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利、扶羅韓、闕機和其他部落首領亦是如此,他們躲開恐怖的鐵服屠,高舉旗幟收攏隊伍,各自選了方向,奮力突圍。
大混戰開始了。
茫茫山嶺,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殺戮,到處都是死屍。
素利奮力抽打馬鞭,急速賓士,突然,一彪的漢軍騎兵急速衝來。
他大吃一驚,還不等做出反應,就看見一個漢軍大將揮舞著兩個大錘子殺了過來。
十幾個衛兵衝了上去,要為自己首領爭取逃跑的時間,然而,現實非常殘酷,那一雙大鐵錘左突右砸,輕易結果了他們。
那名漢軍將領一個疾衝,揮舞鐵錘大力砸向素利。
素利避無可避,手中長刀毫不遲疑地迎了上去。
“錚!”
刀槍相交,火星四濺。
素利本想在一擊之後,收回長刀,反手砍回去。
誰知那長刀應聲而斷,緊接著一道黑影閃過,他頓覺得胸口陣痛,一股大力裹挾了他的身體往後飛去。
還沒有落地,素利就失去意識,陷入了永恆的黑暗。
死屍咚的一聲摔在地上,如一灘爛泥。
阿斗看都不看一眼,一夾馬肚子,奔向遠方,繼續尋找鮮卑將領去了。
這時,太陽已經西下,餘暉映紅了天際,似乎也映紅了大地。
經過一整天的賓士和大戰,漢軍依舊沒有絲毫疲累感,依舊在奮力拼殺。
東邊,張飛手持丈八蛇矛,肆意揮砍,上演“寒光與利刃齊飛,鮮血共赤霞一色”的豪邁。
北邊,關羽揮舞青龍偃月刀,斬下無數頭顱,上演“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人頭滾滾來”的驚豔。
西邊,黃忠白鬚飄飄,箭無虛發,馬踏血泥,上演“箭鋒生赤電,馬足起紅塵”的偉岸。
阿斗、關羽、張飛、黃忠、魏延、呂方,六路人馬廝殺,一直持續到太陽的餘暉散盡方才停下。
十多萬鮮卑騎兵,一半人馬戰死,另一半的人選擇下馬投降。
只有極少數的人跟著步度根和柯比能逃出了重圍。
整片大地都被血水染紅了,隨便走幾步就能尋到一具屍體。
無人的荒野裡,野狼成群出沒,大快朵頤。
它們看著滿地的自助餐,開始有目的地挑選最好吃的部位,很是快意。
飽食新鮮血肉的蒼鷹已經回到巢穴,安然入睡。
數萬漢軍舉起火把,分散在廣袤的山野,一部分收押戰俘,一部分漫天遍野的收攏戰馬。
看著昏暗的山野裡,那密密麻麻的戰馬,張飛即興賦詩一首:
“戰馬啾啾兮,真他媽多,蒼狼嗷嗷兮,真他麼野!
鮮卑涼涼兮,真他媽爽,大漢錚錚兮,真他麼牛!”
阿斗豎起大拇指:“三叔,好文采!”
張飛笑道:“哪裡哪裡,阿斗,你文采好,不若就著這滿山燈火,作一首詩吧!”
阿斗哈哈一笑,高聲道:
日落烏崖血滿天,遙看燈火數萬千,連綿山野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張飛豎起大拇指:“好詩,好詩!”
關羽笑而不語,只是遙望山野,一臉享受。
這時,黃忠策馬而來,大聲笑道:“鮮卑十多萬男丁或死或降,相信,今後草原再也沒有什麼人能威脅中原了!”
關羽搖頭:
“非也。匈奴自古有之,其王庭被武帝滅後,大多入漢生活,可是草原上漸漸興起了鮮卑、烏桓等族。
如今,不說鮮卑本部還在,就算是鮮卑被滅,依舊會有新的民族稱霸草原,繼而威脅中原的!”
阿斗聞言心道:
“關羽的大局觀還是很有遠見的,要知道,歷史上大漢前後四百年經略,幾乎肅清了匈奴人,可是,北方又繁衍出了鮮卑人。
當鮮卑人建立北魏,北方邊患又成了柔然人。
當柔然人被消滅,北方又來了突厥人。當突厥人被大唐打跑,草原上又出現了回紇人、契丹人、金人。
然後是蒙古人橫掃天下建立元朝,當元朝滅亡、明朝衰微,女真人又成為北方霸主。
想殺絕草原民族,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阿斗道:“二叔說的是!十年內鮮卑人無力大範圍南下了。我們也有了經略草原的良機!”
話落,一個人影疾步上前,抱拳道:
“大王,屬下想北去經略草原,為我大漢開疆拓土。”
眾人聞聲看去,見是劉晨,都有些詫異。
張飛笑道:
“你個小娃娃知道什麼,草原人逐水草而居,居無定所,可不是你帶兵馬收降關中縣城那麼簡單的。”
劉晨高聲道:
“前些日子,我曾和蘇將軍面談過幾次,知道建業王對河套的經略之策。
如今鮮卑處於最虛弱的時候,若在鮮卑腹地如法炮製,想來也能取得成功。”
阿斗聞言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心道:“上次日食後,系統播報過收服劉晨。讓他去草原,倒也合適。
說不定,三四百年後,我的大漢再次進入衰微時期,草原上會出一個皇族的奇才,再次扛起大漢的門庭呢!
總比其他血脈奇才率領草原鐵騎,南下屠殺漢人,好上千百倍!”
見阿斗不說話,劉晨鄭重道:“大王,大丈夫生於天地間,就該建功立業,晨,滿懷抱負,志在四野,誓要為大漢做出貢獻!請您讓我去吧!”
“羽飛啊!”阿斗看著劉晨,緩聲道,“你還年輕,無論是資歷,還是智謀和武力都需要磨鍊。”
聽阿斗如此說,劉羽飛心裡一沉:“哎……終究是……”
“但是,本王有個奇術,可以助你一臂之力!讓你能勝任這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