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著劍氣如魚躍龍門,直衝那天眼而去,只能依稀看清劍氣之後盤旋而上的崖梯。而劍氣所出的位置,漆黑一片,一眼望去,如同目視烈陽,刺痛難忍。

流棠回過頭,緊閉雙眼,強忍著不讓淚水流出,等雙眼舒緩後,又再看了一眼,淚水頓時盈滿赤紅的雙眼,從眼角流出。為了不讓文茵看到自已的囧態,連忙退後幾步,用袖子胡亂擦了一番。

這要是跳下去怕是與千刀萬剮無異,流棠連忙拉住文茵的袖子,他真怕這主一下又想不開往下跳,來個置之死地而後生。文茵搖了搖頭,摸著袖中的符紙,一時無言。

流棠坐在階梯上休息,看著文茵在一片狼藉之中,來回尋找,然後直直朝著他走來。她也不說話,便看著坐在地上的流棠,後者四顧,也沒見有什麼異常,莫名有些心虛。

流棠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看著文茵湊過來俏臉,衣領微微敞著,雪白的鵝頸,精緻的鎖骨,帶著迎面而來的清香。只是看了一眼,便深吸了口氣,他感覺臉有些發燙,連忙問道。

“怎麼了?”

文茵起身,流棠連忙用袖子拂去階梯上的浮灰,道。

“師姐,你也坐。”

兩人一起經過生死,彼此之間,距離更近了,並排坐在一起。

“你,你身上可還有這宮殿裡的東西?”

文茵語氣很細,很柔,似乎將所有的溫柔都匯入話語中。流棠在一旁,只覺得莫名怪異,雖然彆扭,但他明白她的意思。恃強凌弱,仗勢壓人,她不想表現得太強勢,讓流棠產生誤會。

流棠拿出了那個完全密封的石瓶,忽得想起那幅飛仙圖,心中忽然開始忐忑起來。

溫柔是無聲奪命劍,溫柔也是貼身保命符!

文茵把玩著石瓶,拔出天鳳劍,愣了半晌,又將劍推了回去,將石瓶還給了流棠。流棠收回石瓶,便見文茵依舊看著他,微微一笑。

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笑靨如花,流棠看得有些愣。流棠拿出了飛仙圖,遞給了文茵,將臉轉過一旁,不去看她的表情,但眼角卻不時朝著那瞥著。

文茵開啟畫卷,噗呲一笑,也不知是笑什麼。流棠聽著渾身一寒,便要解釋,文茵卻先開口道。

“是它了。”

流棠轉過身,看著畫卷中的女子,不覺意識陷入,半晌轉過頭便見文茵面容冷峻盯著他,手中握著那已經破碎的面具。流棠只覺得脖子發涼,縮著脖子小聲道。

“我想著把它帶出去,應該能換點靈石。”

文茵微微一笑,握著橫杆,注入靈力,飛仙圖頓時發出亮光,一股至陽之力頓時將二人包裹住。

流棠頓時欣喜若狂,轉頭看向文茵的側臉,又露出一絲凝重之色。後者似有察覺,瞥了流棠一眼,兩人朝著出口走去,看著鋪天蓋地的陰靈,二人臉色泛起一絲蒼白。

流棠剛要向前走,卻被文茵一把將手拉住,他回過頭,便見文茵靜靜站著,面容嚴肅冷峻,轉即又露出笑顏,無視陰風怒號,道。

“答應我一件事可以嗎?”

“我知道你資質不佳,血脈之力不足,在修行上艱難辛苦。”

“如果此行我們順利出去了,你可以到鳳劍門來找我,我會為你求一個劍崖易筋伐髓的名額。”

“飛仙訣所涉甚廣,若是被發現,極容易成為眾矢之的,屆時,天下皆敵。”

“我希望你,能放棄修煉飛仙訣,將飛仙派的一切埋於心底。”

流棠深吸了一口氣,道:“好,我答應你。”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

至陽之力,對陰靈天生相剋,除了個別極端與自恃強大的陰靈,在這至陽之力下化作飛灰。在這至陽之力的相助下,陰靈自動避開讓開了路,兩人基本沒有費太大的氣力便走了出來。但是怒號的陰風與扭曲醜陋的臉龐,還是將二人嚇得臉色青白。

兩人本隔開有段距離,但隨著越來越深入陰靈之中,不知不覺便挨在一起,緊貼著彼此身子,感受著彼此傳來的溫度。儘管如此,兩人心中卻升不起半分情愫,看著這漫天飛舞的陰靈,緩緩得,小心移動著,戒備著。

不知走了多久,流棠只覺得過去了很久很久,陰靈數量漸漸少了,兩人提起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流棠看著近在咫尺的出口,有些激動,向前快步走了兩步,文茵也跟著向前走了兩步,流棠回過頭,一時有些愕然。

兩隻顏色分明的手,不知何時,緊握在了一起,那柔若無骨的觸感,為何那麼讓人沉迷。流棠觸然鬆開了手,看著那緩緩縮回的手,他緩緩移開目光,看著那方方正正的門口,胸中鬱氣緩緩吐出,道。

“走吧。”

門後是一個一間巨大的地宮,藉著飛仙圖的亮光,能看到牆壁上雕刻的壁畫。流棠將火把點亮,舉了起來,照亮了宮殿的一角。

文茵臉色如常,似乎早就看過這些壁畫,而流棠,臉色確是越來越白。這些,似乎都是飛仙派引以為傲的成果,蛇尾人、蛇頭人、魚頭人、狗頭人,如果這些尚還能入眼,那下面那些看得讓人十分不適。

五行置換!

一個被捆綁在立架上的人,他的臉龐扭曲著,他的胸腹被切開,鉤索將面板肌肉扯開,暴露其中內臟,然他並沒有內臟。心臟是一團燃燒的火焰,火焰炙烤著一塊金石,肝臟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木枝,脾臟是一塊扭曲的石塊,而兩側的腎臟,是兩團雲霧。

脂肪腸道還有肌肉纏繞著這些奇怪的東西,莫名給人一種恐怖噁心的感覺。

而這,只是這宮殿壁畫的很小一部分,除了各種試驗,還有各種獻祭術嫁接術,而這些東西的由來,更是讓人心生寒意。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那麼極端的,令人厭惡,哪怕遺臭萬年,也義無反顧呢?

僅僅為了成仙?

流棠忽然冷靜了下來,看著這滿牆的壁畫,太奇怪了,這些東西為什麼要刻畫下來。難道飛仙派的這些人,已經扭曲到這種非人的地步了?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鬼差日常生活

文歲

神秘的579局

太極以上

多金王爺竟要入贅

憶蘇州

歌宇的雙向暗戀

槐枯杳

城王妃來自中國

悠悠雨季

簡單學生

萬里長城的葉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