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晚正吃著盒飯,手機裡傳來一條資訊,是女兒明夕,資訊裡說自已已經登上了去Y市的飛機,三個小時後就會落地。

此次上海之行本在元旦之後,因為各方面的不可抗力,才提前到十一月中旬。葉曉晚有行程變動,是有習慣對女兒報備的,畢竟自已的緊急聯絡人也是她。這次因為太過匆忙,竟然忘記了。

她連忙回了資訊,說是自已今明兩天都在上海,讓她自已呆在旅館,不要到處亂跑。

今天的湯品是銀耳湯,雖然其他菜色一般,但這銀耳湯卻出奇的美味,準備再喝一口。

面前突然伸出一雙手,奪了湯碗,她來不及反應,就被一雙大手捂住了嘴,她本能的咬了那人的手一口,他吃痛鬆開。那人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的雙手綁在身後。

此時葉曉晚已經大聲呼救了幾聲,她注意到通往兩個化妝間和外面的門都是緊閉狀態,恐怕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被來人反鎖了。不知道自已的呼救能不能引起外人的注意。

來人在將她手腳綁了之後,拿出膠布封了她的嘴,讓她再也無法呼救。

那個人做完了一系列的動作後,轉過身站到了她的面前。他摘掉帽子,拉下口罩,露出真容,那是一張酷似顧夕雲的臉。

葉曉晚驚恐的看向他。

“沒錯,就是我。我沒被抓你很失望吧?”

小龍從靴子裡拿出一把尖刀在手裡把玩,看著葉曉晚陰笑著。

“我聽說,是你的舉報讓許露敗露了?”

“要不是你,許露怎麼會供出我?”

葉曉晚在凳子上掙扎,不過都是白費力氣。

“她的口供都是在編故事,哦!對了,她一定也對你編了故事吧?”

葉曉晚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怎麼知道的?誰還沒有幾個朋友呢?那個臭婊子。我呸!”

“你放心,讓你嚐了苦頭,我就去自首。呵呵呵,本來我是可以和許露重新開始的,是你,是你破壞了這一切!”

葉曉晚看著他拿著刀走過來,渾身顫抖,不知道接下來等著她的是什麼。

小龍站在葉曉晚前面,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他的面部已經扭曲。

“作為許露的朋友,你有權利知道真相,你之前聽過許露說的,不妨再聽聽我的?”

這人封住了葉曉晚的嘴,除了不想讓她大叫之外,顯然是沒有想過給葉曉晚拒絕的機會。葉曉晚曾想過許露話語的真實性,但是當有另一個人要拆穿許露的謊言時,她卻又不太想知道真相了。

“和許露認識之前,我還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夥子。在影視城裡跑龍套,做替身,日子過得還不錯。

直到有一天在網路上認識了許露,她知性、大方,不像我只是個初中畢業的二流子。

她從來沒有表現出過看不起我的想法,後來我們決定見一面。然後就墜入了愛河,天知道她是我的初戀,她說願意陪我一起,再苦再累也願意。

那時我攢了點錢,就約她去澳門旅遊,如果早知道後面發生的一切,我一定會換一個地方。不過仔細想想,去澳門好像是許露的提意。

她說要去賭場,從此一發不可收拾。我為了給她還錢四處舉債,後來我說我再給她還最後一筆錢就分手,她哭鬧著不肯,說是此後再也不賭了,我心軟又相信了她。

那天雲哥被綁架,我在遠處看得清清楚楚,我知道他們綁錯人了,他們的目標是我,我連忙收拾東西準備跑路,許露卻說她有個想法。

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怎麼?你覺得我說的話不可信嗎?

