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標題被灰煤吃掉了

看著那還迷迷糊糊的小灰以及自已抱著的書籍莫正知道又有一人成為了這時間的過客，自已的師傅約翰•斯維爾也與自已暫別。

“我等終會於這世間重逢，無論過去還是未來，您這不承認的弟子永遠不會忘記您的恩情，無論何時。”

摸了摸還在睡覺的小灰，將手中的護身符戴在身上，拿起一本制式教典他要開始今天見習神父的工作了。

“邱～～”

還有點迷糊的小灰看著自已面前正要去工作的主人糯糯的叫了一聲。

一個彈跳起身跳到莫正的肩膀上面，幾枚銀色的符文交織轉動變成了一隻有點灰灰的巴掌大‘雪糰子’（銀喉長尾山雀），抖了抖自已從絨毛變成羽毛的身體後輕輕的啄了一下主人的耳垂宣告自已的主權。

至此，見習神父‘雪團雀’正式登場。

把床上的書籍和資料之類的一股腦丟在一起後把小灰從肩膀上面拿下來放在上面，一個起跳這堆不知道有多高的書堆就消失在了原地。

不明所以的人可能會以為自已見鬼了，畢竟這一幕確實有點詭異，但莫正就很清楚了，那些東西被小灰給吃了，因為是變形術的緣由小灰在吃東西的時候會造成一種物體突然消失的錯覺。

蹦蹦跳跳的灰糰子很快就把整個床給蹦了一遍，然後一個起跳跳到了自已鏟屎的頭上，夾著書典跟前臺的老闆招呼了一聲後就打著雨傘離開了旅館。

由於天氣陰沉的緣故平時只在晚上才開啟的路燈這時已經開始了低功率運作，看著路上零零散散的行人和少量的魔侓轎車和豪華馬車情不自禁的就會感慨貧富的差距在這珀加派克賽索已經根深蒂固。

走過公園和一片戒備森嚴的墓園，莫正來到了自已工作的地方，一個小型的教會。

“讚美聖陽，您還是這麼的準時莫正神父，馬奧神父還在製作請您在教堂稍等片刻，同時，請允許我為您介紹今日的工作。”

亞麻色頭髮的灰衣聖職者看著收起雨傘的莫正發出了真摯的讚美之聲的同時，一個寫滿字的小紙條也交到了莫正的手上。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雷電一道又一道的劈在了教堂周圍的墓園內部，潮溼泥土的氣味和微弱焦甜的麵包香氣不斷的從教會中傳出，不時有身著黑色聖職裝的神父拿著個巨大的籃子從中走出。

沒錯你以為的神父是那種拿著一把十字架喊著哈利路亞結果物理超度的傢伙嗎，拜託，現在是法治社會啊。

雖然這裡不是現實世界，但整個珀加派克賽索內部的結構體系中普通聖職者唯一的作用就是發麵包和雞蛋，沒錯，你沒聽錯，就是發麵包和發雞蛋，在這個結構及其緊密的體系範圍內，一個教會中教徒的數量完全取決於你發放麵包和雞蛋的數量。

俗稱，派發救濟糧……

什麼，你問教會內部就沒有什麼戰鬥人員？和為什麼莫正會加入教會？

那當然是因為這個身份可以每天領一小籃子的雜糧麵包當報酬啊，不然你以為是什麼特別高尚的理由嗎？拜託，是人就是要吃飯的啊，這也不寒磣啊╮（﹀＿﹀）╭。

況且神父又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你得有關係且精通一種基礎治療術，大部分的神父都是小醫生的兼職副業和貴族用來籠絡人心的身份，像莫正這種為了一籃子小麵包就把自已賣了的他是獨一個。

………

不開玩笑了，莫正加入教會是因為聖職者特殊的身份地位，因為人們對神父的第一印象就是來派發救濟糧的，所以這個身份可以自由的前往一些隱晦的區域進行調查而不會引人懷疑。

雖然白嫖確實很爽，但他可是做大事的人，怎麼可能會為了這一小籃子麵包就加入教會的呢，雖說當時確實是因為這個原因，但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這不更能說明自已當時的深謀遠慮嗎。

排隊拿了兩大籃子的麵包之後根據小紙條上面給的地址範圍，莫正推著小車打著雨傘蓋著雨布向著東區第三大街的失落之家走去。

一路平安，沒有發生任何的狗血事件，把一籃子麵包連帶著小車一起交給失落之家的護工之後莫正就去了另一條街道去免費派發麵包。

雖說今日的天氣不是很好但麵包還是以極快的速度被派發出去，期間莫正用自已跟著老約翰學到的醫術和低階治癒術也治好了幾個受傷求醫的普通民眾，收穫了兩個泛信徒。

把入會的兩張報名表放在已經空空如也的籃子裡面，回到教會向自已的上司複述了一遍經過之類雜七雜八的事情之後莫正就拿著兩籃子的麵包離開了教會。

他今天的任務結束了，很簡單的工作，上午和晚上在圖書館泡著查資料、下午兩小時完成打工和拿取報酬、其他的時間用神父的身份去當個街溜子。

噠噠噠～～～

鞋子與地面的接觸發出來一聲又一聲沉悶的聲響不斷的迴響在這常年陰暗的小巷。

一個佩持三爪長刃指刀的少年神職者把一個已經無比扭曲的人形生物逼至牆角，兩根指刃甩出一根擊穿頭顱、一根插入心臟，熊熊燃燒的烈焰從傷口的位置不斷蔓延至全身，又一擊封喉攪碎聲帶，於烈焰中華為灰燼。

神職者抓住自已從口袋中拿出的銀之十字架進行著超度儀式：

“願您的靈魂得以在烈火中安息，讚美聖陽，阿們！！！”

將自已仿造遊戲中黑鍵的武器收回後莫正在地上留下一顆小石子，這既是紀念這位死在自已手中的陌生人、也是在哀悼這悲苦命運之人最後的碑文。

沒有去驚動任何人與物，一人一寵如同幽靈般不斷遊蕩於這狹小城邦的黑暗之處，蒐集殘存的線索去拼湊零散的真相。

莫正已經不知道自已走過了多少條被深淵侵蝕的暗巷，自已又解決了多少的生命，他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

我曾穿著華麗向高貴之所尋求庇護，我也曾身著黑衣用影子奪去生命之光，我成長了，用我從未設想過的方式成長了。

也許正如前面所言，自已的本質只是一個血肉的集合，我已經抓到了你的尾巴，快了，快了，與我同行之人啊唯獨只剩我一人。

……

……

（請取回自已的大腦，今天是牛骨轉變態辣的口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