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現在獨掌一軍,盧植為其安排了新的營地。並將收降的黃巾軍調撥給劉備一部分,以補充不足之數。

至於左豐,盧植再次表達了心意。

左豐很是高興,停留兩日後,回洛陽去了。

劉備回到新的駐地,召集手下眾將及文臣簡雍,一起商議軍務。

“憲和為我軍唯一文臣,從今日起,行司馬之權。”劉備言道。

“謝主公。”簡雍行禮。

“憲和,說說軍力問題。”劉備道。

簡雍清了清嗓子,“我軍之根本為兩部分,一是主公從涿縣帶出的兵卒,加之沿途收降,共六百五十人。其中,騎兵二百,步足四百五十,經張寶一戰,剩餘三百人,僅存百騎。二是徐校尉西涼騎兵,現餘七百騎。其餘兵卒盡皆黃巾降軍,戰力參差不齊。”

“馬匹可夠組建一軍?”劉備問道。

“無主之馬還餘五百。”

“茂威,從你部抽調一百騎兵給我,我再給你四百匹馬,你從黃巾降兵中挑選可做騎兵之士卒。”

“喏。”徐榮應道。

“二弟、三弟、四弟的任務是從剩餘兵卒中挑選可用士卒,各自領一千人馬,分別組建一部。”

“喏!”三人應道。

“需謹記,懂得量才使用,不要考慮出身。無論是涿縣老兵還是西涼騎兵,亦或是黃巾降兵,今後都是我們計程車卒。”劉備略作思考,繼續說道:“我意茂威為前部,雲長為左部,翼德為右部,子龍為後部,四部校尉,秩一千五百石,憲和任軍司馬,秩一千石;每一部設左右兩曲,軍侯兩名,秩600石;每一曲設前後左右四屯,屯長四名,秩200石;每一屯設左右兩隊,隊長兩名,秩百石;其餘什長、伍長斗食。”

“謝主公。”眾人大喜,劉備規定的秩與秩比相比較,多出甚多。

“諸將要用心挑選人才,你們挑出的軍侯、屯長、隊長、什長、伍長是我軍未來的脊樑。我們能不能建立更大的功勳,就要看各位了。”劉備說罷,起身行禮,“我先在這裡拜謝各位。”說罷,劉備繼續說道:“由於我們剛剛成軍,無需滿員編制,每一部一千士卒,每一曲五百人,從涿縣帶出的騎兵現餘一百騎,又從茂威處抽調了一百騎,這兩百騎留作我的親衛軍。憲和再去挑選精壯,用以管理剩餘馬匹、糧草、財物。餘下不可用士卒分發路費,原地遣散。”

劉備做好了安排,單獨留下簡雍,其他四將各自忙碌去了。

“憲和,我說,你記。明日,你將我制定的練兵之法講給四位將領聽,並將先前制定的軍法軍令張貼出去。”劉備是特種兵出身,他的練兵之法可謂超前。在涿縣時,劉備已經用鄉勇試驗一番,效果顯著。透過幾場大戰,劉備積累了更多的經驗,他要從中篩選出最適宜的方法。

第二日,徐榮、關羽、張飛、趙雲收到了簡雍的文書。上面記錄著劉備整理出來的練兵法則,四將一起討論,一起施行。

由於劉備剛剛成軍,盧植並沒有給劉備委派任務。他想給劉備一些時間,儘可能長的時間。劉備的軍隊是他手中的王牌,甚至是未來的依仗,盧植要精心培育。

從張角、張寶死,盧植給洛陽送去捷報,左豐又來廣宗大營,這一段時間黃巾軍異常平靜。

送走左豐後,盧植一直派人監視廣宗黃巾軍的一舉一動。

盧植有些著急,按理說,張角、張寶接連陣亡,黃巾軍受到很大沖擊,甚至是致命的。但在試探性攻城時,黃巾軍並沒慌亂,反而防守的更加嚴密。

盧植實在不解,獨自呆在軍帳中看地圖。

“報!長社捷報!”士卒將抄錄的捷報遞給盧植。

盧植展開捷報,一看之下,又憂又喜。

喜的是皇甫嵩用計,火燒圍困長社的波才大軍,取得了大勝。皇甫嵩率部追擊波才,朱儁帶領本部人馬追擊汝南、陳國附近的彭脫黃巾,也接連取得了勝利。憂的是,皇甫嵩殺伐過於果決,雖然大勝波才,也牽連了許多無辜百姓。

黃巾行軍總是扶老攜幼,連耕地的牛都牽著。黃巾兵該剿,但並不意味著降兵及被黃巾軍裹挾的百姓也該殺。

盧植放下軍報,不住嘆息。

“報!右中郎將劉備求見。”

“快請。”盧植聽說劉備來了,一掃胸中陰霾,高興起來。

“恩師。”劉備一進營帳,趕緊向盧植行禮。

“玄德,你軍剛剛成立,事務繁多,怎有閒暇來我這裡?”盧植口中說著,臉上卻露出笑意,好像在說,“我早盼望你來了。”

“多日不見恩師,學生甚是想念,索性將軍中之事委託雲長諸將與簡雍。學生來得唐突,還望恩師不要怪罪。”

“你哪一點都好,就是過於客套。在老師這裡,不要如此拘束。”盧植將捷報遞給劉備,“我正好有事同你商議,你來看看,這是剛剛收到的捷報。

劉備細看捷報,越看越是憂心。

盧植見劉備現出愁容,不由問道:“玄德,你見捷報為何憂愁?”

“恩師,皇甫嵩將軍雖然勝了,百姓卻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劉備將捷報還給盧植,起身為盧植斟了一杯茶。

“玄德所想與為師一般無二。”盧植手捋長髯,悠悠一嘆,“你當初勸我賄賂左豐,我還時常糾結。可見到董卓之人與皇甫嵩之勝後,為師不再糾結了。”

“恩師終於想通,學生替恩師高興。”劉備恭恭敬敬的敬了一杯茶。

“恩,想通了。”盧植喝了茶,走到地圖旁,“玄德,你幫我計較一下,廣宗城中的黃巾為何還未大亂?”

“恩師,張角還有一個弟弟。”劉備提醒道。

盧植一愣,隨即一喜道:“虧你提醒,我想通了,玄德,我來問你,黃巾何時能亂?”

劉備站在盧植身側,陷入思考中。

盧植的問題很是刁鑽,不問張梁到沒到,反而問何時亂。

“學生想來,張梁並未到廣宗。”

盧植點了點頭。

“因為沒到,黃巾還有一絲盼頭,自然防守的更加嚴密。張梁到後,軍心反而不穩。”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盧植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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