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剛才的石矛放血,讓鬣蛇的行動不那麼迅速了。

它謹慎地順著巖壁向上盤桓,又藏匿進了倒懸的鐘乳石群中。

只是周溯一直能夠聽到滴答滴答的淌血聲,能夠預判出對方大致的位置。

對於剛才的一擊,周溯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幾乎只要稍微反應慢那麼一拍,他剛才就交代在這裡了。

他毫不懷疑,面對那獠牙和利斧般的尾巴,自已的身體就跟豆腐沒什麼區別,輕而易舉就會被切開。

反倒是對方真的一口把自已給吞進肚子或許會更好些,他能夠隨時喚出物品欄裡的武器,學一學猴子說不定能夠從中將其開膛破肚。

但其中蘊藏的風險又讓周溯不願意輕易嘗試,萬一在吞嚥的途中,巨大的力量把自已的骨骼和內臟給壓碎了,那同樣會導致自已在瞬間斃命。

思來想去,周溯決定棄用弓箭。

他從物品欄中取出了製作好的迴旋鏢,但老實說,在這樣充滿鐘乳石這樣障礙物的環境裡,這並不是一個優秀的選擇。

周溯仔細環顧著周遭的環境,竭力思索著。

忽然間,他睨起眼睛凝聚向黑暗中那雙貪婪的雙眼,有了主意。

他扣住了迴旋鏢。

呼吸。

呼吸。

周溯給自已做了一些心理建設。

在經過剛才激烈的衝突後,這是讓周溯雙腿不要打顫的必要工序。

很顯然,為了棲息地的安全,以及今後的拓展工作,周溯不可能放任這條鬣蛇自行離去。

所以必須在對方現在已經受傷的情況下,趁熱打鐵。

他開始朝著鬣蛇所在的方向前進,果然如同其預想的那般,潛伏在黑暗中的黑影也跟著動了。

周溯在最中間那片鐘乳石最密集的區域停下了腳步,而對應著的,他感覺到什麼液體,從他的頭頂滴落了下來。

周溯忍住了那種全身雞皮疙瘩起來的緊張感。

他很清楚,那不是鬣蛇的血水,而是對方張開血口,流淌下來的涎水——

說時遲,那時快,周溯先一步擲出了手中的迴旋鏢。

但是盤桓在石柱後面的鬣蛇很機敏也很狡猾,它之前吃過虧,所以在周溯出手的一瞬間就將身子蜷縮了起來,避開了攻擊。

而讓過迴旋鏢的鬣蛇再無顧忌,它將血口撕扯至極限,打算一口吞下週溯!

然而就在它直撲而下的一瞬間,周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召喚出木盾以雙手支撐的姿勢,架住了鬣蛇如同利劍般的尖牙。

咔嚓一下,整個木盾就像紙糊一樣,被咬成了粉碎,但鬣蛇沒料想到的是,沒等它進一步調整姿勢,那柄之前被它閃躲過去的迴旋鏢,在山洞中旋轉了半圈之後竟然飛了回來,正好砸在了它蛇頭的位置。

