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呯……”
關鳳、劉封二人武器飛舞,令人應接不暇,短短兩三個呼吸間力拼了四個回合,未分勝負,再次分開。
關羽見了暗道可惜:
“小鳳速度、力量都在劉封之上,只可惜經驗不足,若是剛剛錯馬分開時,給劉封一個回馬斬,便能將他一刀兩斷。”
楊儀、劉巴等人見關鳳如此英勇,心道:“這種女將,也就建業王敢娶回家,換做他人娶了,誰還敢尋花問柳,誰還敢納妾?估計通房丫頭都不敢要!”
張鶯鶯心裡有些緊張,但她深知關鳳武藝,面色平靜如水,雍容沉穩的氣度讓在場文武驚歎。
城頭士卒見關鳳如此厲害,不禁大喝:“關王妃無敵,關王妃威武!”
劉封身後大軍見成都出來一女將,本來嗤笑不已,都以為城中無人,誰想竟如此厲害,正猜想是誰家女眷,就聽到城頭喊聲,才知是劉禪的側妃。
“不是說建業王父子戰死了,關羽篡奪他們基業麼?怎麼王妃率先出戰?”
劉封的親信喝道:“關羽是她爹!”
“哦!原來如此!”
有人問:“城頭還有一個女子,似乎地位更高,難道是建業王正妃?”
“是又怎樣?關羽是正妃的二大爺!”
“哦!原來如此!”
士卒點頭,總覺得哪裡有些怪怪的,但一時說不上來。
這時。
關鳳主動殺向劉封,大力舞動青龍偃月刀,刀刀致命,劉封頓覺吃力,硬撼三下,自知絕對勝不了關鳳,腦中電光火石般一閃,眼神一凌,託著長槍,拔馬便走。
關鳳見了,拍馬就追。
城頭關羽見了,大驚失色:“不好,那是拖刀計!”
張鶯鶯一聽,只道關鳳年輕氣盛,一心殺敵,忽視了劉封的計策,心一下子提了上來。
劉巴和楊儀知道拖刀計的厲害,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盯著戰場。
城下
劉封策馬狂奔,回頭瞥了關鳳一眼,心道:“我用你父慣用的招數殺了你,成就我的威名!”
想到這,劉封臉色露出一抹殘忍的笑,猛地拉緊馬韁,連人帶馬一起急轉身,將手中的長槍當做大刀大力橫擺,槍尖直奔關鳳喉嚨。
長槍揮動帶來的破空聲,甚至蓋過了吶喊聲,直接傳到城頭。
那種力道打到身上,縱使沒有槍尖的利刃,縱使敵人穿著盔甲,也會讓人骨骼折斷,重傷落馬。
城頭關羽見了,一雙手猛地攥緊,臉上的緊張任誰都看得出來。
“嘭!”
一聲巨響傳來。
“啊!”
“真假?”
“我看到了什麼?”
“我的天啊!”
“無法相信我的眼睛!”
驚呼聲從城頭傳出,各種各樣的感嘆此起彼伏。
張鶯鶯長呼一口氣,關羽也鬆開了緊攥的拳頭,笑道:“好閨女,太給老子爭臉了!”
戰場上,二人一前一後,一個雙手持槍仍然一副擺動的姿勢,一人單手拿著偃月刀,另一隻手牢牢抓住敵人的長槍。
原來。
劉封猛力揮出的一槍,竟然被關鳳在彈指間抓在手中。
城外的叛軍驚呆了,城頭守軍也驚呆了,剛剛那一擊,別說女子,就是找個兩米大漢來,也不敢單手去接呀。
這一幕深深地印在了他們腦海裡,直到他們年老後,還在給自己的子孫說,當年,建業王妃力拔山河……
劉封也驚呆了,這可是自己的全力一擊,他有絕對的自信,剛才那一下足以殺死一頭牛,誰能想到會被關鳳一把抓在手裡!
就在這時,劉封聽到關鳳說出了令他一生難忘的話。
“這是你的全力一擊吧?哎,你的槍,就這麼被我輕鬆拿捏了呢!真是軟弱無力!”
