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艘船上。

沈萬也站在船頭向北眺望,內心如同這大海一般盪漾。

“我會稽沈氏,一直屈居大漢東方邊地,始終難以站到朝堂中樞,此次出海,便是我最大的機遇。”

其他幾艘船上。

程諮、蔣壹、黃柄、諸葛恪、呂霸等江東二代亦是心潮澎湃。

上次倒戈,幫助許褚和呂蒙拿下江東,他們都獲封侯爵。

此次出征,是呂蒙特意安排的機遇。

每個人都準備好大顯身手,憑功績進入朝堂或者封疆為官。

**********

遼東。

崔林、田豫等人疲於奔命的安置移民,好在曹魏在這方面有豐富的經驗,事務雖然繁雜,但不混亂。

曹彰、鮮于輔、閻柔等人一邊佈置防務,一邊緊鑼密鼓的訓練新軍。

“外來人”的緊張備戰,公孫氏族人正緊急商討。

有人道:

“以幽州遷徙過來的氏族和遼東本地人馬,是擋不住劉備父子的!我們投降吧!”

“我公孫氏有現在的基業,實屬不易,怎能為曹彰陪葬?”

有人反駁:

“你以為投降就能保住基業,你沒聽說中原各地的情況麼?”

“那些還不是曹彰和崔林說的?真假難定!”

“若是假的,燕國等地的豪門怎會來此!”

“而且,就算劉禪兵力強大,但如今夏季,雨季說來就來,他能不能行進遼東腹地還兩說,就算帶軍到了遼東,糧草也無法及時運進來,敗亡是遲早的事!

現在論投降,為時尚早!”

見族人吵得不可開交,公孫恭厲聲喝道:“你們就會在此地爭吵,怎麼沒人敢在任城王面前吵?”

他指著主張投降的族人罵道:

“劉禪還沒來呢,你們就已經惶恐起來。怎麼,若是劉禪率軍趕到,你們便把我綁了,送去劉營投降麼?”

眾人見他發飆,面面相覷,停了爭吵。

公孫恭又道:

“你們要麼是怕劉禪兵強,遼東拼死抵抗不成,會被他趕盡殺絕,要麼是怕投降後,依舊免不了抄沒家產。

哼,你們怎麼不想想,任城王會不會鳩佔鵲巢搶了遼東?”

眾人聽迷糊了:“太守的意思是?”

公孫恭沉聲道:

“無論死守還是投降,無論支援曹氏還是支援劉氏,我族任何一人,莫不是想保住祖宗基業!”

眾人聞言皆點頭。

“但是。”公孫恭又道,“無論曹氏還是劉氏,都不會容忍我們在遼東長久盤踞下去!”

他站起身,看著眾族人,語重心長的道:

“中原各州一旦完全統一,我公孫氏的末日就到了!”

大堂內陷入寂靜。

顯然,所有人都明白公孫恭的意思。

有人詢問:“所以,太守的意思是支援曹氏?”

公孫恭搖頭:

“遼東一域,怎能擋住漢地十三州的兵馬?我準備綁了曹彰、崔林等人,然後修書一封送去涿縣請降,順便請封遼公!”

有人擔心道:

“只怕劉禪的目標不是曹彰,而是我們!若崔林所說為真,我們公孫氏怕是保不住啊!

而且太守您剛才也說了,無論曹氏還是劉氏,都不會容忍我們在遼東長久盤踞!”

公孫恭嘆息:

“我們擋不住劉禪兵鋒,死戰只會身死族滅。若是主動投降,必然能論功行賞,就算不給公爵,留點土地總是應該的。

你們也別把劉備父子想的多麼凶神惡煞。至少,我們能確定,前些年投降劉備的黃忠、馬超、魏延等人,都得到了重用。

近一兩年投降劉禪的呂蒙、許褚等人也大權在握,沒理由只有我們會被清算!”

他站起身,鄭重道:

“但是,近些年反抗他們的,全都敗亡了!

尤其是劉禪出仕後,曹操、孫權都敗在他手上,他們麾下的名將,全成了劉禪的手下敗將。

你們有人認為自己比曹操強,比孫權厲害麼,有誰認為自己能打得過張遼、徐晃、張郃、張繡?”

張遼四人都是跟隨徵遼的名將,在遼東素有為威名,然而,除了張繡早死,其他人都被劉禪打敗。

眾人一陣沉默,細細思索,皆感覺遼東兵馬確實打不過劉禪,反對投降的人不再說話。

原本就提議投降的人則感慨:“還是太守講話有水平啊!”

這時,有人問到:

“曹彰、崔林麾下兵馬不比我們少,新軍的兵權也在他們手上,想要擒住他們,不容易啊!”

公孫恭笑道:

“沒有把握,我怎會講出此事。”

他壓低聲音道:

“你們以為曹彰裹挾幽州豪門來此,就沒人恨他?嘿嘿……

昨日,田將軍和鮮于將軍派親信秘密登門,要與我們合作,拿下曹彰!”

話落,公孫氏族人皆振奮起來:“如此,大事成矣!”

就在這時。

堂外傳來嘈雜聲,還不等眾人派人出去查問,屋門便被人踹開。

一眾盔明甲亮的魏兵衝了進來,鋼刀明晃晃,上來就殺人,根本不給人說話的餘地。

公孫族人毫無防備,不多會便被人砍殺殆盡,最後只剩公孫恭等一人,被五花大綁丟在地上。

曹彰踏著血水走進來,厲聲喝道:

“你好膽,竟敢謀殺孤!”

公孫恭大叫:

“冤枉啊,這肯定是栽贓陷害!”

曹彰冷笑,向後揮了揮手。

鮮于輔的親信被人帶了上來,扔在了地上。

公孫恭見那人渾身是血,顯然遭到了嚴刑拷打,顫聲道:

“這……這人是誰?”

曹彰冷笑:

“你昨日剛剛見過,今日就不認識了?”

話落,他信步走在滿屋的屍首旁,看著公孫氏族人的腦袋,獰笑道:

“孤得感謝你把這些人聚攏起來,要不孤還得挨家挨戶地去拿人,說不得有人會狗急跳牆,奮起反抗,孤難免折些人手。”

公孫恭渾身顫抖:

“任城王,我實在冤枉……”

“還嘴硬?”

曹彰笑著坐在公孫恭的座位上,朗聲道:“你且等一會!”

話落,堂內陷入寂靜,魏兵的肅殺之氣和滿屋的血腥味,不斷衝擊著公孫恭,讓他顫抖不止,但是無人理會。

兩刻鐘後。

堂外又傳來聲音,崔林大步而來,往地上扔了個人頭,抱拳道:

“大王,鮮于輔的人頭在此,田豫那老小子跑了!

但是,鮮于氏和田氏的族人都在咱們的控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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