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兄弟覺得我有神經病
“餓了，今天就喝了瓶可樂。”正玩著大富翁呢，兲醬突然捂著她的小肚子傷心道。
“確實，沒吃晚飯。”粥粥開啟手機看了一眼，才發現已經快十一點了。“原來已經這個點了啊……”
“差不多準備收拾東西出發了。”我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道。“走吧，回家。”
“回家?噢，你是要帶我們去你家?”兲醬有些驚訝。“不過……去了你家天天三頓都有你做的飯吃，而且還有床睡，還有個浴缸……”
“我們有四個人呢，怕啥。要我說，那就不是楊某的家，是我家。”phy子叉腰神氣道。
“我倒是不信楊某會有那種心思，哥們絕對的好人，可以放心住。”
“帶牛至的好人是吧?”
“回家前先帶你們去吃點什麼……phy剛剛的白米粥被打翻了吧?”我拋著車鑰匙道。
“是呢。我也看到了。嗯，那吃些什麼好呢…… ”粥粥開始思考了起來。
“吃瘋狂星期逝吧。我記得phy她跟我說過想吃的。”兲醬靈光一閃道。
“……你既然聽到了那為什麼還給我帶白米粥?”怨念的蘿莉露出了不甘的眼神。
“都怪楊某，他不想給你嚐到一點甜頭。”
“……我就開個玩笑，鬼知道你居然真就堅定不移的執行了。”
下樓後，我把車鑰匙拋給了粥粥，然後翻起了後備箱。
記得我之前給我侄子和侄女都買過童裝的來著……小傢伙們個都長得特別快，所以我就特意買大了幾碼。現在剛好可以給phy子穿上……
“吶。”我抱出一套白色的薄羽絨服給phy子。
“嘛……你的品味比王八好多了。”phy子甩了甩身上那件有些大了的大紅色棉衣的袖子道。
“是是是，以後自已買去。”兲醬翻了個白眼，開啟門坐在了車上。
我最終和兲醬，還有勾女士坐在了後座。
“喲，古董車啊。”粥粥坐在駕駛位上調著座位道。
這車是我爹買了新車後傳下來給我的。我開了也有個兩三年了，這車從剛買到現在差不多也有八年了吧……本來我是有過幾個月買新車的打算的。不過現在嘛……
不著急。還是把心思都放在美少女們的身上好了。
說實話，我今天真的很開心。尤其是在醫院時，聽到二毛說她們以後再也變不回去的時候……我也知道自已這種想法有些鬼畜了，但就是莫名感到興奮……
對於毫無波瀾的現實生活感到厭倦的我，找不到生活意義的我……總算是找到了自已積極生活的理由了。那就是她們。
我的家是一間差不多兩百平的房子，裡面除了我自已，沒有一個人住……這是我爸退休後搬回老家時給我留下的。不過，我上次回去是在什麼時候來著……或許那地方對我來說，只不過就是個晚上睡覺的地方吧。我的工作並不算忙……但每天結束工作後，我都會待在車行的老闆房間裡……因為懶得回去。
反正……也沒有人在家裡等我。
不過現在嘛……既然決定了要給這四隻美少女們更好的生活，那我也得要加倍努力才行了。而且一定要抽出時間回家裡為她們做午飯，做晚餐……她們把我從無聊又孤獨的世界裡拯救了出來，既然如此，養著她們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再累也無所謂……只要每天回到家了，都能夠看到她們元氣的樣子……我一身的疲憊，也肯定會一掃而空的吧。
想到這裡，我微微勾起嘴角望向了窗外。
透明的玻璃上對映出了我衣服的倒影。還有……
一個銀色的頭盔。
怎麼回事?這車窗的倒影上的我，居然戴著一個……銀白色的頭盔?