劉封從關鳳的眼神裡看出了深不見底的不屑,臉色立刻湧出無限憤怒。
關鳳見劉封露出憤怒之色,又是蔑視一笑。
劉封看著她的表情,徹底失去了理智,雙臂爆發出全部力氣,猛抬長槍,誓要奪回武器斬殺眼前的女子。
結果,關鳳同樣加大力氣,劉封竟然無法奪回武器,他一夾馬肚子,催馬後退,藉助馬力再次奪槍。
關鳳全力下壓,長槍立刻彎曲。
“砰!”
一聲巨響,長槍應聲斷裂,驚得城頭守軍睜大眼睛。
關鳳拿著槍頭,笑道:“劉封,你的槍斷了,手中那根短棒沒用了!自裁吧!”
劉封哪裡還有理智,揮著短棒就往關鳳身上砸。
關鳳大怒,擲出槍尖隔空擊飛短棒,揮刀砍向劉封。
劉封下意識向後側方躲避,旋即就感覺一陣劇痛傳來,肩頭鮮血噴湧,這立刻讓他清醒過來,見關鳳又出一擊,驚得他拔馬便走。
“撕拉……”
“嘶……”
又一道劇痛傳來,劉封的背上被砍了一刀,雖然傷口不深,但給他帶來的恐懼無與倫比。
“噠噠噠……”
他使出畢生所學,拼命拍馬,瘋狂逃命。
城頭,張鶯鶯見劉封連自己麾下的人馬都顧不上,自行逃命,連忙道:“二大爺,速速下令出擊,將那些人馬帶回來吧!”
關羽點頭,喝道:
“全軍出擊包圍叛軍,告訴他們,此戰全是劉封詭計,他們無罪!”
“遵命!”
城下。
關鳳追了段距離,望著越逃越遠的劉封,心道:“他是真怕了啊……竟然能跑得這麼快!”
她看看湧出城門的大軍和慌不擇路的叛軍,勒停戰馬,笑道:“小樣,就這點本事還敢叛亂,腦子缺根弦。”
一個時辰後。
城外的叛軍少部分隨著劉封逃了,大部分被堵了回來,眾文武出面解釋一番,輕易就挽回了軍心,劉封北攻成都儼然成了一個鬧劇。
劉巴見大勢已定,沉聲道:“君侯,如今劉封戰敗,恐怕他會據守武陽,與南中蠻夷遙相呼應啊!”
關羽搖頭笑道:“昨日我就派出1000人避開劉封趕往武陽,估計過幾天咱們就能得到收復武陽的訊息了!”
“昨日?”劉巴驚呼,“昨日君侯就知道劉封叛亂了?”
張鶯鶯笑道:“你可不要小覷我們建業王的本事。”
她的本意是阿斗的情報能力,但是劉巴聞言,聯絡到黃皓專程返回成都之事,再想想去年往荊州救關羽的戰事,幾乎斷定阿斗能未卜先知。
他向北方跪下,高呼:“建業王,真是神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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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亭。
“阿嚏!”
阿斗打了個噴嚏,心道:“是鶯鶯和小鳳想我了嗎?哎,出來好久了,我也挺想她們的。”
想到這,他走到桌案前,拿起筆,畫了一幅雙美圖。
“哇!天神,您在畫仙女嗎?好美!”兩個聖女驚歎。
“不是仙女,是我的兩位王妃,她們比仙女美多了。”阿斗很是自得。
“報!”
帳外傳來聲音,兩位聖女很懂規矩地緩步走出軍帳,身姿雖然優雅,但看上去有些不適,似乎哪裡有傷口一般。
阿斗見了不禁莞爾,心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這時,士卒走進軍帳,高聲道:“大王,曹操援軍果然走了隴山道北來,領軍的果然是張郃!估計兩天後就能趕到街亭!”
阿斗微微頷首,沉聲道:
“好!速令馬謖準備應敵,令李嚴全軍吃飽喝足,攢足力氣大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