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忠侯咬緊牙關,雙拳緊緊攥緊,他萬萬未曾想到關鍵時刻不成氣候的竟是這個向來端莊雅靜的女兒!

空戒被趕來的苦情大師擒住,苦情此時面色也不大好,未曾料到徒生事端,他看著庭院中不斷釋放亡靈之氣的冥北軍,縱是樂觀如他,此時也不禁擔憂今日之事能否善了了。

武忠侯雙目發紅,隱隱有暴怒之勢,怎麼辦,如今場上眾人都與自已敵對,自已唯一信賴的女兒也不配合自已,難道今日…註定無功而返了嘛?難不成他這些年的苦心謀略都付之東流了嘛!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江公子…此處怎麼了?侯府外側好像有團黑氣。”

木輪轉動的聲音響起,眾人抬眼看向門前,瞧見一個坐著輪椅的道士,因為行動不便趕來此處時,額頭的汗珠將鬢角打溼,顯得些許狼狽。

沈離淵三人對視,這人來幹什麼,南宮幼寧及時出聲,努力平穩住自已的氣息:“道長,此處甚是危險,快走!千萬別進來!”語氣中因為焦急有些囫圇。

吳生顯然被門內的情景鎮住了,並未聽進去南宮幼寧的話,眼眶定在那裡,分不清呼吸和吞嚥,轉著輪椅的手停滯不前。

武忠侯看看這人,眼中的輕蔑傾瀉而出,真沒出息,這般場面便被唬住了…

等等,他好像找到破解這個局面的方法了,嘴角抽動的笑容意味不明,卻讓人發寒。

他舒展身體,恢復侯爺的威嚴樣子:“這位道友,本侯在此款待諸位英雄豪傑,誰料被幾個奸詐小人降住,如今困住了諸位英雄,不知道友可否幫助本侯拿回至寶檀玉鎏佛,本侯可許道友榮華富貴,加官進爵。”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落下,吳生眼中的膽怯被觸動,翻出一絲光亮,他本是聽說今日他的師門會前來彙報,才想著冒著風險前來尋找,想要帶自已回師門恢復,未曾料到撿到這麼個大便宜!

“道長!休要被欺騙了!”

南宮幼寧大聲喊著,動作激烈扯到傷口,疼的直咧嘴,離江朗月適時扶住她,低聲勸著:“晚了,他眼中的貪婪早已抵擋不住了,這般的目光我看到過許多,每次都是一般的厭煩,省省力罷,他如今誰都不會聽的,不信…你看。”

臺下療傷的同門弟子顧不得身上毒素已蔓延至胸膛,動彈不得,卻扯著嗓子喊到:“師弟!休要被武忠侯矇蔽了,就是他給我們眾人下毒!快幫助幾位英雄殺了他,為江湖除害!”

領頭的老道士應當是輩分最大的,臉色鐵青的發出了命令:“吳生,當初放棄你屬實是我等不對,回到師門必向你賠罪,接受師門處罰!在此之前,休要忘了我道館門規!堅定內心呀!”

話語激動間接連咳嗽。

吳生眼中一片模糊,耳邊猶如狂風呼嘯而過,不帶走片葉沾身。

意識混沌中,從輪椅中站起身來,腿上的疼痛不再,蹣跚的看向四周,終於鎖定了臺上桌前冷著一張俏臉的蔣未央面前,看到了檀玉鎏佛。

他急急走向那處,眼中狂熱勢不可擋,江酬安等人想上前阻攔,被武忠侯擋住,在他耳邊細聲說著,語氣得意非凡。

“看吧,一點子小恩小惠,多的是這眾人為本侯前仆後繼,縱使你救了他又如何?”

“利益當前,沒人會感激你,反而會成為刺向你的尖刀”

“你能改變幾個人,啊?便敢和本侯作對。你終究會和幼年時一樣,什麼都改變不了。”

此刻有了底氣,武忠侯武功都精進幾分,抬手一掌打向心思不穩的江酬安,掌印清晰可見的落在衣袍上,連連退後幾步,被沈離淵抓住穩住身形。

“沉住氣,他在激怒你。”

沈離淵扶住江酬安手臂的手微微收緊,刺激其冷靜心緒,不被外物影響。

吳生一路蹣跚的走到蔣未央身前,面色一頓,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可稱國色天香!

他一不注意就看入了神,細細嗅著彷彿能聞見女子身上似有若無的冷檀香。

可是那女子受了傷,面色慘白的看著臺下,紋絲不動,順著目光看去,只見其眼神緊緊盯著江酬安,目光中的關切隱藏不住,吳生皺眉,那小白臉有什麼好看的,等自已加官進爵定要娶個這般的美人!

腦中暗自想著,手控制不住的拿起錦盒中的檀玉鎏佛,起身間傷腿一陣劇痛,被一枚石子打中!

一道男聲響起:“公子!我來助你了。”

屋簷上聲音傳來,江酬安神情一頓,臉上欣喜若狂,卻隨即大喊道:“江陽!回去!誰許你到這來的?”

江陽看到院中情景一頓,那幾座黑氣沖沖衝計程車兵著實太有存在感了,隨即反應過來神情尷尬的撓撓頭,下巴向下方點去。

“我允許的,你有意見啊?憋著。”

門前傳來淡淡的聲音,穿著素色衣袍的男子忽略門中的冥北軍,提著劍徑直跨進門檻,中年男子雖年過四十,卻依舊英俊異常,可見年輕時怎般驚豔,最重要的是…那張臉和江酬安有十分相似,父子啊。

“爹…”

江酬安雙目瞪大,不可置信,自已沒有告訴他。

“你真當你爹眼盲心瞎不成,你可是我江冠清的兒子,哪有兒子拼命爹在身後享福的,乖乖在爹身後待著,等爹打贏了這個無恥之人為你娘報仇,帶你去喝酒。”

江冠清語氣淡淡的,提起劍直指向武忠侯,眼中犀利刺骨。

武忠侯冷笑一聲,轉頭看去,吳生爬向檀玉鎏佛,終於碰到了邊際,一切都很順利,江冠清,你拿什麼和我鬥?

吳生終於舉起檀玉鎏佛,面色激動,身上的煩擾沾滿塵土也不顧,輕輕拍著上面的塵土,舉起手示意武忠侯,武忠侯點點頭,抬手接過來道士扔向自已的檀玉鎏佛,熟悉的手感,呵。

武忠侯此時有了底氣,語氣也沉穩許多,不再劇烈起伏不定,他看著檀玉鎏佛,面色認真。

“江冠清 ,我要向蘭寧證明,他選擇你,是最錯誤的選擇,而你,會像十年前一般,什麼都得不到。”語氣沉重,狠聲說道。

江冠清抬起懶憊的眼睛,“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武忠侯獰笑,而後劃破手掌滴落在檀玉鎏佛上面:“冥北軍聽令,給我殺了眼前這人!”

空氣中一時凝結,緊張蔓延到每個人身上,盯緊了十二座士兵,他們聽見武忠侯的話,彷彿有了意識,帶著頭盔的黑甲轉頭看向江冠清。

冥北軍的行動止步於此,眾人見其遲遲沒有下一步行動逐漸放寬心,唯獨武忠侯面色猙獰:“怎麼會!此物應當聽從操控者血脈相近之人的話啊!為何不動。”

臺上的蔣未央掀起冷笑,一道意料之中的聲音響起替她將想說的話說出。

“呵,笨蛋,自然是因為你血脈和未央不相近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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