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鬄雙眼一瞪,好像被人踩到了尾巴,眼神怨毒的看著帝天,不過隨後被他恨得的掩飾了過去,他的身體也漸漸的變成了成年人大小,但是那由黃沙組成的身體蘊含的力量,卻為減弱分毫。

“本座不想讓你死的太糊塗,多少年的寂寞啊!今日你陪我好好暢談一番,本座保證不殺你怎麼樣。”

帝天當然不會傻到去相信饕鬄的話,但目前也唯有這樣,才能確保他不被人家秒殺,所以也只好硬著頭皮,聽饕鬄嘮叨起來。

“我出生在這片混沌之外,生來後便神劇神魔血脈,有因為口大腹寬好食,便被周圍的妖獸所不喜,他們整日嘲笑我是個餓死鬼,他們的嘲弄使我變得殘暴起來,以前只是吃植物的我,後來見到什麼都吃,知道將這絕情崖裡最後一位妖獸所吞噬,此後絕情崖空無一物,我便想著要離開此地,但是卻不知為何一股極大的怨念束博了我的身體,隨後便漸漸有人被流放進了,甚至還有很多的名門弟子來此歷練,而我的身體被束博,便整天承受著飢餓,伸手有著超乎常人的壽命,我在漫長的時間中,元神離體,奈何那股怨念連我的元神都不肯放過,我拼盡全力,才留的殘魂得以逃離,奈何最後卻被滄海靈院那老不死的捉住,鎮壓在了通仙階梯之下。”饕鬄一口氣說完,神色淡定,好像是在敘述別人的事情一般,不過從它深陷的眼神中依然可以看出有淚光閃動,不知是因情之所繫,懊悔而落淚,還是因為博取帝天的同情。

“你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我馬上就會被你吃掉不是嘛?”此刻帝天反倒淡定了下來,他相信那個活了幾千年的怪物,不會無緣無故告訴他這些。這裡面肯定有著他所不知道的東西。

果然,饕鬄裂開那巨大的嘴,有喋喋不休的說道:“在你的身上,我發現了自己的骨骼。”

“什麼?你的骨骼?”帝天大驚道。

“你的身上有我的殘骸。”饕鬄意猶未盡,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道。隨後兩隻深陷的大眼球賊不溜秋的盯著他手中的戒指。

那枚戒指正是當日從血色毛狼的腹中剖出的,至今也沒弄明白,如果按照靈器等級的劃分,那是怎樣的超然存在,直至今日就算炎龍戒已然認主,但是對他還有那麼一絲抗拒。

然而饕鬄的眼睛就緊緊的盯著眼龍戒,垂涎之意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

“那枚戒指不簡單啊!裡面竟然隱藏著本座的殘骸,小子只要你答應本座找到其餘殘骸,本座就放過你,怎麼樣?”似乎是在和他談條件,但是更多的是威脅,只要帝天此刻敢說句“不”字,那邪惡的饕鬄肯定會吞了他。

“那我要怎麼幫你。”他可不相信饕鬄真的會如此輕鬆的放過自己,還是說尋找它的殘骸危險異常,即便是它自己前去都生死難料,這才找了一個炮灰。

方圓千里的黃沙都盡數的歸於饕鬄的腹中,腳下不再是那種柔軟中攜帶著滾燙的沙地,取而代之的是一望無際的黑色土地,此刻踏在上面非常的不是舒服,陰冷的寒氣從腳底順著大腿匯聚到丹田,再看下半身已經被凍結。

“你丫的弱爆了”饕鬄不屑的罵了一句,一甩尾拍在了帝天的身上,寒冰破碎,隨後又丟擲了一枚丹藥,說是丹藥實在是有些牽強,渾圓的球形沙粒,上面纏繞著絲絲電弧,拿在手中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不過似乎很有效果的樣子。

“你好像有不少寶貝啊!能不能拿出來讓我防身,咱們尋殘骸的機會更大不是嘛?”看到饕鬄隨隨便便拿出一樣東西都有如此威能,這傢伙剛剛將方圓千里的寶物都收割的所剩無幾。

“有本作護著你,那頭不長眼的驗收敢傷害你,好好幫本座尋找頜骨,本作是不會傷害你滴!”

饕鬄大手一揮,還將帝天牢牢地捏在了手上,隨後邁開大步向西邊奔去,速度並不是很快,好像是在等待什麼一樣。

半個時辰後,饕鬄剛剛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道人影,面色微寒,沉重道:“是它的氣息,小子你可不能有事啊!”隨即向西方追去。

帝天被捏在了手中,真個人都不能動彈絲毫,他知道這該死的饕鬄只要再用一點勁,他就會被捏成肉泥。

大概兩個時辰後,饕鬄停下了腳步,將手中的帝天隨意的扔在一旁,而出現在面前的便是一處懸崖,帝天慢慢的移動到懸崖邊,俯視著下方,一片雲霧繚繞,似乎看不到盡頭。

“這是絕情崖,唉,被想到是以這種方式來此的。”帝天暗自鬱悶,怎麼也沒想到會被饕鬄帶到絕情崖來。

“我就是出生在這裡,誕生於那片雲霧之中,現在的那團黑氣,便是之前告訴你的怨氣,你現在就去其中找到我的殘骸。”

“會不會有危險啊!”

