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收了。”

長指慢悠悠地將照片塞到口袋裡,池御薄唇微動,動作那麼自然。

“喂……”

沈若楠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扶額嘆了口氣。

不過,她也並沒有阻止。

因為總覺得她的照片放在陌生男人的枕頭底下挺怪異的。

還不如放合法老公那裡。

“大哥,你還好吧?沒事吧?!”

就在這個時候。

“咣噹”一聲,門被撞開,安知曉在沒人角落自閉了一會兒後,就急切地跑了進來。

看到她大哥安安穩穩的躺在病床上,鬆了口氣。

安安的新老公好像不太好惹!她大哥危險極了!

“我能有什麼事兒啊?都多大了還冒冒失失的。”

安逸拍了拍床邊,讓她坐下來。

“哦……”

安知曉邁著小碎步穩穩的坐下,對著自家好朋友擠眉弄眼。

沈若楠會意,總覺得在待在這裡誰都不安全。

扯著自家老公的胳膊就笑了笑:

“安大哥,既然你身體沒事的話,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你好好休息,我改天再……哦,我是說你好好休息。”

“好。”

安逸點頭笑了笑,目光不自覺的掃過了旁邊那個一臉黑沉的男人,笑容僵硬。

“老婆,走了!”

池御卻早就忍不了了。

長臂禁錮著自家小妻子的腰肢,硬生生地將其拽了出去。

“砰”的一聲。

病房門被甩上了,發出了重重的迴音。

安知曉整個身子癱倒在床上,哀嚎著大叫:

“我的媽呀,楠楠的老公太嚇人了,這可怎麼是好。”

“哥,你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恐怕是沒有了。”

安逸捏著被子的雙手收緊,身體漸漸的止不住蔓延出了濃濃的恐懼。

他想過他跟楠楠或許真的沒有緣分。

可是卻不想楠楠嫁了那麼一個令人陰寒到底,避之不及的男人。

池御!

他曾經在歐洲實習的時候,經過導師見過許多官司案例。

其中就有一個官司涉及到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傳聞中歐洲有一個神秘莫測,辣手無情的池氏集團,而現任當家人。

就是那個池御。

他被稱為活閻王的存在,狼群裡長大的崽子,狠厲瘋狂,人人聞風喪膽!

楠楠,她能安全嗎……

……

“喂,你到底還要不開心多久啊?”

車子開出了醫院大門。

沈若楠依舊能感覺到男人身上所散發出的那種陰翳冰寒的氣場。

凍的人在大夏天都感覺到冰涼。

“我有不開心嗎?”

“咔嚓”一聲捏碎了手裡的水晶杯子,池御眼底猩紅,卻還嘴硬。

“……”

沈若楠看著他手心逐漸流出的鮮紅,嚇了一跳。

不是害怕,確是心疼。

她這個老公是不是也需要看看心理醫生?!

怎麼總是自殘軀體?

“你這個手到底受傷幾回了啊?”

小手猛地奪過了男人的大手,沈若楠看清楚了上面幾道深可見骨的痕跡。

小心臟都在顫抖。

“沒事兒,不痛。”

意識到剛才的行為過於激烈,池御隱藏了眼底的憤怒。

轉而恢復了淡然。

他年少時在歐洲受的傷,又豈止這麼點兒。

根本不算什麼。

“怎麼可能不疼?!”

沈若楠厲聲的打斷了他,伸手掏出小手帕,替他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眼淚“啪嗒”一下就掉了下來。

“池御!以後你身上再有一道傷痕,我就要跟你分居一天。”

“要不要再受傷,你自已仔細想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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