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見阿斗遲遲不說話,急道:“大王到底允不允呀!”

阿斗看著他急不可耐的樣子,心道:“這哥們從出征到現在估計沒碰過女人,又經過我三天三夜的故事洗禮,貌似憋不住了。”

想到這,阿斗道:

“小皓子,你去找幾個會漢話的羌女,教張將軍學外語,然後回府上,隨便拿我作的三篇詩稿,帶著張將軍去一趟滿香樓,尋秋婉姑娘聊聊天!”

張郃聞言喜笑顏開:“大王最好了!哈哈哈……”

話罷,歡歡喜喜地跟著黃皓去了。

阿斗摸摸鼻子:“壞了,我是不是不應該用金瓶梅和玉蒲團勸降他,他應該不是這個性格啊!”

***************

回到王府,阿斗先放下了官職冊封的工作,派人找來楊儀,於書房相見。

“大王喚我過來,想必是問蒸餾酒廠的事情吧。”

阿斗點頭:“的確是這個事情。說說這一年來,酒廠的情況吧。”

楊儀知道這是表現自己的大好時機,別人想找建業王表功都沒機會,自己卻能面對面地吹噓……啊不……敘述自己的工作成績,這時候不使勁露臉,什麼時候露臉?

他清了清嗓子,朗聲道:

“自法大人將酒廠分給屬下管轄,屬下便盡心竭力,一頭扎進發展蒸餾酒業的工作中去,日日鑽研蒸餾技術,夜夜研究營銷策略,一年來吃住都在酒廠,十過家門而不入,連身懷六甲的小妾都沒時間照看……”

“停!”

阿斗打斷他:“別說沒用的,說具體資料!”

楊儀一愣,剛要換個措辭表功,就見阿斗突然開口:“等等……你一年都沒回家?”

“對!屬下一心撲在酒廠和尚書的工作上……”

“你小妾身懷六甲?”

楊儀抱拳:“說來慚愧,屬下為了工作,實在是忽略了家人!”

阿斗露出一副憐惜的表情,立刻轉移話題:“還是說說酒廠發展的具體資料吧。”

楊儀一頭霧水,接著道:

“好的,自屬下接手酒廠,已經在成都開了兩家工廠,6家店面,還在漢嘉、武陽、梓潼、廣漢、安漢、閬中、奉節等十四城開了分廠。南鄭、涪陵、江州、江陽四城的分廠也已經開始建造。”

楊儀說完,見阿斗面無表情,繼續道:

“這一年裡,蒸餾酒廠的收益不僅填平了開建新廠的花銷,繳納稅賦50萬錢,還有160萬錢的盈餘。”

阿斗點頭:“蒸餾酒銷路這麼好,這一年消耗的糧食也很多,對市面上的糧價有無影響。”

楊儀聞言眼前一亮,心道:“建業王如此問,就涉及我尚書一職的工作的,此時正是我表現能力的時刻。”

他沉聲道:

“回稟大王,由於蒸糞法和曲轅犁的推廣,益州的屯田產量上漲了4成,而且,軍屯大力開墾荒地、收沒反叛世家田產,州府控制的屯田比之前翻了一番。

雖然北伐消耗了部分糧草,但益州糧倉依舊充盈!因此,釀酒沒有造成糧食稀缺,更沒有引起糧價的大幅波動。”

阿斗聞言點頭,心道:“曲轅犁的效益更多表現在提高耕作效率,提高產量的應該是蒸糞法和我的種植加成。”

楊儀見阿斗微微點頭,陷入深思,立刻補充道:

“大王,新建的酒廠明年就能全部投入生產,利潤只會更大,僅僅酒水的收益,就足矣支撐南征和北伐的軍費!”

阿斗嘴角微微揚起:

“楊尚書不僅將酒廠管理得蒸蒸日上,對財稅、民生和軍事也很有遠見,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楊儀聞言激動地抱拳:“屬下願貢獻出畢生所學,助大王匡扶漢室!”

阿斗鄭重點頭:“你辦事,我放心。”

************

楊儀歡喜地走了,益州前部司馬費詩由內侍引著來到書房,上來就給阿斗行大禮。

“費司馬請起!”阿斗攙他起來,“前日汝直言勸諫,幫吾父擋住不義之事,辛苦了。”

“屬下身為漢臣,又得大王指點,直言勸諫是本分。”

“費司馬耿直敢言,無視功名利祿,本王甚是欣慰。”

費詩一聽,心道:“我是耿直不假,但不是無視功名啊,您可別因此不給我官做呀!”

他連忙道:

“屬下視功名如糞土,但依舊願意擠身朝堂,為大王出謀劃策,輔佐兩位大王匡扶漢室。”

阿斗聞言暗道:“你看看這覺悟,要官都這麼委婉。”

他溫聲道:“本王深知費司馬之志。今後朝堂定有你一席之地。”

費詩聞言,放下心來,問道:“不知大王喚我來有何吩咐?”

“本王聽聞軍師將軍命你掌管精鹽煉製之事,如今已有近一年的時間,特詢問進展。”

費詩聞言心下大喜,忙道:

“屬下自今年春接手精鹽煉製事宜,兢兢翼翼,在人事上大膽啟用民間工匠,不斷擴充技術人員,極大地充實了生產一線的技工需求;

在技術層面,屬下進一步開發地火的應用,並用大王您研製的滑輪組和槓槓,提高井鹽的抽取效率,極大提高了精鹽煉製效能;

在生產上大力推動廠房建設,在益州各郡建成精鹽工廠9家,均已實現量產,精鹽覆蓋面遍及巴蜀諸城,並向漢中、雍涼擴充套件;

在效益上,不僅將鹽價壓到每斤20錢,極大減輕了基層百姓的生活負擔,提高了生活質量,還實現稅賦收益110萬錢,直接利潤200萬錢。”

阿斗聽得一愣一愣的,只感覺自己穿越到了新聞聯播,聽了篇局裡局氣的新聞報道,他凝神看著費詩,問道:

“說完了?”

“沒有!”

費詩哪裡肯放棄表現的機會,繼續道:“鹽業的稅賦全都上繳州庫,鹽廠的收益大多投入到了馬具、兵器和盔甲的製造中,一年來,成都的兵工廠在屬下的帶領下,為前線輸送了……”

“停!”

阿斗實在受不了局裡局氣的彙報了,打住費詩的滔滔不絕,道:“兵器的事情我很清楚,深知費司馬籌款、生產之功勞。”

費詩激動地抱拳:“若有更大的平臺,屬下定能做出更大的貢獻。”

阿斗忍不住扶住額頭:“剛才還覺得你求官挺委婉,怎麼一下子就直白起來了。”

看著費詩期盼的眼神,阿斗鄭重地道:“心有多大,舞臺就有多大,費司馬志向高遠、能力出眾、正直敢言,今後定能大放異彩!”

費詩聞言目露精光,連忙跪下,高聲道:“大王,屬下定為匡扶漢室赴湯蹈火!”

費詩志得意滿地走了,內侍悄聲站在門口,小聲道:

“大王,鄭尚書到了。”

阿斗聞言頭大:“哪個鄭尚書?”

“鄭麗昭,鄭尚書。”

“呼……終於來了一個能說人話的,速讓她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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