“王八。”我盯著那個倒影戳了戳兲醬。
“嗯?幹嘛啊。”
“你看這個。”我指著自已的倒影道。
“好好刮刮鬍子吧。”兲醬隨便看了一眼就再次低下頭去玩明日方肘了。
“不是，你看車窗啊，看我的倒影啊！”
“我看到啦，所以說啊，留這麼多鬍子幹嘛呀，看上去也刺刺的，好邋遢啊……”
……她沒看到嗎?這個頭盔應該把我的整張臉都遮住了才對……
我一邊死死盯著倒影，一邊伸出手試著摸了摸自已的臉……
沒有摸到頭盔。但是倒影裡的我……卻壓根沒有做出去摸自已臉的行為……
“……我滴媽耶！”
“楊某鬼叫什麼啊！”
“就是，害得我叔叔的位置都擺錯了！”
我拼命平復了自已震驚的情緒，然後再次伸出手，去觸碰車窗裡的自已……
“喜歡這個頭盔?”一個稚嫩如孩童般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
“誰！”
“哇啊啊啊啊楊某！”再次被嚇了一跳的兲醬氣得把我死死按在了自已的懷裡，企圖用洗面奶捂死我……“討厭！boss進藍門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咳咳，鬧鬼了?”我使勁拼命掙扎才拔出了自已的腦袋……有點恐怖啊。先是和本人不一樣的倒影，其次是莫名其妙耳邊響起的聲音……不會真的遇到鬼了吧！
“啊……我看你因為是今天發生的奇妙事情太多，有些興奮過度，精神失常了吧……嘛，下車吧。”粥粥停好了車，然後開啟了車鎖。
“這樣嘛?那哥我等會餵你吃。”勾女士戳了戳我的臉蛋道。
“楊某你賠我三十理智！”兲醬依舊對剛剛的那把遊戲耿耿於懷……
“……可能吧。”phy子跳下車後撇了我一眼。“但是，我覺得你沒準是壓力太大導致的。”
“我沒壓力，沒一點壓力！”我連忙把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是嗎。其實我身上還有些錢，目前還是不需要你來養我的啦……”phy子的眼神有些複雜。
“我說過了，你們可以安心依靠我的。”我嘆了口氣，然後摸著phy子的腦袋笑道。
“……笨蛋。”phy子拍掉了我的手，紅著耳朵走在了最前面。
“你心情不好嗎?”兲醬看著我的臉道。
“哪有。”我明明那麼開心啊……只不過是遇到了怪事被嚇了一跳而已。
“那走吧哥。是太冷了不想動嗎?圍巾給你戴一邊。”勾女士托起自已長長的紅色圍巾遞給了我。
“……不用。你們去點單吧，我抽根菸就進來。”
“走吧走吧。”粥粥一手摟著勾女士的脖子，一手摟著兲醬的脖子，朝著店裡走去。
“啊，圍巾給我戴一邊。”
“不給，咯咯咯～”
我坐在了肯德坤門口的臺階上，然後點上了一支菸。
“楊某，你不進去嗎?”
“……”我繼續抽著煙，裝作沒聽到。
“是不餓嗎?”
“……”我顫抖著手從嘴上拿下了煙……還沒彈呢菸灰就抖落了一大半。
“話說，我可以吃一點嗎……”稚嫩的女聲依舊在不依不饒的追問著我，似乎我不回答她的話，她就會一直這樣問下去……
“……吃唄。”我回了她一句，打算看看會發生什麼事……
“太好了！我也可以的吃呀……”結果那個稚嫩的童聲居然歡呼了起來！語氣裡充滿了孩童特有的天真與可愛……
“……為什麼我看不到你?”見與那個聲音溝通也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我便壯著膽子繼續問道。“你是鬼嗎?”
“誒……鬼，是什麼意思?”
