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氣宋哀中
大宋皇朝朝堂上，大宋皇朝君臣正正向王朝一樣開著早會。
一人著急來報，“報，稟陛下，昨夜我國各處國庫糧倉，盡數有人縱火焚燒，十有一二被焚燬。”
眾臣一聽，這可了得，這可是全國人的口糧啊。
“飯桶啊，一幫飯桶，守衛那麼嚴密的地方，都看不住，還被焚燒了兩成之多，歹人是否被抓住。”
“這。”稟報之人略有遲疑。
“說。”
那人結結巴巴的，“沒、沒抓住一人，歹人、歹人得逞後，或逃匿，逃不了的，盡數跳進火海，與火俱焚。”
“那就是連渣渣都沒拿住一塊。”
“陛下，渣渣還是，還是拿到一些的。”
大宋皇帝宋哀中一聽，大怒，抓起案桌前的，一頓猛摔，全部猛砸向信吏，“朕會不知道嗎，要你說，要你說。”
朝臣看這架勢，匍匐一拜，“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宋哀中直到把案桌上能扔得全扔了，這才停下。一位太監看著宋哀中已經發完火了，連忙去撿。
“糧倉被燒，而四國聯軍正急攻大夏，大機率是大夏所為，聽聞諸葛問道的天問閣有一無間營，這大機率是他們所為，如今人都沒抓住一個，沒法向大夏詰問。”
這時，大宋丞相宋不出站出來，“陛下英明，就是如此。”馬屁此刻不拍，何時拍。眾大臣附和。“陛下英明。”
“如今之計，失去十之一二，對天下百姓倒無大礙，百姓的口糧擠一擠，也就夠了。只是大戰仍在繼續，軍隊的糧草要持續供應，為今之計，只能從天下各地購糧。”
“陛下所言甚是，作為大宋丞相，臣當仁不讓為陛下分憂，臣奏請陛下，接下此事。”宋不出，接下此事，一是為了在宋哀中面前表現一番，二是購糧也是一份肥差。
“好，朕允了，丞相主事，戶部配合。”
“臣謝主隆恩，臣定當竭盡全力，鞠躬盡瘁，辦好此事。”宋不出特意惶恐的說道。
宋不出演的有點過了，不過，宋哀中竟然還挺配合。
“如若朝臣都像丞相一樣，竭盡心思為寡人分憂，何愁大宋不興呢。”
百官，“臣等定以丞相為榜樣，為大宋竭盡全力。”
“好了，好了，著旨戶部撥付銀子一千萬兩用於購糧一千萬石。”
此時，宋無歸向戶部尚書蔡不回，使了使一個不經意的眼色。蔡不回立馬心領神會。
蔡不回上前一步，“陛下，一千萬兩銀子可能購不了一千萬石糧食。現在的糧食，一石是二兩上下。”
實際上，因為大宋皇朝地處魚米之鄉，加之貿易發達，一石糧食只是接近一兩銀子。這裡外裡這宋不出就賺了一倍不止的銀子。
“是朕疏忽，那就再加一千萬兩銀子吧。”
大宋皇朝可以說五大皇朝裡，最富庶的皇朝，天下經濟，大宋皇朝獨佔三分之一。
加之宋哀中，整日在皇宮裡擺弄花鳥魚蟲，熱衷書畫藝術，將朝中大事盡數交與宋不出，軍中大事則依賴上將軍岳雲忠，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甩手掌櫃，所以也是好糊弄。
一些大臣，本意想出來說幾句，但是能和宋不出硬剛的岳雲忠將軍不在，而且又大多是武將，大宋皇朝重文抑武，武將在朝堂上話語權較低，看看局勢，也就作罷。
正在這時，又一傳信官來報：“陛下，市場司來報，這段時間，市場上出現了以假亂真的交子。”市場司為大宋皇朝獨立於六部之外，專管交子的發行和市場貿易的部門。
“知道了，這又不是沒出現過。以後這種事情不用再報，市場司便宜行事就行。”
“陛下，這，這次的量比較大，市場上假幣已超過流通中的四成了。”
“啥，再說一遍。幾成。”
“四、四成。”
宋哀中，再次大怒，剛收好的案桌，又被清理了一遍，邊砸邊喊：“怎麼不早些來報，超過四成的時候再來報，你們這群廢物。廢物。”
“陛下，早些時候報過，您說過不要拿這些小事煩您。”傳信小吏委屈巴巴的小聲說道。
“這是小事，小事，大宋的錢都快被別人白嫖完了，還是小事。”
發怒，歸發怒，問計還是要問的，“眾卿家，這可如何是好。”
百官皆是把頭低得不能再低，害怕宋哀中，真把他叫起來問話，這個事情，真是不好解決的。
看著滿朝文武無一答話，宋哀中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說話啊，說話，剛才不是剛說過，要為朕分憂嗎，你們就是這樣為朕分憂的嗎。”
說著，眼神向宋不出那瞥了一眼。
宋不出看這架勢，這是不得不出啊。
“陛下，臣以為，當找出造假來源，掃平造假源頭，此事可解。”
“好，這事就交給你了，儘快查辦。限期十日，如果搞不定，那你這丞相一職，我看也是是時候到頭了。”
‘啊，這完蛋玩意，還限期十日，早就聽聞市場司就在查此事，到現在都沒查清，叫我怎麼查。’宋不出在心裡暗自咒罵道。
“怎麼，不願意。”
“臣，願意，臣願意。”停頓了一下，“只是，陛下能否多寬限臣幾日。”
宋哀中一聽，想了一下，確實不能逼得太急。“好，那就以半月之期為限。”
