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致清走進內門弟子的居所,初來乍到的他難免引人注目。眾人凝視著陳致清,神色沉穩,不露聲色,卻隱隱散發出一種威嚴,彷彿只需轉瞬之間,便可將陳致清置於死地。

“你們無需如此看著我,我僅是借宿一晚,明日清晨便會離開。”

聞此言語,凝視陳致清的眾人皆擺手,面露鄙夷之色。

陳致清並沒有管他們,老師說過,在別人屋簷下,儘量不要樹敵。

“請問你們這有沒有空的臥室?”

“臥室?那倒是沒有了,不過我們還少個看門的,你要是不嫌棄,給你一床被子,到這門口睡著也不是不行。”

眾人聽著這話,紛紛笑了起來,好似在玩弄陳致清一般。

“各位都是恆嶽宗的弟子,算是同僚,你們這般語言侮辱於我,是不是不太妥當?”

站在最前面的弟子連忙開口:“我們何時用語言侮辱你了?我都聽說了,你是靠走關係進內門的吧?”

“走不走關係的不重要,我也不想與你們做口舌之辯,既然各位不想與我同住屋簷下,那陳某走就是。”說完,陳致清向著各位抱拳示意,轉頭準備走了。

“站住,聽你這話,你是讀書人?”

陳致清聽著這話,回了一句:“是的。”

“讀書人能來我們恆嶽宗修仙,那真是稀奇,我們比試一番,你贏了的話,今天晚上就讓你住在這。”

“沒興趣。”

聽著陳致清這話,眾人頓時火冒三丈,其中一名弟子快步跑到陳致清身邊,快速出了一拳。

陳致清沒有反應過來,被這一拳打倒在地。

出手的那名弟子看著陳致清如此不堪,挑釁道:“太弱了,連我一拳都接不下,還是讀你的書去吧,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地上的陳致清右手捂著腹部,站起身來,望了一眼眼前這個人,什麼話都沒說,轉身就走。

眾人看著陳致清這般沒有志氣,竟連還手都不敢,連忙起鬨:“早點滾出內門。”

剛剛給了陳致清一拳的那名弟子生怕陳致清沒記住他的樣子,大聲補了一句:“你爺爺我叫宋璨,要是不服氣,隨時可以來找我。”

走出兩步路的陳致清停了下來,淒涼之意從陳致清身上散發了出來,那股無形的壓力再次出現,陳致清轉過頭,拔出腰間的劍,殺意在劍尖聚集,“我本無意如此,我一再忍讓,你們卻得寸進尺,如此,我便替你們父母教導一下你們,如何做人。”

陳致清將真氣聚集在劍上,一劍揮出,劍上的寒氣如凜冬之風般呼嘯,與陳致清的真氣交織融合,彷彿化作一道冰冷的龍捲,殺意在這股強大力量的加持下被無限放大,猶如夜空中的皓月,耀眼而致命。

宋璨還來不及反應,僅僅一瞬,他的右手就如俎上之肉,被劍光輕易分離。眾人這才如夢初醒,他們想要逃跑,但是在陳致清的領域之中,他們宛如被禁錮的困獸,動彈不得。每走一步,都彷彿雙腿被綁上了十幾噸重的石頭,沉重無比。

宋璨“啊”的一聲,親眼看著自已的右手被陳致清的劍光砍下,這下,他後悔了,不顧疼痛,直接朝著陳致清跪下,連忙求饒。

觀此情形,陳致清的殺意愈發濃烈。但他並沒有朝宋璨走去,而是望著不能動彈的眾人。

眾人被陳致清這麼一盯,只覺得渾身發毛,如墜冰窖一般。他們不敢與之對視,紛紛低下頭去,心中暗自揣測著陳致清究竟想要幹什麼。有些人甚至開始後悔自已為什麼要惹上這樣一個麻煩。

陳致清的目光猶如兩把利劍,穿透了每個人的靈魂。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漠和無情,讓人不寒而慄。在場的眾人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力,彷彿整個世界都凝固了起來。

在這緊張的氛圍中,時間似乎也變得格外漫長。每一秒都像是度日如年,眾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但內心深處卻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你們也得付出點代價。”

