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皓聞言,感覺這碗酒必須喝,接過來一飲而盡。
一斤半蒸餾酒下肚,瘋狂酒精迅速在他體內接管意識,他努力睜著眼,拿起酒罈倒了一碗酒,大聲道:
“你也喝!”
倪筱蕾惶恐道:“小女哪敢喝黃老師倒的酒,這碗酒,還是您喝了吧,就當您恭祝陛下聖體康泰!”
黃皓迷離的醉眼裡閃過一絲智慧的光彩,然後,光彩滅了,他端起碗,一口喝了下去,道:
“恭祝陛下聖體康泰!”
倪筱蕾趕緊給他夾菜服侍他吃下去,而後又給他倒了一碗。
黃皓幾口菜下肚,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似乎有大江大河要從嘴裡奔流而出。
他驚道:“筱蕾,你快扶我出去,我不能在陛下面前嘔吐,快……快!”
倪筱蕾聞言,趕緊攙扶著黃皓出了大殿,尋到一處隱秘的角落,靜等他嘔吐。
黃皓吐了好一會兒,覺得頭更暈了,但他不敢休息,正要回大殿,就感覺腳下一滑,倒了下去。
倪筱蕾莞爾一笑,抬起他扛在肩上,往黃皓住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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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上。
阿斗見黃皓突然離開,以為諦聽有什麼急事,便沒有過問,繼續飲酒觀舞,心道:
“看慣了前世的熱舞和中原的溫婉舞姿,今日看西域風格的舞蹈,真是別有一番滋味……這小腰扭的,不錯不錯。”
殿內的其他人亦是一邊喝酒一邊觀賞,雖然各個一臉醉態,但仍舊衣冠楚楚。
阿斗太瞭解這些人了,知道他們因為自已在場,都努力板著放不開,不願攪了眾人雅興,起身先行退去了。
眾將領見皇帝走了,立刻活泛起來,頻頻舉杯共飲,笑聲也越來越大,喝的越來越多,一個個勾肩搭背,好不自在。
時間一長,將領們聊嗨了,喝到位了,開始一碗接著一碗的喝,甚至還有抱著酒罈海飲的,漸漸地,喝醉的人多了起來,不時就有順勢躺下,長醉不醒。
阿斗知道此時城裡有專人值守,不擔心生亂,也就不再管那些酒鬼,自顧自回到自已的住處,卻不見最為殷勤黃皓出來伺候。
正疑惑間,便聽到隔壁傳來熙熙簇簇的聲音,心道:
“是黃皓房裡傳來的動靜?怎麼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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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城。
馬超立身富麗堂皇的樓蘭王宮,搖曳的火光罩著他硬朗的臉龐。
他睜著怒目,看著匍匐在腳下的貴霜偏將,戲謔道:
“想不到本國公能在夜裡攻進城裡吧!小樣,以為小小樓蘭城能擋住我麼?”
他抬起腳踩在貴霜偏將肩頭,喝道:
“我且問你,樓蘭王的國庫為什麼空了?那裡的財寶,被你們藏哪裡了?”
貴霜偏將嚇得瑟瑟發抖:
“那些財寶……被……我們澤蘭司機將軍帶走了!”
“去哪了?”
“前些日子,順著車爾臣河去了且志國……他,還要繼續西進,攻下精絕、於窴等國後,把那些財寶送回貴霜國!”
馬超滿意的點點頭,道:
“很好,把你們的行軍計劃,統統說出來!”
貴霜偏將不敢隱瞞,將自已所知的軍事計劃細細說出。
與此同時,蘇則等人也在拷問樓蘭城中的貴霜將領,尋找有用的軍事情報。
等審訊完,他們會將口供一一印證,結合斥候的探查辨別真偽,然後制定下一步的進軍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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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吾城。
倪筱蕾將黃皓扔到榻上,摸了摸他俊秀的臉蛋,微微一笑,伸手去摸索。
當探到目標,稍一撫動,她臉上一驚:
“怎麼會!”
震驚之下,她解開黃皓衣衿,褪去絝袴,左手端過蠟燭細細一看,右手立刻捂住自已小嘴:
“他……居然……只有一杆……太罕見了,找到寶了,我真是太喜歡了!”
想到這,她張開了小口。
這時。
阿斗站在窗外,看著倪筱蕾“發現新大陸”,聽著屋內的吮聲,心道:
“我要是這時候進去,是不是不合時宜啊。”
“可是,我這麼偷看偷聽,是不是更不合時宜啊!”
“但是,我還是想繼續看一會怎麼辦,這有失帝王體統啊!哎……好煩啊!”
他做了好一會思想鬥爭,決定靜靜站在窗外看一會,權當個過客。
細細看了會兒,阿斗感慨道:
“此情此景,就像元代劉將孫在《摸魚兒》裡寫的:
甚平生,風流謝客,刀頭夢送酸楚。
不堪聽得花間曲,猛憶雲英霜杵。
閒情賦。
誰催就,月明雲鬢犀梳吐。
才情幾許。
待遺策重來,吹·簫一弄,鸞鳳共輕舉。”
阿斗又觀賞了一會,想起了另一首元曲,乃元代高文秀的《隔尾》。
正是那耕牛為主遭鞭杖。
啞婦傾杯反受殃。
災禍臨身自天降。
吃了這一場棍棒。
天那這的是為國於家落來的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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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那位寨主很是認真,獵奇般的行動著,一刻不停。
阿斗看了一會,狠了狠心,向後退了十幾步,又走回來,故意發出巨大的腳步聲,大聲道:
“小皓子,你在哪呢?”
這時,倪筱蕾的聲音傳來:“在這裡呢。”
阿斗故意放慢腳步,給他們遮掩的時間,待他推門而入,就見一個秀美少女在燭光下擦擦嘴,笑嘻嘻的道:
“陛下,我頭一次見這種!太神奇了!”
阿斗一陣頭大,尷尬的走過去,只見黃皓幾乎醉死,心道:
“原來不是兩情相悅,而是有人在探索大漢官宦制度的外在表現形式啊。”
他輕咳一聲道:
“你這麼做,有些趁人之危啊!”
“怎會哦,我是趁人之醉,明天我會告訴他的!”
“朕建議你不要告訴他。你跟我出來,讓他睡吧!”
“陛下,難道,你要我跟您去您的臥房?”
阿斗聞言一個趔趄,道:
“黃皓白教導你了,關於男女大防的規矩,你是一點也不知道啊!”
倪筱蕾一歪頭:
“黃老師沒教我什麼大房啊,他只教我覲見陛下的規矩和官場上的一些規矩。那個,陛下,大房是什麼房?難道是陛下住的地方?”
阿斗一嘆:
“好吧,我當一次怪蜀黍,給你講一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