哦,對了,說起來劇本還幫了大忙。你還記得那部戲劇本里是怎麼寫的嗎?劇本里寫到蘭青被劫走,實則是那群人劫錯了人,他們真正想劫的是王后。王后利用這個事,成了最後的贏家。”

葉曉晚當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沒有證據的事,是無法輕易斷言的。

她現在只想知道,他要怎麼報復她。

門外有對話聲。

“雲哥的助理剛剛好像在這裡吃飯,不知道吃完了沒,吃完了得趕緊打掃一下,今天早點下班,明天可有得忙了。”

“就是啊!明天許大小姐駕到,不知道又是怎樣一番景象,聽朋友說頂不好相處的。”

其中一人拉起把手想要進來,發現門被反鎖了,另一個人連忙說趕緊去找鑰匙。

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了聲響,葉曉晚一陣失望。

小龍拿起手裡的刀,將葉曉晚的長髮割得七零八落,他又從揹包裡拿出相機,拍下了葉曉晚狼狽的樣子。

“你放心,我只是拍拍照片罷了,不會讓你受皮肉之苦的。”

葉曉晚不知道他的用意,只希望剛剛的兩人能快點發現這個人,然後去報警。他既然想好了要自首,她應該就不會有生命危險。想到這裡,葉曉晚心情不似先前那般緊張。

門外終於響起開鎖的聲音,小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彷彿在等人進來。

“好像沒有這把房間的鑰匙,你再去找李姐問問看。”

另一個人撲哧一笑,好像想到了什麼。

“咱們倆可真是豬腦子,從旁邊的化妝室進去不就行了?”

另一個人打趣說道:“你才是豬腦子!你全家都是豬腦子。”

一會的功夫,兩人開了旁邊的門,進門一看,其中一人嚇得鑰匙落了地。另一人還算鎮定,拿出手機準備報警。

小龍拿著刀,從背後抵住了葉曉晚的脖子。

“不準報警!”

外面的人終於察覺到裡面的不對,不一會兒門外就聚集了許多人。

小龍見來了那麼多人,深知自已今天是逃不脫了。今天的任務完不成,不知道那位大哥還會幫他請律師不。

想到這,他手上的刀一抖,割傷了葉曉晚的脖子。門外已經來了幾個保安,他們趁著小龍精神不濟,衝上來制服了他。說是制服也算不上準確,原來小龍從小就有暈血的毛病,見了葉曉晚脖子上流出的鮮血,早就癱軟在地了。

葉曉晚很吃驚,小龍作為一名替身演員竟然暈血?這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早知道她就把嘴皮咬破,何苦還在這僵持這麼久。

工作人員將葉曉晚送到了醫院,負責人給顧夕雲打電話沒打通,只好給陸明昊打了電話。

顧夕雲聽到葉曉晚受傷的訊息,脊背發涼,一瞬間忘記了東南西北,電話裡阿昊說她正在急診留觀室。等回過神來,發現自已站的位置正是急診區的入口。

葉曉晚的頭髮隨意束在腦後,劉海參差不齊的散落在額頭上,脖子上纏著紗布。

顧夕雲見到她這番景象,早將此前心中揣度她的心思忘了,心裡只剩下心疼。他見周圍有人看著葉曉晚竊竊私語,便將帽子摘下來戴到了葉曉晚的頭上。

兩個人一句話都還沒說,兩名便衣警察就進來了,葉曉晚隨他們出去錄了口供。他則在留觀室繼續等著她。旁邊的人依舊在竊竊私語,有人想要跟他搭話,他則低著頭裝作沒聽見,這個時候被人認出來,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騷動。

在得到醫生同意後,顧夕雲陪葉曉晚出了院。

顧夕雲見葉曉晚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知道她今天一定被嚇得不輕。

急診中心人來人往,葉曉晚突然回過神來,連忙把頭上的帽子還給了顧夕雲。

“帽子還是你戴著吧!不要像上次一樣,這回我可跑不動了。”

見葉曉晚終於開了口,顧夕雲才放下心來。笑著接過帽子戴在了頭上。

“其實你現在得髮型挺潮的。”顧夕雲忍住笑。

“你說他拍我這種醜照有什麼目的呢?”我一直想不通。

原來她的沉默源於疑問。曝光葉曉晚的醜照對小龍有什麼好處?沒有任何好處的事,他為什麼要做?

“他暈血,你們都知道嗎?”