“謝陛下。”宋不出這一出討價還價，只多得了五日，心雖不願，但多些時日也好，萬一真找不到，十五日也足夠周密安排替死鬼了。
“好，市場的假幣，限期收繳，兵部尚書趙卿家攜兵部協助市場司完成此事。”
趙不期聽到此事，這陛下真的是不問世事嗎，能收繳的話，早就收繳了，市場上四成是假幣，那說明極大可能百姓手裡的錢有假幣。趙不期也算一個正直官員，遂上前進言：“陛下，直接收繳，恐怕不太妥當。”
“為何。”
“直接收繳一般限於小範圍。市場上有超過四成的假幣，說明流通甚廣，波及範圍應該涉及整個大宋。百姓手中肯定也不少。如果直接收繳，一些損失較大的百姓家庭，可能會危及生活。”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就說怎麼辦。”
趙不期心裡思考了一下，“這，臣還沒想好。”
“既然沒想好，就按朕說的辦。”
“是，陛下。”
宋哀中，心裡滿是怒氣，正要準備下朝，這是殿門太監來報。
宋哀中心想，又是啥啊，今天的煩心事已經足夠多了。
“陛下，汴州趙家家主請求覲見。”
‘是他，這不得不見了。’“快宣。”宋哀中心裡一萬個不情願，但還是得見，大宋皇朝與世家共治天下，而這趙家又是大宋皇朝九大世家之首。
隨後，一位白髮老者，顫巍巍地慢步上殿。
“草民拜見陛下。”作勢開始慢動作行禮，那個慢啊，真的彷彿時間靜止一般。
“老家主，快請免禮。”說完，示意近身太監趕快扶起快要彎腰行禮的趙家主。
“老家主，還請問何事覲見。”宋哀中細聲細語的問道。
“老身今天來，是代表九大世家請求陛下停止對大夏的不義之戰。”
“什麼。”宋哀中又要清理桌面，但動作剛發起就停止了，話到嘴邊也隨之改口，“還請問老先生，是什麼原因。”又是一番細聲細語。
“大夏並無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師出無名，此為不義其一，四國聯軍出兵伐夏，是為乘大夏太傅大限將至時，瓜分大夏，此為不義其二。這倆條足以定義伐夏為不義戰爭。陛下輕啟不義戰爭，一旦失敗，豈不是天道懲罰。”
‘這老東西，要不是看在趙家的面子，寡人真想發飆。之前，開戰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現在這樣說，其中必有蹊蹺’。這樣想，宋哀中還是保持表情，“老家主，到底是為何。”
“陛下，大宋皇朝以仁義治國，陛下如果偏離仁義之道，作為陛下的子民，理應直言進諫。”趙家家主，還是不願意說，老狐狸怎麼就這樣輕易攤牌呢。
宋哀中繼續保持表情，裝著不懂，“老家主，到底是為何。”縱是你有一千個理由，我以一言以答之。
“陛下，大宋皇朝向來是仁義之師，不可進行不義戰爭啊。昔日，有煬帝興不義之師，三行不義戰爭，一敗再敗，最後導致國破家亡，陛下，不可不察啊。”然後引經據典，就是一段長篇大論，不愧是趙家家主。
宋哀中保持傾聽的姿態，聽得差點都要睡著了。
最後，是一聲‘陛下’，又把宋哀中拉了回來，宋哀中繼續“老家主，到底是為何。”
‘看來這半天口水真是浪費了，這陛下真是，真是要氣死老朽啊。’
“好吧，我攤牌了。”
“昨日夜裡，九大世家以及其他世家，不管是主支還是遠支，嫡長繼承人，全部遭遇刺殺，死傷慘重。”
“雖不知是誰所為，但大機率是大夏所為，細細盤算天下，有能力做到這些的，目前和大宋皇朝處於敵對狀態的，也只有大夏的無間營了。”
“陛下真的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大夏這是要斷了世家的傳承啊。”“老身求你了。”說完，乾脆利落的行了一個大禮。這次不慢了，絕對快。
“啊，原來是這樣啊。不對吧，九大世家大多有大道上品的人坐鎮，他們哪裡這樣輕易而舉。”“陛下啊，這是玩砸了啊，本就聽說大夏天問閣的實力深不可測，這次你們把人家逼到絕處，人家不得全力反擊，人家在拼命一搏啊，陛下。”
“好吧，這樣，老家主，現在我一時不能給您確切答覆。為防萬一，今日起實行宵禁，禁衛軍加強巡邏，嚴查一切可疑人等。並會派出天象軍幫助九大世家，抵禦刺殺。世家大族也加強防禦，如果可能的話，最好將精英戰力調回，保護家族。”
“行吧，謝陛下隆恩，老朽，靜候陛下決定。”陛下都如此說了，而且派出大宋皇朝頂級戰力天象軍，還能怎麼回。趙家家主轉身走出大殿。
看著趙家家主走出大殿，宋哀中伸了伸懶腰，打了一個哈欠，“朕也乏了，先下朝吧，丞相和六部尚書，吃過午宴後，來朕御書房議事。”
與此同時，這樣相似的場面，也在其他三國朝堂上上演。大夏的擾亂計劃，擾亂著四國的朝堂，四國的市場，四國的天下，四國的世家與百姓。四國被搞得一團亂麻。
之後，四國召開了一次聯絡會議，但沒商量出結果，似乎在等，等一個契機的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