“哈?你不知道鬼是什麼意思?！”
“等一下……楊某！”那稚嫩的童聲突然驚呼了一句，下一刻，我感到有一隻細嫩的小手握住了我的手……
有溫度……不是鬼?！
我連忙一回頭，卻什麼都沒有看到。怎麼回事?不是鬼啊，怎麼就是看不到呢……等一下，頭好像突然暈得很……
“糟了，我本來沒想……的！楊某，你……對不……”
聽到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嘈雜，就像是沒了訊號的電臺一樣……眼前的景象，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
“楊某！”
啪……
“哥！”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臉上……
“嗯?！”我捂著臉回過神來。
“太好了……總算是有反應了！”勾女士鬆了口氣道。
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就已經坐在肯德坤裡面了?我剛剛，是在幹什麼來著?最後的記憶是……坐在門口抽菸，然後……
“你怎麼搞的啊，是不是真的壓力太大了啊。”兲醬用薯條戳了戳我的臉道。
“就是，整個人突然就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和失心瘋了一樣。還好鱸魚一巴掌把你扇醒了。”
“不用謝我。”粥粥叉著腰一臉驕傲。
“……我腦漿都差點被你這一耳光抽出來了。”我捂著自已似乎都有些變腫了的側臉委屈道。
“話說哥啊，我們明明已經點好單了呀，完全夠我們五個人吃的了呀。為什麼你還去專門點了份兒童套餐呢?”勾女士擺弄著兒童套餐送的小馬玩具好奇道。
“……我還去點了份兒童套餐?！”呀白！我真的不知道這事啊……難道是斷片了?我也沒喝酒啊……“對了，是你們把我從店門口抬回來的嗎！”
聽到我的話後，幾隻美少女都沉默了。
“……來，給你吃。”phy子紅著臉蛋，把一個蛋撻塞到了我的嘴邊。
“???”
“要吃雞翅嗎?我幫你把骨頭給拔出來吧……”粥粥也是皺著眉頭去捏雞翅的骨頭了……
“不是，你們幹什麼啊！”
“喏，喝一口。”兲醬舉著可樂道。
“哥，我已經把麵包和蔬菜都吃掉了，沒有浪費哦。這個肉餅給你吃……”
所以她們現在是已經篤定我因為壓力過大導致失心瘋了嗎?
“我沒事……我就是，就是在想事情……”我有些無奈道。“自已吃吧，不用這麼照顧我……”
“真的?那我可以吃這個餅嗎！”
“真的，快吃吧快吃吧。”我笑著點了點頭。
結果四隻美少女們再次沉默了。並且盯著我看的眼神，越來越複雜……
“呃，你們幹嘛。我臉上怎麼了?”我摸了把自已的臉道。
“楊某……”兲醬顫抖著聲音道……“你剛剛……在跟誰說話?”
“啊?不是phy說要吃肉餅……”
“我沒有！”phy子咬著牙道。“嘖……等會帶他去一趟醫院好了。”
“哈?為什麼啊！”
“必須去！你現在狀態很不對勁！”
“哥，你別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了……我們……我們以後大不了做飯給你吃吧?”
“呃，其實我不會炒菜……”
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是壓力大啊，我明明很開心的啊……
本來幾隻美少女都一直對我噓寒問暖。但是突然一聲驚呼打斷了所有人的話：“噫！”
“怎麼了怎麼了?”我看著發出驚呼的兲醬道。
“肉餅……不見了……”兲醬捂著嘴巴瑟瑟發抖道。
“剛才，我們都在勸楊某讓他今晚去醫院對吧?”粥粥發問道。“根本沒有人在吃東西啊……”
“那……到底是誰吃了這塊肉餅?”phy子捂著自已的眼睛，聲音變得越來越小……
氣氛突然變得如同死一般的寂靜……
現在已經快十二點了，這家肯德坤裡此時的客人也只有我們一桌人而已……而且我們還是在沒有任何工作人員的二樓用餐的……
現在我只能聽到兲醬害怕的喘息聲，還不知從何響起的，不斷小口咀嚼著的聲音。
“靠，逗我玩是不是……你們聽，是有人在吃吧。”我鬆了口氣，然後視線掃過了每一位美少女的臉。
結果她們都張大嘴巴震驚的看著我……誒?沒有人在吃東西啊……但是咀嚼聲為什麼沒有停下……
“嗝～”
所以現在我該不該對這個稚嫩的飽嗝聲做出些反應呢……
“我好像……也有點出現幻覺了。沒準剛剛那塊肉餅是我自已吃的呢?”兲醬此時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好啦好啦，沒事。都怪楊某，整的我也有點神經兮兮的了。”
“對，就是你吃的……小饞貓……”phy子也擦著冷汗強顏歡笑道。“我猜都是你吃的……”
“啊哈哈哈哈原來是王八這個貪吃鬼吃的啊……”
“沒事了沒事了，繼續繼續！我都沒吃上兩口呢！”
難道只有我注意到了嗎?明明兒童套餐裡的雞翅還有可樂也都不見了啊……
幾隻少女們試圖把用餐氛圍弄得更加熱鬧一點。甚至還用手機放起了《恭喜發財》，很難想象我們只是在吃飯而已……
但是唯獨我沒有被她們刻意營造出來的氛圍感染。
我在盯著那張紙。
……一張餐巾紙。上面有擦嘴巴的痕跡，就在我自已的手上。為什麼會在我自已的手上?我明明還啥都沒吃呢。
“謝謝你給我擦嘴巴，這個叫炸雞的東西很好吃，下次還想吃……唔，那我就先回去了喔，晚安楊某。”
“嗯啊，路上小心。”
直到我把這句話說完我才開始思考為什麼我要說這句話……其次就是，剛剛是誰在說話?
