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看著呲目欲裂的荒天奕,帝詩詩連忙拉住他,問道:“哥,這是怎麼回事兒?什麼是空之毒啊?”

“怎麼回事兒?我還想問你們呢?他救的到底是什麼人?”荒天奕反問道。

於是,帝詩詩三言兩語就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荒天奕臉色這才好一點。

伸手一招,一個身穿暗紅色衣服的蒙面人憑空出現,“聽到了嗎?去查一下!”

“是!”言畢,蒙面人消失不見。

“空之毒,就是虛空之毒。銷蝕空間,吞靈氣,毀肉身,滅魂魄。就這一團要是散開,我城主府上下絕對會無一倖免!”荒天奕看了一旁的帝詩詩,不禁有些心有餘悸。

藏塵冷哼一聲,頭也不回道:“那你就好好看看,這空之毒是怎麼毀我肉身,滅我魂魄的。”

帝詩詩聞言氣急,心中一痛,一把推開荒天奕,厲聲道:“你就把塵哥哥丟在裡面嗎?”說罷,雙手結印,就要開啟陣法。

荒天奕連忙阻止,隨手禁錮住了自家妹妹,藏塵也開口道:“詩詩,不用擔心,你安心待在外面!”

“塵哥哥,你快出來呀!”帝詩詩帶著哭腔喊道。

“你好好看著,就待在外面,我真的無事!”藏塵的聲音軟了下來。

說罷,五指微張,那團灰色的霧氣好似流水一般湧向藏塵。而另外一隻手還隔空將真元不停地輸向那少女,維持著她的生機。

與此同時,藏塵不停的將靈藥投入水桶之中。這些藥性除了修復女孩的身體,同時一些藥性也被空之毒吸收。猶如附骨之蛆一般,盤旋在其體內,源源不絕。

這就是空之毒的可怕之處,只要有靈氣,就可不斷地壯大、衍化、破壞。即便是女孩死了,這空之毒在這靈氣充沛的凌霄城,若不經處理,也會逐漸形成一片死域。

“吞噬?恐怕這天底下還沒什麼人或物能比得過我。”藏塵心下不屑,看著手中愈發凝實的空之毒,嘴角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這玩意兒可是個大殺器。

至於那女孩,藏塵根本不擔心她的安危。也不是說藏塵冷血,而是根本就不需要。這女孩是千年難得一出的虛暗之體,暗夜、虛空之力本身就十分親和這種體質。

正是由於這種特殊體質,猶如一個載體一般,空之毒不能壯大,甚至還維持著女孩最後一絲生命力。而女孩的傷勢,純粹是因為被人打傷加上沒有及時治療導致的。

也正是這種體質掩蓋了空之毒,所以藏塵在看上這女孩的體質時才沒有發現這種毒的存在。

“有了這空之毒,我的諸天道也可以修煉到元明文舉天了。”藏塵心中暗喜。

如今,女孩體內的傷勢好的七七八八了,甚至連經脈裡面的堵塞都被藏塵清理了一遍,也相當於是洗筋伐髓了。

至於神魂上,女孩壓根就是一個凡人,在他看來神魂弱小的可憐。連僅有的一點修為也是為了空之毒的投放而被人強行灌輸的,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藏塵掌心之中,吸過來的空之毒彷彿有靈智一般,不斷地在他的手中掙扎跳動著。可是,彷彿有一股比之更為強大的力量禁錮剋制著空之毒。

隨著時間流逝,桶中的女孩終於發出一聲輕吟,緩緩睜開了眼睛。只是身體還是十分虛弱,癱軟在桶中。

“我這是死了嗎?”一聲虛弱的聲音自桶中傳了出來。

藏塵笑道:“你且死不了呢!”

聽到藏塵的聲音,那女孩一驚,探出頭來,正好看到藏塵那張笑吟吟的臉。

“不要亂動,你體內的毒素尚未清除!”藏塵提醒了一句。

旋即,女孩意識到自已還活著,而且此刻身體還傳來了久違的溫熱感,一身毒瘡也消失不見。在看到自已還赤裸著身體的時候,女孩一下子又鑽到浴桶之中。

羞紅著臉聲若蚊蠅道:“你是誰?我不是被那些人捉住了嗎?”

“不要動,你體內還剩最後一點毒素。”藏塵再次輕斥一聲,虛手一抓,女孩體內還在衍生的空之毒被他霸道的真元吸了出來,全部匯聚到他的掌心之中。

女孩感到身體一輕,隨即又暈死過去。不過,在她暈死過去之前,嘴角帶著一絲淺笑盯著藏塵,將他的臉記在了心裡。

看了一眼暈死過去的女孩,藏塵指尖溢位一道微不可察的符文,隨著真元沒入女孩體內,將她的體質徹底封印。

虛暗之體這種體質,集空間和暗夜於一體,簡直就是天生的刺客。

上古時代,有一虛暗之體修煉有成後,甚至能正面和空間神體一爭高下。最後憑藉暗夜的特性,成功暗殺了這位空間神體,吞噬了其本源。

不過,這種體質如果沒有外部空間之力的刺激,可能一輩子也覺醒不了,就這麼泯滅於塵世之中。

這次陰差陽錯,居然讓藏塵碰到這麼一位已經半覺醒的,藏塵當即決定將其救下。如果成長起來,今天就是耗費再多靈藥那也是值得的。

知道荒家也多有見多識廣之輩,藏塵索性將其體質封印,免得鬧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在荒天奕和帝詩詩緊張的目光中,藏塵張口一吸,那團空之毒沒入體內,被藏塵鎮壓在上丹田中。

