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張慕山秘聞
張清源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想過他竟然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二人坐在屋子裡,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張清清對他已經沒有那麼多好奇了,但張清源還是覺得新鮮。
穿越過來一年裡,他從沒回過黃花鎮,儘量避免和原主親人接觸。
一來是不習慣,二來是怕讓人瞧出破綻。
只是沒想到,便宜老爹玩的還挺花,他竟然在外面養小!
實話說,張清源記憶中的張清雲長的更像母親,張清源和張清清長得更像他爹。
兄妹倆完全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同樣的薄唇嘴,同樣的桃花眼,只是張清清要比他矮半頭。
如果給張清清換上男裝,不熟的人見了恐怕真能以假亂真。
觀察許久,張清源給這位妹妹倒了杯水,這才問道:“剛那下摔疼了吧。”
張清清端過茶杯,絲毫沒有女孩子該有的溫婉氣質,滿身都透著一股古靈精怪。
她嘟著嘴道:“可不是嘛,可疼了。”
“哎,誰讓你不提前說一聲。”
“我也不知道你的武功會突然提升那麼高,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她眨著大眼睛,滿眼好奇。
這位妹妹是練過武的,並且武功還不低,最起碼比自已手下的四大金剛強,想來自已這位二孃家裡也不簡單呢。
張清源舔了舔嘴唇,向前探著身子,笑著問道:“你先跟我說說爹和你家的關係,然後我再告訴你,我的輕功是怎麼練成的,怎麼樣?”
自已身上的秘密不可能維持的住,每月更換角色卡,也就是說每個月的武功都不帶重樣的。
與其被人懷疑,還不如自已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至於理由,張清源已經想好,而這個傳播者,就是眼前這位同父異母的妹妹。
不過在此之前,還是得讓她先吐露些便宜老爹不為人知的故事。
張清清倒也大方,聽見可以知道老哥一夜爆發的秘密,相比起來,爹算個屁啊,反正以後他也得知道。
她喝了口茶水,神秘道:“你知道咱爹的真實身份嗎?”
“我只知道他是個行腳商人,東南西北各處跑。”張清源想了想,“不過照你這麼說,恐怕另有隱情。”
“那是。”她得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娘是二房,你娘才是正妻?”
張清源皺眉,“難道不是嗎?”
“呵。”這妮子笑笑,“實話說,我娘才是他的初戀,你娘才是橫刀奪愛的那個。”
張清源一愣,皺眉問道:“你家還有兄長?”
“就我一個。”
“你才十六歲,咱那位姐姐可都三十一了,你娘怎麼會是他的初戀呢?”
按理來說,如果她娘是初戀的話,那麼她應該三十一歲,自已才是十六歲的那個,時間對不上啊。
見張清源不明所以,張清清向後仰身,講述道:“這事兒還得從三十多年前說起。
咱爹其實不是什麼行腳商人,他早年是武當派親傳弟子,當代武當掌門的小師弟,也就是現在的武當小師叔。”
張清源微微一愣,不過這種感覺轉瞬即逝。
張清清見他形色如常,好奇道:“你怎麼不驚訝?”
前世武俠小說老有這劇情,早就習慣了,他正色道:“我都驚呆了。”
阿飛他爹是沈浪,唐三他爹是昊天鬥羅,喬峰他爹是蕭遠山,段譽他爹不是段正淳……等等,這裡面混進去個什麼玩意兒?
所以,他聽完張慕山的真實身份也只是愣一下,並不驚訝。
張清清還以為他真的驚呆了,附和道:“是吧,我剛知道這個事實的時候我也驚呆了,我爹竟然是武當小師叔啊!”
“然後呢,他又是怎麼跟咱倆的娘勾搭上的?”
“老哥,你這個詞用的不多呦,父輩之事怎麼能叫勾搭。”她先糾正一下,而後又道:“不過我喜歡。”
這丫頭的思想絕對不正常,但很符合自已的胃口啊。
“他們是怎麼勾搭上的呢?”張清清自問自答道:“三十五年前,當時江湖上不是有個屠魔大會嘛,武林中出現一位大魔頭,修煉萬古長青功,專門吸取別人生命力練功。”
張清源點點頭,他在錦衣衛檔案室裡看過這段歷史。
“咱爹就是代表武當參加那次大會的那個人,當年黑白兩道聯合在一起,畢竟那位大魔頭吸人生命可不管對方是正是邪。”
“說咱爹,別說他。”
“你別急啊,你可知我娘是誰?”
“是誰?”
這個問題張清源可比他爹是誰要好奇的多。
張清清清了清嗓子,道:“我娘乃是東皇太一教,教主的親生女兒!”
東皇太一教!
張清源有耳聞,也是魔教之一,行事霸道,不被武林正派所喜,是南海一代武林霸主。
太一教雖行事霸道,但並沒有欺壓過百姓,只是每次來到中原武林,看上什麼拿什麼,沒有互相給面子那一說。
我看上了就是我的,你要想要,先打敗我再說。
也正是因為他們總以這種行事作風,導致一直不被中原武林所接納。
但人家又沒像西域羅剎門那般奴役百姓,他們欺負的是江湖人士,所以朝廷並沒把太一教視作邪魔歪道。
也正是武林中有太一教這種門派,才能與中原武林保持平衡,避免中原武林太過強大,威脅朝廷。
要不然崑崙聖火教,苗疆五毒教,西南惡人谷這地方,朝廷怎麼會讓他們發展起來,目的就是讓他們和中原武林互相消耗。
說白了,你們各大派打生打死我們不管,別太過分就行。
而張清源的這位二孃,竟然是太一教的人,這就好比沉香不知他娘是仙女一樣。
張清源恍然道:“所以說,你娘是太一教的月曦神女?”
太一教除教主外,下面會設立神子和聖女,按照上古神話那麼排的,男為金烏,女為月曦,這兩位會爭奪下一任教主之位。
只不過張清清卻搖了搖頭。
張清源疑惑了,“你外公既然是上一代教主,那你娘怎麼會不是神女?”
小妮子黯然嘆氣,解釋說:“太一教又不是家族產業,教主,金烏神子,月曦聖女是要選出來的。
我舅舅不爭氣,現在只是個小頭目,我娘更不爭氣,一個人在島上養養花而已。”
好吧,這位二孃手段不高啊,連聖女都沒混成。
“接著說,咱爹和你娘是怎麼認識的?”見她嘆氣,張清源提醒道。
“哦。”她繼續講述:“當年屠魔大會,黑白兩道不計前嫌共同努力,我娘和咱爹就這麼認識了。
咱爹二十八九歲,武功高強,長得又好,俠義非常,為人正派。
我娘十八九歲,長得漂亮,古靈精怪,不似中原女子那般古板。
之後二人互生情愫,只不過礙於門派之見,倆人沒法成親。
咱爹還說,他要把這一輩子都要奉獻給武當,終身不娶,我娘也只好作罷。”
張清源聽她講述,腦海中出現一道身影,身穿道袍,謫仙一般,少年俊才。
“那後來怎麼又成了呢?”
“這還得說咱爹啊!”張清清翻了個白眼道:“後來咱爹下山行俠仗義,被惡人打傷,路過江南被你娘所救,在你孃家裡養傷,怎麼他就跟你娘好上了。
他的奉獻武當呢?
他的終身不娶呢?
你們男人說話到底準不準啊!”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張清源也只能摸摸鼻子,以此來掩飾心中尷尬。
不對,他背信棄義,我尷尬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