眾人聞此言,連忙求饒,“大人饒命,念在同窗的份上,饒了我們吧。”

就在這時,一襲白衣從空中落下,他手中持長槍,仿若仙人降臨一般。

眾人看著這一襲白衣,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有救了。”

“宋師兄,快救救我們。”

這襲白衣眼神平靜地掃了一眼陳致清,接著將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宋璨以及他緊握著的右手,然後不卑不亢地對陳致清說道:“在下宋勝龍,乃是大供奉座下首席弟子,今日之事多有得罪,還望這位道友高抬貴手,賣我一個薄面,在此向您賠個不是。”話音未落,只見宋勝龍手中原本緊握著的長槍瞬間消散於無形,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緊接著,他雙手抱拳,朝著陳致清深深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陳致清見狀,緩緩撤回手中緊握的長劍,原本濃烈的殺意也如潮水般逐漸褪去。與此同時,籠罩在半空中那股令人窒息的威壓亦隨之漸漸減輕。

“你便是宋勝龍?我乃陳致清,不久前剛被大供奉收入門下。”陳致清淡淡回應道。

宋勝龍臉色微變,他沒想到陳致清竟是老師新收的弟子,態度立刻寵愛了起來,“原來是陳師弟,之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陳致清冷聲道,“我初來乍到,並不想惹事,但也絕不會怕事。若再有人挑釁,別怪我不客氣!”

宋勝龍連連點頭,“師弟奔波勞累,先去歇息吧。我讓人給你安排一間上好的房間。”說罷,他喚來一人,帶著陳致清去往別處。

待陳致清走遠後,宋勝龍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宋璨,眼中閃過一絲厭惡,“還不快滾!”宋璨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跑走了。

宋勝龍轉身對其他內門弟子厲聲道,“日後誰再敢招惹陳師弟,就是與我過不去!都聽到了嗎?”

眾弟子紛紛低頭應是,心中暗暗叫苦,這陳致清不僅實力強悍,還有宋勝龍撐腰,以後可萬萬不能再得罪他了。

……

陳致清被人帶到另一個住處後,沒過多久,宋勝龍也來到了這裡。

陳致清看著宋勝龍來了,站起身,向著宋勝龍行了一禮,“宋師兄。”

宋勝龍看著陳致清這般,笑著對陳致清說道:“陳師弟不必如此,我們拜在一個老師門下,也算有緣。今日之事我也瞭解過了,的確是他們挑釁在先,我會如實稟報給老師的。”

“師兄,不必了。今日我斷宋璨一臂,此後麻煩必接踵而至。若每每皆煩擾師兄,那我豈非成了只會依仗背景的無用之人?”

“師弟,你跟我拜在一個門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怎麼能放手不管?”

陳致清搖搖頭,一臉無奈的笑道:“果然,你和你祖父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你見過我祖父,他們過的還好嘛?”

“嗯,日子過的不算苦,想必你們已經很久沒見了吧,你祖父提起你時,盡是自豪感。”

宋勝龍被陳致清這句話問住了,他們的確已經很久沒見了,一年?兩年?亦或是三年?自從他來到這恆嶽宗,他就沒有回去過,身為大供奉的首席弟子,不僅要加緊修煉,又要管理一部分弟子,有時還要參加宗門的一些試煉,能出去的時間幾乎沒有。

見宋勝龍這般,陳致清微微一笑,輕聲解釋道:“我來這恆嶽宗之前,曾在你祖父的麵館稍作停留。你祖父真是個熱心腸的人啊!若是有空閒時間,我想與你一同返回家鄉探望他老人家。說起來,我尚未正式地向他表達過謝意呢。”

“好啊!”宋勝龍欣然應允,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之色。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相談甚歡,彷彿遇見了知音好友般投緣。他們談論著各自的經歷、理想和對人生的感悟。話題源源不斷,時而歡笑,時而沉思,不知不覺間,時間悄然流逝。

次日清晨,天邊仍未見曙光,陳致清卻早已醒來。他靜靜地坐在窗前,凝視著遠方的黑暗,心中湧起一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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