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說說父皇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張鶯鶯笑了:“父皇就是看著司馬懿有才華,惜才而已。”

阿斗點頭表示認可,心道:

“如今朝堂各級文武官員,絕大部分被功臣集團佔據,偶有幾個降將也不是要害職務。

其中,又以荊州和益州兩地的官員為主,現在把司馬懿提上來,一是均衡一下朝堂勢力,二是給曹魏舊臣一個訊號:

只要你有出仕為大漢獻策獻力的意願,皇家就會不計前嫌任用你,快放下忐忑的心,到我碗裡來吧。”

阿斗看了看一頭霧水的關鳳和祝融,笑著道:

“不論他們之前做了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各為其主,父皇不會拿著不放的。如今是大漢的天下,他們是大漢的臣民,既然有才,出來做官不是很正常麼。”

關鳳皺皺鼻子:“總覺得你們剛才的對視意味深長。”

張鶯鶯笑著道:

“父皇並不想徹底啟用曹氏的文武,他老人家肯定希望民心能儘快地穩定下來,朝廷能儘快地運轉起來。

治理這麼大的天下,僅靠功臣勳貴可是不成的,不管是降將降臣,還是隨波逐流的牆頭草,父皇希望他們明白:只要忠心耿耿,絕不會受到虧待。

同一道理,這也是父皇之前特赦他們的原因。”

阿斗颳了關鳳鼻子一下:

“你還是好好下你的五子棋吧!”

關鳳想了半晌,道:“我還是和祝融下五子棋吧。”

祝融一嘆:“你們漢人真複雜,一點不如殺了來得痛快!”

**********

這幾天。

整個洛陽城都在議論司馬懿的事情,部分夾著尾巴做人的曹魏舊臣心思活絡起來。

在司馬懿走馬上任的第三天,就有幾個曹魏舊臣主動入宮參拜。

劉備破例一一接見,當日就委任了大小不一的官職。

同時,他還特地下旨,將曹真、夏侯霸等曹魏皇親安排到了軍中任職,將蔣濟、劉曄等人任命到朝中。

一眾在宦海沉浮、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老油條,立刻嗅出了其中的味道。

他們憑藉長年打磨出來的政治智慧,從曹魏舊臣陸續受到信賴和重用,猜到了劉備的心思,給自己打了一針強心劑,個個鬥志昂揚的表現自己。

一股新的勢力在大漢朝堂上即將站起來。

他們除了入宮叩拜劉備,還主動前往東宮參拜阿斗。

他們都是極會說話的政治老油條,對文韜武略的阿斗一番吹捧,雖然是吹捧,但叫人如沐春風,馬屁拍得人昏昏欲醉,一點也不令人作嘔。

阿斗全都毫不客氣的笑納了,但是,他一直在心裡警告自己:

“越是會說話的,越奸詐,辦事靠譜的機率越低。”

待一波人離去後,張鶯鶯從屏障後走了出來,笑著道:

“這一波人的口才真好,我聽了這半晌,很是受益匪淺呢!”

阿斗笑了:

“都是些笑面虎,誰知道他們心裡的想法。”

張鶯鶯認真的看著阿斗,沉聲道:

“別看這些曹魏舊臣在滅國後謹小慎微,面對皇家似乎全無反抗之力,其實,這些都是他們暫時隱忍的手段。

畢竟,皇家把他們的田產分了,可謂閹了他們的命根子,對他們來說,這就是斷子絕孫的事情。

等到政局穩定下來,咱們的戒心消失,心懷恨意的舊朝勢力和世家族人,就會逐步發動反撲。

反撲的手段未必是旗幟鮮明的對抗,也不是真刀真槍的起兵,他們只需要消極怠工、暗中下絆子使使陰招,就會消耗朝廷的力量。

還可能用盡手段拉攏、腐蝕勳貴功臣,讓曾經的肱骨成為國家的蛀蟲,不斷啃食國家根基,破壞皇家均田的政策,瘋狂吞併公田以圖東山再起。”

阿斗讚許的看了張鶯鶯一眼,心道:

“我自己明白這些,是因為有千百年的歷史認知,見多了王朝的興衰,鶯鶯小小年紀就能看透這麼多,看的這麼遠,實在是一種恐怖的政治天賦。”

他沉聲道:

“歷朝歷代莫不如此,總有宵小之徒千方百計為自己謀利,挖空心思的啃噬帝國根基以壯大己身。這個不可避免,作為上位者,我們只能不斷調整政策,扶正執政道路。”

張鶯鶯一嘆:

“我們目前能做的是打壓這些人,但這些阿諛奉承鑽營之輩,早晚會躋身朝堂的。希望我們的孩子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阿斗笑了:

“孩子還沒生出來呢,你已經給他佈置好學習任務了!你放心,我們的孩子,一定是最優秀的!”

張鶯鶯甜甜一笑:“那是當然!畢竟,種子是天下最好的種子!”

夫妻二人正說著,黃皓走了過來:“殿下,身毒那邊有緊急軍情。”

“張紹那邊麼?出了什麼事?”

“張將軍在今春率軍西征,一路攻城略地,然後攻到了貴霜國境內,遭到了頑強抵抗,他發急報,請求支援。”

“陛下知道了嗎?”

“訊息是諦聽傳回來的,正式奏表還沒送達洛陽,估計5天左右能送來。”

黃皓繼續道:

“涼州那邊也傳來了訊息,說西域軍中有部分援軍穿著未曾見過的軍服,似乎是傳聞中的貴霜國的軍服。”

“訊息準確嗎?”

“目前只是猜測,但結合張紹的求援,小的推斷貴霜國一邊在南邊抵擋,一邊在北邊出兵援助樓蘭王。”

張鶯鶯聞言道:“這也有可能,貴霜國出兵西域讓我們疲於應付,以緩解他們南部邊陲的壓力,甚至有染指西域的打算。”

阿斗聞言點頭:

“若是貴霜國也參與到西涼之戰,那便有意思多了。”

“夫君想帶軍西征麼?父皇不會同意的!”

阿斗一笑:

“我自有妙計。”

***********

夜間。

阿斗仰臥在榻上,看著卑彌呼、月讀幾人跳近期學會的辣舞,咂了口小酒,笑眯眯的問道:

“這幾天讓你們教導的那幾個宮女,都學會這些舞蹈了麼?”

卑彌呼停下舞蹈恭敬道:

“她們學了3支,已經熟練了,要把他們叫來給殿下表演嗎?”

阿斗搖搖頭:“教會她們不是表演給我看的。”

說著,他看向春蘭、夏竹、秋菊幾人:“你教會她們,才是跳給我看的。”

這幾人是張鶯鶯送過來的婢女,在陽平關時大家就有了深入交流,今夜要和卑彌呼打配合。

三人聽到阿斗的話,想起剛剛卑彌呼撩人的舞姿,瞬間紅了臉,喃喃道:

“我們可能學不會。”

阿斗又咂了口小酒:“學不會可是要罰的!”

話罷,站起身走過去,用一副怪蜀黍的口吻道:“學不會舞姿,那就學些姿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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