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知道!”米南柯認為巳濁燕再胡說,“現在國內的形勢超級不好,無數人被下放農村,批鬥,遊街,無數知識分子被打成左派右派,我一個大學畢業的,好多人盯著我呢。”

巳濁燕乾笑兩聲說:“你真的太拿自已當回事了!”

“我在重申一遍,你什麼都不是!”巳濁燕摁著米南柯的肩膀說,“我十四歲在河南被戴笠挑中給戴笠做貼身侍衛,當時的軍統還叫復興社特務處呢,總部在雞鵝巷,我在戴笠身邊幹了四年,抗戰時期我打入汪偽政府第一年就救了鄭廷峰,我與鄭廷峰是好友,我在汪偽政府潛伏六年,軍功無數,後來小日本完蛋我去河北站就是鄭介民安排的,戴笠死了鄭介民毛人鳳都沒動過我,都拿我當自已人。”

“你覺得我怎麼樣?”巳濁燕看向米南柯,米南柯點頭,他繼續說,“我這麼厲害的人,四八年被孔覺民綁去了臺灣,到了臺灣鄭介民為了做好人就把我給踢了,打包把我扔去了美國給我爸,還有沈醉、徐遠舉和周養浩說扔就扔,讓共產黨俘了就俘了,無人在意。”

“我們這種人在那些大人物眼裡都可以隨便丟棄!”巳濁燕說,“你呢,什麼都不是的小秘書,更是無所謂!”

“只要你不說,什麼事都沒有!”

米南柯對巳濁燕的話半信半疑,但往後幾天,米南柯提心吊膽的去上班但無人提起過這件事,一連半個月都過得都十分正常,米南柯徹底認清自已只不過是個小人物,在這天高皇帝遠的西德無人在乎。

五一勞動節,米南柯迎來了七天小長假,小文書打算帶著女兒和老婆一起去旅遊,吳建忠申請了休假回國一段時間。

吳建忠走之前被巳濁燕約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找我來幹嘛?”

“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告訴南柯我是他爸爸。”巳濁燕問道。

吳建忠一臉嚴肅說:“現在不行,千萬不要說!”

“為什麼?”巳濁燕的語氣中透著絕望。

吳建忠拍了拍巳濁燕的肩膀說:“有人在調查他,我回國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雖然現在國內的輿論壓力小了一點,但你的身份實在特殊,他是你兒子這件事一旦挑明,他要面對絕對不比戴藏宜輕多少。”

“我帶他去美國。”

“叛徒也是死路一條!”吳建忠看著憂心忡忡的巳濁燕說,“不要害怕,他不會有事的,你還不老,他還年輕,你們相認的事情急不得。”

吳建忠與巳濁燕會見時,米南柯跟隨神父又一次來了羅姆人的村子,他們二人來這裡是為了給羅姆人的教堂按門和掛十字架。

本來米南柯是不打算來的,畢竟他被欺負過一次,他可沒有什麼,以德報怨的好品質。但神父告訴他,他要是來可以讓那個帶頭欺負他的人給他道歉。

羅姆人的教堂是新蓋的,與這裡的破窩棚不同這是一個紅磚蓋的大房子,閣樓和禱告廳被裝飾的奢華無比,就連禱告廳的桌子上的雕塑都是金子做的。

蓋這個教堂的錢說是村民集資,但主要還是政府撥款。米南柯第一次看到這個教堂就有一個問題在腦子裡徘徊,他們有錢修教堂,政府也願意撥款,為什麼不把修教堂的錢拿出來給村民蓋房子,如果不蓋這個教堂,那些錢絕對夠給村民蓋房子。

不過米南柯夢沒有把這個問題問出口,他知道少說話到什麼時候都是對的。

他按門的時候,他們村子的神父和另外一個年輕的神父帶著一個穿著藍色牛仔褲和黃色小褂子的女生走了過來,米南柯抬頭看向對方的眼睛一眼就認出對方是那個領頭把自已扔到池塘裡的人。

女生看到米南柯後不情不願的說:“對不起。”

米南柯才不要回她,他看到對方就是一肚子氣,他來這裡就是為了讓對方難看。

女生見到米南柯久久不願搭理她,沒有米南柯想象中的無措害怕,而是也抱雙手抱胸,一臉不悅的說:“小心眼兒!”

米南柯更加憤怒,他更加不理人。

女生不理會皺著眉頭生悶氣的米南柯,她扭頭對著神父說:“我的任務完成了,亞歷山大神父!”

“再見布魯諾神父,有空多過來走走。”說罷對方就要走。

米南柯一身的邪火還沒發呢,對方就要走了,他當然不同意,米南柯修好門起身,語氣陰冷的說:“你們羅姆人是不是都是小偷呀,怪不得會被轟出來!”

一句話順利踩在了女生的雷點上,女生三步並作兩步走到米南柯前面抬手就是一拳打在米南柯的鼻子上,瞬間血流如注。

“幹嘛呢!”卡爾巡邏路過這裡,他正好看到女生拿拳頭打米南柯的場景,他檢視了一下米南柯的傷勢用自已的手帕給米南柯擦血,問“怎麼樣?”

“沒事,我嘴賤。”米南柯對自已還是非常瞭解的,他被打了一下腦子也冷靜了問女生,“你叫什麼?”

“漢娜·施耐特。”女生冷漠的說,“你是要找我索賠嗎?”

“我沒那麼閒。”米南柯說,“你知道我叫什麼,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很吃虧。”

漢娜翻了個白眼,米南柯的鼻子還在流血,吊十字架的工程只能暫停,漢娜跟著卡爾一塊送米南柯去急診。

在急診等了兩個小時還是沒有輪到他們。另外一邊的巳濁燕都已經和吳建忠聊完了,接到卡爾的電話,開車趕來。

他一進來就看到巳濁燕的鼻血已經凝固,渾身上下都是血,但治療還是沒有輪到他們,沒辦法他帶著米南柯去了好友的私人醫院治療,巳濁燕沒什麼大事,用鹽水衝了沖鼻子給裡面上了點藥就好了。

治療結束,巳濁燕要回公司,卡爾帶著漢娜和米南柯回了村子,到了村口,米南柯下車。

漢娜拉住米南柯說:“對不起。”

“那件事?”米南柯問道。

“兩件事都有。”漢娜依舊理直氣壯。

米南柯笑了一下說:“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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