“少廢話”饕鬄不耐煩道,直接一腳把他踹下了懸崖之中,而自己也隨之消失。

一處茂密的森林中,安靜異常,偶爾有幾聲咆哮響起,使的這森靈更加的詭異,一堆流沙四德物體,緩慢的流過此處,將這整片森林都已經覆蓋,半刻後,黃沙凝聚成饕鬄的模樣,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那被他流過的森林,此刻一片荒涼,連半點生物都沒有留下。

“黃沙太他丫的難吃了。”饕鬄砸了咂嘴,看了看自己的身體,似乎很不滿意的樣子,那傢伙再次咧嘴一笑,使人看了都心聲噩夢,隨後又化成了流沙的狀態,向遠處蔓延而去。

帝天並沒有像之前預想的那樣,墜落懸崖,而是被那繚繞的霧氣所圍困,霧氣中有不少黑色的怨氣,他連忙撐起了靈力護甲,他可不願意被那莫名其妙的怨氣所糾纏。

“這裡到底是何處?那餓死鬼饕鬄好像很懼怕的樣子。”帝天喃喃道,隨後便在這未知的區域仔細的探尋起來,靈識依舊不能釋放的太遠。

在這未知的區域,當然是要做好足夠的準備,用來應對未知的危險,天闕早已經拿在了手中,一步步向前探索而去。

無知區域,沒有空間和時間的概念,一個身著青綠色衣裙的身影,正盤坐在一塊赤紅色的岩石上,此刻臉色蒼白,頭頂黑色的怨氣縈繞,如果帝天此刻在此的話,一定會認出那已然昏迷的女子,正是滄海靈院的少院長巖畫。

巖畫滄海靈院的最高掌控人,沒有之一,滄海靈院老院長的獨生女,但因老院長百年前失蹤,因此巖畫便擔起了整個滄海靈院的重擔。

不知過了多久,帝天已經有些精疲力盡,在此期間他已經遭受到了好幾次的襲擊,但是到底襲擊他的是何物,沒有人知道。

一步踏出,周圍的景色徒然一變,剛剛還黑霧繚繞的世界,此刻變得清明瞭不少,白雲懸掛在天邊,出現在腳下的是一片綠地,不遠處是一條小溪,而在小溪的河邊,一雙蓮藕般的小腳正在歡快的撥動著河中的泡沫。

帝天雙眼一縮,溪邊的人兒不正是那無數次出現在夢中凌萱,自從他恢復記憶後,慕凌萱一直都是他最牽腸掛肚的人,但是他親眼看到凌萱被魔帝所殺,心中便有一口執念,要復活凌萱。

凌萱為他而死,即便是仙人靈魂也早已魂歸蒼天,但是自從帝天修煉了封神決後,便知道世間有一種東西可以令人起死回生,那便是完整的封神錄,封神錄下,一切皆有可能,哪怕是起死回生,但是他得到的並不是完整的封神錄,在記憶中瞭解到,完整的封神錄是由封神天書和封神筆組成,現在留在帝天體內的便是封神天書。

但是在此地遇到凌萱使他怎能不激動,甚至都失去了明辨真假的能力。

“凌萱”帝天雙眼迷離,好像被河邊的那女子迷惑了心神,竟然直愣愣的向河邊走去。

“天哥”女子站了起來,晃動著那迷人的馬尾,帶著少女的幾分調皮,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加的動人。

天闕早已經被收進了炎龍戒中,好似真的被眼前的女子所迷惑,竟然不自主的將她抱了起來,然後兩對紅唇便交織了起來,相互摩擦。

一陣熱情的激吻後,兩人這才漸漸的恢復了平靜。

帝天抱著凌萱來到了小溪邊,兩人便斜靠在綠地上,枕著臂膀,望著藍藍的天空,回想以前在一起的那些快樂的事情。

“凌萱,你知道嘛?幾乎每天晚上你都會夢到你。”隨手拽起一根嫩草,叼在了口中,仔細咀嚼了起來,青草並沒有淡淡的清香,反而更覺得有些血腥味。

“恩,我也是每晚夢到你。”凌萱趴在了帝天的胸口,在他的身上畫起了圈圈。

“唉!傻瓜啊!傻瓜啊!”一陣刺耳的聲音在他的腦海響起,只見炎龍戒中一個一張小小的嬰兒臉此刻滿臉鄙視的說道,這正是就娶迷幻陣的陣靈,原本呆在桃花源,最後變跟隨著帝天,這種陣靈最大的本事便在於可以看破一切虛假的東西,可以去偽存真。

靈識納入炎龍戒,便和著小小的陣靈交談了起來。

“這裡整個世界都是幻境,可以對映出你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往往最為懷念的人,都會憑空的出現,他們會讓你永恆的留在這裡,整日生活在夢中,猶如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小小的嬰兒臉此刻已經幻化出了身體,搖頭擺尾的對帝天說道。

“我早就知道這裡是幻境。”

“呃呃,我也是幻境的陣靈,才能如此清楚,你是怎麼知道了?”

“使出無常必有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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