幾隻少女們好不容易營造起來的熱鬧氛圍再次崩潰……她們都露出了怨念的眼神望著我。
“……不能再耽擱了。”兲醬拿起一個紙袋開始把吃剩下的食物都裝進去。
“楊某，你過來，給你看個寶貝。”粥粥拍了拍自已坐著的沙發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粥哥，你幹嘛。”
“給你看個寶貝……來，給你看看我的內衣。”粥粥下定了決心，紅著臉道。
“不看。”
“快滾過來，勞資蜀道山！一……”
我乖乖坐到了粥粥的身邊，結果下一刻一雙寬大且細膩的手就直接把我整個抱起……我可是有一米七五的成年男性啊！她一隻手就給我整個摟住了誒……
“OK！還有誰會開車?”鱸魚把我整個人都攔腰夾在了腋下，毫無壓力的站了起來……
“我我我！我會自動擋！”勾女士舉手道。
“那你來。”粥粥果斷把鑰匙丟給了phy子。
“嘖，真的假的……你覺得我真的踩得到離合器嗎?”phy子雖是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把車鑰匙塞進了兜裡。
“調下座位吧，我得按住這傢伙。”粥粥瞥了一眼正在拼命掙扎的我道……“王八你們就先回去吧，我們很快就回來。”
“我哥家的鑰匙在我這。”勾女士亮了亮她手中的鑰匙道……什麼時候跑到她手上去的?
勾女士帶著還沒吃完的炸雞與兲醬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離開了……我也被粥粥死死的按在了後座絲毫動彈不得。
“鬆手吧……我跟你們去就是了。”直到phy子好不容易調好座位拉下了手剎後，我才放棄。
“嗯……這樣才對。不會打針的，只是做個小檢查而已。”粥粥拍了拍我的肩膀，儘量露出了柔和的表情試圖安撫我。但她自已不知道的是，這張先天惡女般的臉露出這副表情真的好有反差感……
“我不知道你自已一個人瞎想了些什麼。但你要是把我們當做只會住你的，吃你的那種沒用的蛀蟲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phy子開著車頭也不回道。
“我其實很開心……你們願意來依靠我。”我撓了撓後腦勺說出了真心話。“我並不是壓力大……相反我現在特別有為你們加倍努力的動力。”
“是嗎……我還想說，如果你真的很為難的話，那我寧願就這樣流浪街頭好了……”
“千萬別這樣想……你們不是在給我添麻煩。”我搖了搖頭。“你們是在拯救我孤獨的人生。”
聽了我的話後，phy子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耳朵變得通紅，紅得簡直要滴出血來了……
“楊某……下次不要一本正經的說這種會讓人害羞的話。”粥粥也是叼著煙看著窗外，不願和我對上視線。
“是嗎……哈，如你們所見，我真的沒事。”
“但是還是要去一趟醫院。”粥粥一臉認真道。“你今天實在是嚇壞我們了……我說真的。”
“那好吧。”
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的光景……我突然想起來了！我的藥……
“完了，完了完了……”兲醬和勾女士肯定已經快要到我家裡了吧！
“楊某，又怎麼啦?”
