兩個小孩走到院子中央,“師父,人我喊來了。”

聶安離看了眼崔獻懷中的小嬰兒,眼中閃過不明的情緒,“師父,這小傢伙是誰啊?”

崔獻:“她是尊上的女兒。”

三小人聞言,都彼此對視了一瞬。

聶安離湊上來打量桃枝,“尊上竟然願意留下她嗎?”

她聽說城主可不喜那女人仗著自已能接近他便恃寵而驕,也不曾去看過幾眼。

“從今天開始,她要和我們一起在萬藥齋生活。”

此言一出,院中安靜了片刻。

禮寒清和滄無涯倒是沒有什麼表情,禮寒清是因為面癱,滄無涯是因為無所謂,只有聶安離表現得有些歡喜模樣。

聶安離跳了起來,表情歡悅:“所以我們現在是要開始養孩子了?師父,我光殺人,還從來沒有帶過孩子呢。不知道這兩者之間差別大不大?”

桃枝:“……”

“不大。”崔獻回答得很自然。

桃枝:謝謝,有被嚇到。

崔獻沉默片刻,又道:“鬼剎城城主之女誕生,此訊息一出必將惹出禍端,接下來幾日,萬藥齋或許不會過於太平。”

一直在逗孩子的聶安離聽到這話,立刻抬頭,眼神發亮,“也就是說又可以抹人脖子了?”

桃枝:“……”姐妹你不要太離譜,你還只是個孩子。

崔獻吩咐道:“你們三個,白日輪流照顧這個小傢伙,晚上我會將她帶在身邊。凡是外來者,格殺勿論。”

崔獻看了一圈,將桃枝掛在了一面牆上的掛鉤上,就讓她定在那裡。

桃枝:“?”

萬藥齋不比其他地方,一花一木一草一葉都淬了毒,他不是怕毒到女嬰,是怕女嬰亂動弄壞了他的藥材。

而且他這麼做主要是怕忙忘了,不至於把她獨自留在萬藥齋受冷。

崔獻對於煉丹是有迷一樣的執著,一旦沉浸下來便會忘乎所以,除了自已的靈植與藥材,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了。

現在,等他忙完一抬頭,就可以看見牆上的嬰兒,這麼明顯的存在,想忘都難。

崔獻又略一沉思:“你們三個,誰去找個奶孃回來。”

聶安離舉手,又指向禮寒清:“他!我來負責照顧這小女娃!”

禮寒清面無表情:“我隨便。”

滄無涯手語表示:我不能。

崔獻點了禮寒清去找,沒辦法,只有他看起來最靠譜。

阮情的父母不會罷休,女兒已經沒了,這個外孫女,他們不可能沒有行動,崔獻如是想。

-

崔獻又低聲吩咐了些日常,轉身煉丹去了。

滄無涯抄手站在嬰兒身旁,好奇地眨眼看,但又怕自已長相醜陋嚇到嬰兒,就又離遠了一些。

聶安離看著被掛在牆上的女嬰,搬了個凳子來踩在上面才碰到。

桃枝睜著亮晶晶的眼瞳,眨啊眨地看著聶安離。

聶安離先是勾了勾桃枝的小鼻子,又點了點她的額頭,指尖在桃枝臉上流連許久,她在感嘆人類幼仔肌膚的水潤。

突然,聶安離想到了什麼,“小妹妹,你餓不餓呀?要不要吃點東西?”

桃枝到現在都沒有進食,說實話她確實也是餓了。

但是這裡顯然是沒有奶水的,禮寒清也才剛離開。

“餓了姐姐給你弄東西吃呀。”聶安離那稚嫩的臉上突然詭異一笑,她兩指一併,幾根毒針從指縫瞬間朝空中射出,三秒之後,一隻鳥從空中墜落。

聶安離又擲出一發勾線的針,長針穿透鳥的身體,將鳥的身體從地上拉回手中。

聶安離五指一斬,鳥頭落地,血液噴了出來:“這裡沒有奶水,給你喝新鮮的血水好不好呀?”

桃枝:“……?”你當我是吸血鬼嗎?!

她開始懷疑自已能不能好好在這裡長大了。

桃枝要鬧了,咿咿呀呀地表示不滿,然而聶安離不為所動,似乎並不理解她的鬧聲。

桃枝又看了眼在不遠處煉丹的崔獻,直接大哭。

然而崔獻也不為所動,好似根本沒有聽到,一直忙活著手中的事情。

不愧是崔獻,一旦工作起來,可以直接變成選擇性耳聾。

聶安離把死鳥拿得又近了些,“你怎麼不喝啊?這可是我專門給你弄的新鮮的。”

桃枝哭得更兇了,身為嬰兒的她也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已的不滿。

滄無涯看見嬰兒哭,有些心揪,這才唯唯諾諾地上前,手語揮動著:你弄哭她了,她好像並不喜歡喝血。

“怎麼可能?”

聶安離實在琢磨不透這小傢伙在哭什麼,轉念一想,或許是小傢伙不喜歡喝鳥血。“那我去給你找其他吃的?”

桃枝立馬不哭了,展顏一笑,表示好的。

聶安離看這小嬰兒表情轉換如此之快還愣了愣,片刻後,她跟著笑了起來,“好,等著姐姐給你弄好吃的回來。”

但是當聶安離徒手拖回來一隻老虎,殺虎取血時,桃枝就明白,她的童年註定不會太安逸。

萬藥齋,果然沒有正常人,連小孩子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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