也不知道是不是觸發了新手保護,還是單純的運氣使然,全神貫注於狩獵的鬣蛇在完全沒有規避和防護的狀態下,被這支飛回來的迴旋鏢不偏不倚地擊中了眼睛。

那是它整個被骨甲覆蓋唯一脆弱的脆弱的地方。

可以想象,撲躍過來的鬣蛇心中原本有多自信,此刻就有多狼狽。

它一頭栽倒在了地面,痛苦地扭轉著它的身體。

而眼瞅著自已的計劃,竟然朝著遠比自已料想結果更完美髮展的周溯,沒有浪費這個得之不易的機會。

他幾乎是立即丟掉了手中木盾的殘片,右手顯化了物品欄中唯一的那把石鎬,然後藉著橫生的岩石一蹬,竄到了三米多的高處。

那一刻,周溯用出渾身吃奶的勁,揮舞手中的石鎬,狠狠砸向了前方倒生的鐘乳石。

老實說,周溯在此之前用工具臺打造出來的時候,並未嘗試過石鎬究竟要敲幾下,才能把一塊石頭給剷斷。

也不清楚剷斷的石頭究竟是直接分解成為材料,還是保持著斷裂的造型需要多敲幾下才分解。

但是人在拿命來拼的時候,比起凡事都想個透徹明白,其實更多的就是竭盡全力去爭那一份並不十分靠譜,靈光一現的機會。

對於周溯而言,就算鐘乳石被直接分解成為素材,那麼砸向鬣蛇其實也是好的。

而就像剛才說的,情況似乎朝著最理想的狀態發展。

那根原本懸掛在頭頂尖銳的鐘乳石,直接被周溯的石鎬攔腰敲落,宛如一枚釘子,扎進了鬣蛇的腰際,將它狠狠地釘死在了地上。

鬣蛇瘋狂地搖晃著它的頭顱和尾巴,就這樣竟然還沒死,周溯掉頭去附近找了一圈,尋回自已掉落的石矛,然後瞅準了鬣蛇的七寸,紮了下去。

鬣蛇抽搐了一下。

生命迅速從它那雙猙獰的眼瞳中褪色,周溯就像是一個剛剛跑完馬拉松全程的人,脫力地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哈啊,哈啊……哈哈哈哈,艸你馬!”

周溯坐了好一會,才重新站起身來。

理智告訴他,他必須儘快完成整個溶洞剩下枝幹的探索,驅除掉威脅建立庇護所,但是精神與體力卻不允許。

他需要發洩那種劫後餘生帶來的負面情緒。

周溯看了一眼鬣蛇的屍體,丟著沒處理,而是拖著疲憊的身子,往回走。

---

因為周溯的離開,此刻待在山洞裡的方晴和夏薇兩女,其實壓根就睡不著。

蜷縮著身子,彼此坐在相近的位置上,相顧無言。

其實夏薇倒是有說不少話的,但大多都是“老公什麼時候回來啊。”“你說老公會不會出什麼事?”“外面到處都是大恐龍,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這樣的話,讓方晴壓根就不想搭理她。

雖然是個小三,但那也是你的男人吧,就不能盼點好的?

她們睡不著,一方面是在擔心周溯。

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山洞裡面的氛圍。

因為今天又是一天花在製作武器和陶罐上面,所以前一天帶回來的果子變得更加稀缺緊俏。

有了王瑛開的這個口子,終於有女生忍耐不住,開始接受男生要求的。

比如說那個樣貌一般,在外校談了個男朋友,經常炫耀恩愛情深的小燒雞,開始主動地拉攏起了體育系的男生,在答應幫對方打飛機解決生理問題之後,得到了食物。

一些平時聊的還算來的男生與女生,也迅速地捅破了窗戶紙,升溫到了男女朋友的關係。而那些本身就有好感的,關係自然更近一步,直接繫結了,私下裡親親摸摸,時不時就發出一些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

但這些其實無傷大雅,倒不如說,在這樣世界的背景下,算是和諧的了。

而既然說了和諧的,自然也有不和諧的。

比如海膽頭,公開制定了食物的價格,一顆果子睡一晚,雖然尚無人問津。

但一旦東西有了價碼,就會烙印在眾人的心底,只看什麼時候能夠突破這層底線。

比如說柳瑩那裡,又鬧得沸反盈天。

看到眾多前來送果子問價的,她那已經不知道幾級傷殘的男朋友眼見著是急了,也不看看自已近乎毀容的臉和身上堪堪撿回條命的傷勢,竟然當眾對柳瑩說要求做愛,要取她的一血。

方晴是親眼看到柳瑩的臉漲得通紅,狠狠地甩了那廝一耳光,然後和她的姐妹淘丟下那傻逼讓他自生自滅了。

而夏薇則是一副樂子人看好戲的模樣。

恨不得有個攝影機能夠拍影片,把所發生的一切都記錄下來,以後隨時有機會翻出來看看嘲笑對方。

雖然是看人家的熱鬧。

但夏薇和方晴都警覺得意識到,這裡恐怕要越來越亂了。

所以與其說她們在沒有周溯的情況下睡不著,實際上是根本就不敢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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