“咳咳……你們聽好了，我確實……我確實是身體有點問題。不過沒事，這不影響我的工作。也只是有些失眠而已。所以家裡有挺多的藥瓶子的……當然哦我也不怎麼吃那些藥，那都是醫生硬要給我開的……”我有些語無倫次道。
“心臟不好，是吧。”關於我心臟的毛病，大家應該都知道。
“是……對，就是那個叫奧氮平片的藥，我家裡有很多。”我咬了咬牙……賭一把，她們沒學過醫，肯定不知道那種藥是治什麼的……
結果我話還沒說完兲醬的電話就打來了。
……我當然知道她要問什麼。
“……喂，王八。”我按了下車載藍芽然後無奈道。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一進你家門就看到了好多的……好多的藥啊！”兲醬有些生氣的聲音響起。“還都被撕掉了標籤……這些藥是幹什麼的?你是得了什麼病嗎，還是說這種藥是你的貨?難道這就是你的工作?！”
“奧氮平片。”phy子搶答道。“這應該是楊某治心臟用的。”
“啊……心臟藥啊。”兲醬的語氣漸漸緩和了下來。
“哥，以前也沒見你吃那麼多藥的啊。”勾女士的聲音此時也響了起來。
“他自已不樂意吃啊，還說是醫生硬要給他開的……”粥粥把我的話複述了一遍。“回去後我們得逼著他吃。”
“明白了……哥，要記得按時吃藥呀。怎麼藥瓶子堆了這麼多……七八盒了都。”
“好。”我鬆了口氣。
很快phy子就把車開進了醫院。
“不錯誒，沒停車費～”phy子有些開心的吹了聲口哨。
一下車我就自顧自的朝著二毛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楊某，你要去哪裡?我們去掛號啊！”
“哥們醫院裡有關係的，不用掛號。”我頭也不回道。“大晚上的還有啥號給你掛啊……可能只有急診了吧。”
“哦，跟著他吧，那醫生很好的。”
推開辦公室的門後……我居然看到了二毛正一個人端著半個哈密瓜，翹著二郎腿在看電腦上放著的鋁銅番……
“又有什麼事啊?”二毛回頭看了一眼，然後輕描淡寫道。
“二毛醫生，楊某好像有點不對勁……”不等我開口，粥粥就搶先說道。
“是的，他自顧自的跟著空氣說話，還忘掉了他幾分鐘之前自已做過的事情！”phy子也補充道。
二毛無奈的轉過了辦公椅看著我：“呃 ，我可不是心理醫生呀。”
“那你翻翻我的病歷，看看是怎麼個事唄。”我擠眉弄眼道。
“……行吧。”二毛開始在電腦上操作。“話說這個金毛蘿莉……是怎麼回事?”
“我?”phy子指著自已道。
“你跟鱸魚是一個畫風的，別告訴我你也是男人變成的女生。”二毛的語氣懶洋洋的，聽上去並不是很關心這類事。
“……看人真準啊。”
“我也真是服了……算了，我不關心。反正這都是楊某的事情。”二毛繼續懶洋洋的操作著電腦，但是下一刻，她的的眼神變得有些古怪。“嗯?”
“怎麼啦?”粥粥和phy子連忙道。
“楊某你居然……”
“心臟病嘛。不用那麼大驚小怪。”我不等二毛說完便搶話道。
“哈?”二毛看我的眼神變得複雜……但她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真不愧是我的發小。“……我知道了。他這個情況不需要做心理輔導。”
“啊?那要怎麼辦呢……”
“拿瓶藥給你吧。哎……”二毛隨手抽出一張白色的單子就要開始在上面寫東西。
“其實我也不是很想要。而且你要給我開的藥，我家裡應該還有不少。”
“哈?”
“是不是那個，奧氮平片?楊某說這個就是治心臟的。”phy子想了想後說道。
二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phy子……最後她搖了搖頭。
“既然家裡還有藥，那就要記得按時吃。你們回去吧。他……記得吃藥的話，就會沒事。”
“這樣就行了嗎?甚至抓藥費都省下來了呢，而且還不用給停車費……只是可惜了油錢。”
“謝謝二毛醫生，我們就先帶楊某回去了哦！”
“走吧走吧。”二毛擺手道。
“辛苦你了。”我對著二毛點了下頭，然後關上了辦公室門。
回去之後，該想個辦法把藥全都處理掉了……我不需要這些東西。我才不要……在藥物的馴化中，失去最真實的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