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洛策馬回營，整理好頭髮，戴了新頭盔，便趕往中軍帳：
“將軍，劉備已經中計！他要我今夜起事拿你人頭！拿不到人頭，便去往城中！這樣，我們就可以實行裡應外合之計了！”
曹仁聞言大喜道：
“好！今夜我們全軍配合你演戲，助你混入上邽！”
王飛洛點頭：“末將入城後，將軍可令士卒向馬遵傳遞訊息，讓他全力挑撥離間！他既然是假內應，必然會向劉備洩密。”
“你的意思是，讓馬遵說你壞話，坐實你投降的事實？”
“坐實不至於，只是加快劉備的信任！”
曹仁點點頭：“此計可行！飛洛，吾現在就上書天子，請命汝兄弟二人為平狄將軍、安羌將軍！地位僅次於四方將軍！”
王飛洛眼中盡是喜色，抱拳道：“謝將軍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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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城。
大雪剛剛停下，李嚴便起程向西行去，阿斗站在城頭，看著深深的車轍印，心思飄出去很遠：
“如今涼州已經平定，我們麾下再也不會缺騎兵了，敵我力量已經發生了轉變。這算是實現了歷史上諸葛亮第一次出祁山的戰略目的。
現在，依靠漢中這一跳板北伐，控制了涼州和雍州西部，但依舊繞不開山路難行、糧草運輸困難的窘境。進攻關中平原，拿到第二個統一全國的跳板，勢在必得。
但是南中那邊的叛亂不能一直拖下去。兩線開戰國力也不支援，等擊敗司馬懿和曹仁，便不得不帶些人馬回益州平叛了。
歷史已經改變，我已經失去了前瞻性，今後的每一步行動，都要細細推敲了。哎……還是劉秀的版本好，敵人都是上趕著投降！”
他在城頭站了很久，直到北風捲起雪塵，覆蓋了車轍印，也沒有移動一步。
黃皓擔心道：“大王，城頭風大，咱們回去吧。”
阿斗微微點頭，回身問道：“咱們的‘蒸餾之醉’計劃傳回訊息了嗎？”
“之前荊州那邊說，法大人已經利用世家商業路線，將第一批貨賣往江東了，但是還沒有具體訊息。還有一批貨借銷售蜀錦的商路，送去中原各州了。雖然訊息沒傳回來，但就憑咱們瓊漿玉液的品質，定能開啟局面。”
阿斗點點頭，低聲道：“若不能給予持久的軍事打擊，持續抽血也是個進攻路子！”
黃皓一臉問號：“抽血？什麼血？”
阿斗沒有回答他，便向城下走邊想：“尤物的美妝店應該也開始行動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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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
尤物美妝店。
幾個婦人皆用面紗遮面，圍著一個火爐默不作聲，等待上峰傳喚。
她們身側的密室中，鄭麗昭正和尤物的一個高階密探相對而坐。
“孟極掌櫃，建業分店已經開始營業了。廣陵和廬江年關前後就能啟動！”
說話的是薄魚，‘薄魚’是《山海經東山經》裡的神獸，與之對應，她主要負責東吳的事務。
鄭麗昭聞言點頭：“建業那邊聚集了東吳不少世家大族，財力頗豐。建業大婚時，東吳來了不少人，都見過王妃的容妝，相信生意推廣起來不難。說說傳回來的情報吧。”
薄魚微微頷首，將所知細細說了，最後著重道：
“自孫權投降送去質子後，江東文武深以為恥，陸家、周家等，皆暗地練兵準備一雪前恥。此外，孫權又迎娶了7門側妃，據說日日耕耘，誓要多生王子！還賜了陸遜、周泰等將領多位妾室，讓他們效仿自己！”
“看來，孫權沒打算讓孫皓等人活著離開許昌啊。”鄭麗昭低語，“估計他只要再生幾個兒子，就敢舉兵反叛！”
不多會兒，薄魚走出密室，豪魚得令入內，鄭麗昭低聲道：“你那邊如何？”
‘豪魚’是《山海經中山經》裡的神獸，與之對應她分管中原的事務。
“洛陽、許昌和豫州的分店都已經營業了，反響很強烈，各世家女眷都有光臨。”豪魚目光湛湛，“而且，我們釣了一個大魚。”
“別賣關子。”
“是。曹丕冊封的夫人，甄宓！”
甄宓是上蔡令甄逸之女，三歲喪父，袁紹次子袁熙之妻。建安九年曹操攻下鄴城時，甄氏因為姿貌絕倫被曹丕所納。這些情報鄭麗昭瞭然於心，她沉聲道：
“曹丕雖然篡漢稱帝，但沒有冊封皇后，你們能和甄夫人扯上關係再好不過！但，一定要小心謹慎！”
豪魚鄭重點頭，回道：“屬下謹記。”
“你們可有探得的情報？”
“有！”豪魚說出眾多情報，著重講道：“曹丕與甄夫人生有長子曹叡，本應立為太子，但時下正受寵的郭貴嬪時常以讒言譖害甄氏，因此曹丕開始厭惡甄夫人，還遲遲不立太子，似乎在等郭貴嬪誕子。”
鄭麗昭點頭：“這倒是一個可以深入挑撥的路子。你可以試著透過甄夫人，接洽一下曹叡。”
豪魚點頭：“屬下回去後立刻安排！”
之後，尚鳥、人魚、畢方、屏蓬等人開始述職，將各地的事務和情報彙報上去。
鄭麗昭細細統計，整理成冊，當日便透過尤物的專屬渠道送去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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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中王府這邊。
關鳳手持一柄長刀，在院中舞得赫赫生風。
張鶯鶯遠遠站著觀賞，取笑道：“你練得這麼賣力，還想去涼州帶兵打仗呀。”
關鳳聞言收了架勢，笑道：“我打造這柄‘白虎偃月刀’就是為了帶兵啊，我已經給夫君寫去信了，我覺得，他一定會同意的！”
張鶯鶯搖頭笑道：“我才不信，他麾下那麼多大將，還缺你一個呀。”
“若是運送火藥呢？他不得找個武力超群的人護送？成都的大將要麼去雍涼了，要麼去南中了，除了我，還有誰能去。”
“也對！”張鶯鶯想了想道，“那我當你軍師，隨你一起去！我這就去給夫君寫信！”
“對，我們一起去。”關鳳拍手，“我弟來信說，夫君收了兩個羌族聖女，估計日日笙歌呢，我可不能讓兩個外族女子長期榨我夫君！”
張鶯鶯重重點頭：“說得對！要榨也得我倆榨！”
上邽。
夕陽西下。
劉備、諸葛亮、姜維等人早早來到東門城頭，靜靜看向城外的曹營，一等就是一個時辰。
“你們說，王雙和他那個從弟，能成功嗎？”
諸葛亮道：“曹仁中軍有數萬士卒，他們怎可能成功！此舉不過是消他士氣，減他兵力而已。”
姜維擔心道：“萬一他們是詐降呢？”
諸葛亮剛要回答，就見曹營冒起火光，很快便傳來廝殺聲，笑道：“好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