細說起來,這空之毒就是一種特殊的蠱蟲,煉製之法不易,也極為陰損。

需要極為凝練的空間之力,加上無數毒蟲猛獸培養的出來的蠱王,將蠱王用空間之力煉化之後,碎其身軀,復又以空間之力煉其元魂與殘軀。

最後,又打散元魂,復以空間之力熔鍊,如此反覆,就成了可以吞靈毀神、無形無質的空之毒。

這裡面,難的不是蠱王,而是空間之力的掌控,反覆熔鍊過程中一旦控制不慎,就容易蠱亡,前功盡棄。

諸天道形成的吞噬之力正好剋制空之毒,反倒是現在被藏塵利用,用以開闢周身穴竅。

“你瘋了……”荒天奕衝著藏塵吼道。

瞥了荒天奕一眼,看著臉上淚痕未乾的帝詩詩,藏塵不屑道:“區區空之毒,有必要大驚小怪嗎?還不開啟禁制。”

盯了藏塵片刻,確認他沒有事,這才解開帝詩詩的禁制,開啟陣法。

“塵哥哥……”帝詩詩一溜煙跑到藏塵面前,一把拉過藏塵的手,上下檢視起藏塵的情況。

被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抓著,藏塵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一張臉瞬間變得通紅。

荒天奕還是那身破爛的衣服走了過來,看著藏塵的樣子和小妹的動作,暗自翻了個白眼,不著痕跡的拉開帝詩詩,上下打量起藏塵。

“你是怎麼做到的?據我所知,這空之毒應該煉化不了吧?以你的修為,更不可能湮滅它。我剛才看到了,這空之毒好像是成型了。”荒天奕好奇道。

“怎麼?你堂堂凌霄城城主,請教人是這種態度嗎?”藏塵看著帝詩詩的小手被拉走,神色也恢復正常,只是有些語氣不爽的衝荒天奕說道。

“你……”荒天奕被噎得一下子說不出話來,眼珠一轉,拉住帝詩詩,“既然無事,那咱們就走吧。看樣子,先生好像不怎麼待見咱們呢,咱們別打擾先生和那位小姐了。”

“哼……”藏塵心中暗恨,“我只是不待見你罷了。”

轉頭看向帝詩詩,笑道:“詩詩,你幫我先安置那位姑娘吧,男女授受不親,我卻是不好動手。”

帝詩詩從荒天奕身邊經過時,踩了他一腳,也哼了一聲,“小心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荒天奕欲哭無淚,這是豬妖坐門檻,裡外不是人了。

隨著帝詩詩帶著女孩離去,荒天奕盯著藏塵,神情也陰沉下來,開口道:“你給了詩詩素問,你難道有我荒家的完整傳承?”

“有些東西,我給的你們才能要。我不給的,你也搶不走!”藏塵目光冰寒的盯著荒天奕,歪著頭朝四周看了一眼,恆頤扇連續點了幾個地方,道:“比底蘊,我藏家亙古流傳,比你們要深厚得多。比勢力,我藏家獨霸北洲,你這凌霄城,妖月天朝,哪個不是要仰我鼻息?”

“真是給你們臉你們不要,幾個老傢伙也敢來暗算本座!都給我滾出來!”藏塵一怒,頭上三千青絲瞬間變得血紅,一股磅礴的真氣向四面八方散去,緊接著一股吸力倒卷,四周窺視的人頓時顯出身形,體內真元如開閘洩洪一般朝藏塵傾瀉而去。

座下的青銅椅輪子擺動,壓碎幾塊青磚之後,藏塵又來到正在苦苦掙脫旋渦的荒天奕身旁,手掌搭在了荒天奕丹田處。

“你不是好奇那天我是怎麼制住青霄的嗎?你不妨也試試……”藏塵紅髮飛揚,如同惡魔出世一般,冷冷道。

“住手……”四周那些現出身形的老傢伙怒喝道。霎時間,真元化為一條條漆黑如墨的真龍掙開藏塵的真元束縛,朝藏塵這邊襲來。

“笑話!”藏塵變掌為爪,真元一分為八,虛空之中,化為八道白骨巨爪,一把擒住那八條黑龍。

幾聲淒厲的龍吟聲響起,八條真氣黑龍在空中瞬間解體。而白骨巨爪餘勢未消,直直的向著那八人拍去。

那八人身形未動,真元鼓盪,一拳轟出,四周空間都隱有碎裂,白骨巨爪在他們身前也消失無形。

不等幾人反應,八道白骨巨爪再次凝結,以迅雷之勢拍在八人胸口。幾聲悶哼傳來,八道身影齊齊落下。

四周的空氣再次一縮,一道吸力形成的結界將幾人再次籠罩在內。

“怎麼樣?這碎空白骨手的滋味不錯吧?”冷笑一聲,看著面現枯槁之色的幾人,藏塵的頭髮又恢復成滿頭青絲,恆頤扇指在荒天奕的丹田處。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世間攘攘皆為利往,無可厚非。想以蠻力拿捏本座,這不行!”恆頤扇中傳出一股吸力,收回禁制,那渾圓結界也收回體內。

感到渾身真元恢復,荒天奕長吁一口氣,“你們下去吧!”朝著那八人說道。

以藏塵的修為,說到底也奈何不了他們,但是諸天道的真氣卻是可以在出其不意的情況下短時間內穩佔上風。

加上藏家血脈加持,短時間內他可以暴漲兩大境界,故此才有了剛才敲山震虎的這一幕。

八人心有餘悸的看了藏塵一眼,轉身退下。剛才受的傷不大,可是那股難以抑制真元的感覺真令人肝膽俱裂。

“先生,多有得罪!”荒天奕鄭重道。

往嘴巴里丟了一顆丹藥,身體傳來的虛弱感減輕不少,喘了口氣,微聲說了句讓荒天奕噩夢半生的話:“吾不擅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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