“這個事情導演和與他合作過的演員都是知道的,每次都要提前給他做心理建設。”

兩人實在想不通這些事之間有什麼聯絡,想起明天還有一天拍攝行程,只能先將疑問拋諸腦後。現在小龍已經被繩之以法,危險已經解除,應該將這些事放下才是。

夕陽下,葉曉晚和顧夕雲並排而立,大海在自已的麵包車上,按下了相機的快門。

大海心裡感到惋惜,這麼好的一張照片自已回去還得把裡面的女主角摳掉,真是可惜了。為了混口飯吃,實在是沒有辦法,畢竟標題是:許齡緊急住院,顧夕雲第一時間趕到。

助理正在幫許齡拆腿上的繃帶,陸明昊就敲門進來了。助理連忙將被子蓋到許齡腿上,許齡看清來人,示意助理繼續拆繃帶。

“怎麼?你這招苦肉計沒管用?”

陸明昊一邊挖苦她,一邊示意助理先出去,助理看了眼許齡,許齡點了點頭。

他接過繃帶,親自幫許齡拆了起來。許齡抱著雙臂,任由他將那厚厚的繃帶一層層拆解。

“他說那天的人不是他。”

陸明昊感覺心臟漏跳了一拍,卻仍然專注著手上的動作,頭也沒抬地對許齡說:“是嗎?”

“他倒是提醒了我,我也是今天才想起來,那個人當時是戴著眼鏡的。而且還穿著不太合適的格子襯衫,我早該想到的。”

陸明昊扶著腳的左手突然一抖,許齡哎呀了一聲。見許齡吃痛。陸明昊才注意到自已左手捏緊了她受傷的腳。

“你真的扭傷了?”陸明昊抬眼看著她,不可置信。

“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是那麼不敬業的人嗎?”

她被陸明昊不信任的眼神刺傷,心裡有點酸楚。

“那你怎麼還要拆繃帶?”陸明昊沒有注意到她的神情,接著問。

“這繃帶嘛,確實是包紮得太過了些。”

陸明昊放輕手上的動作,幾分鐘過後終於拆完了繃帶,露出了紅腫的腳踝。還不算太嚴重,但是高跟鞋確實是穿不了了。

“你倒不如直接讓他看腫了的腳踝。”

“還不是小秦的主意,以後再也不聽她的了。”

許齡把束髮的夾子取下來,終於舒服多了,剛剛為了見顧夕雲還捯飭了一下。

陸明昊看著她隨意的樣子,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她,不對,應該是第二次見到她時的樣子。他坐回到沙發上,說話前先清了清嗓子。

“你喉嚨不舒服嗎?我這剛從哥哥那裡得了幾瓶梨膏,說是潤喉效果蠻好的。回頭我讓人給你送過去。”

陸明昊擺擺手表示不需要。

“既然夕雲不是當年的那個人,你還會繼續去找嗎?”

“當然了,他可是我的大恩人。”她晃了晃手中的皮卡丘鑰匙扣,看樣子已經很老舊了。

“那你對顧夕雲的感情?”

許齡眯著眼想了想。

“其實我也不知道,有句話說得好,叫覆水難收,也許我對他的感情也是如此。”

“你說得對。”陸明昊摸出口袋裡的香菸,猛然想起這裡是醫院,又放了回去。

————

上海某處高檔寫字樓內,許逸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一隻手扶著額頭,另一隻手划著平板電腦,眉頭緊鎖。

王秘書突然敲門而入,許逸不悅地看向他。王秘書連忙賠笑道:“老大,事情失敗了!”

本就緊鎖的眉頭,此刻變成了個川字。王秘書暗叫不妙,大哥怕是要發火了。

“沒有拿到葉曉晚的照片?”

“那個人還沒把照片傳過來就被抓了,聽說是割破了葉女士的喉嚨,看見血暈倒了。”

許逸只是揚了楊眉頭。

“那請律師的事?”

“幫我們辦了事,雖然沒成,還是應該兌現的。”

“明白!”

王秘書當然明白,這位爺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的主,自已今年獎金幾何,全看這事兒辦得漂不漂亮了。

於是他找了集團的御用律師張弛,一定要給這個什麼龍的點顏色瞧瞧,憑張律師的能力,坐實他主謀身份簡直是易如反掌。至於真相,對他們許總來說並不重要,畢竟真相除了對當事人有意義之外,對於其他人再沒有什麼用處了。

王秘書出門前,看了眼許總,他正看著窗外,手中的雪茄燃起嫋嫋青煙,不知道心裡又在打誰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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