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茵目光專注,指了指旁邊巷子裡,壓低了聲音,“侯爺來了!”。

此時,程凌墨急匆匆走進巷子裡。

晚一步,她們就跟程凌墨碰面了。

“他要去幹嘛?先不回去,看看去!”陸溪溪好奇了,非要抓著喬茵跟去看個究竟。

程凌墨到了程太爺住的小宅子門口,伸出手想要去敲門,手卻停在半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晚上的來找他親爹,難道是發現了老婆子庫房裡的金銀財寶被他爹給搬走了?”

“來討回的?”陸溪溪嘟囔著。

喬茵用眼神示意陸溪溪不要說話。

程凌墨能做到將軍,武功不會差,稍微不注意就會被發現。

陸溪溪識趣地捂嘴。

程凌墨在門口徘徊好久,正打算離開的時候,就聽到大門開啟了。

一個長得嫵媚的女人從裡面走出來,看了一下程凌墨,摸了摸自已的頭髮,甩了一下手帕,媚笑著靠過來,“侯爺,你在這裡是在等著奴家嗎?”

程凌墨頓覺噁心,甩了一下袖子,冷漠地彆著頭,“滾!”

女人嗤笑地離開了,留下讓人深思的話,“你也不是什麼好人,跟老孃要臉!”

程凌墨氣惱地要走,程太爺邊穿衣服邊追出來,“墨兒,來了就進來坐!”

程凌墨這才停下來,不情願地走進去,關上了門。

父子倆在院子裡的小亭子前坐下來。

程太爺拿了桌子上的酒倒了兩杯,推一杯給他,自已拿了一杯,“這麼晚了,來找我什麼事?”

程凌墨留意著周圍,忽略了程太爺的問話。

宅子雖小,但目光所及,也有三進三出的小院子。

花花草草別提多雅緻。

看得出來,程太爺是個懂生活的人。

程凌墨卻不高興了,他出生入死征戰沙場才換來此刻的榮耀,自已都捨不得亂花錢,卻被父親給揮霍了。

冷哼一聲後,就抓緊了拳頭,“你是如何做到拋棄母親,還能心安理得的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的?”

程太爺仰頭喝下酒,嘴巴吧唧一下,“咱們,彼此彼此,都不是好男人!”

“我跟你不一樣!”程凌墨冷哼,“最起碼我不會拋棄家庭,在外面養外室,還一個換一個!”

“你如此清高,又是如何做到把自已的結髮妻子放在皇家別院裡七年不聞不問的?”程太爺微眯著眼睛。

“你……”程凌墨咬著牙,“這幾年我常去戰場征戰了,家裡的事情管不了!”

“墨兒,你年歲尚淺,經驗有,但沒到爐火純青的地步,常年駐守沙場的不是你。”

“是驃騎將軍一家跟九王爺,他們從小耳濡目染,又在邊境磨練多年,閉著眼睛都知道地方情況,他們才是戰場上精銳的指揮者。”

“你只是有勇,不一定有謀,你不能拿這個做藉口……”

程凌墨拍了一下桌子,“連你也覺得我沽名釣譽,那我這侯爺身份,是當今聖上親自頒的,總不能濫竽充數吧?”

程太爺嘆了一口氣,知子莫如父,他太清楚,程凌墨能有今天,除了運氣好,還有喬太傅的蔭庇。

“打我記事起,你就常年見不到影子,只要你回家,不是跟母親拿錢,就是跟祖父保證會改變,祖父給了你錢,你又把誓言忘的一乾二淨。”

“要不是祖父高瞻遠矚,把我送到鏢局學武,再去參軍,沙場上拼命殺敵,一步一步走來,你知道多不容易嗎?”

程凌墨把心裡的憋屈說出來了,也只有在父親面前,他是小輩,不用因為責任而憋著自已,可以發發情緒。

還有,他也跟其他人一樣,哪怕父親渣到骨子裡,也盼著得到父親的誇獎跟認可,而不是數落跟質疑。

“我知道你苦,你的不容易,但是,喬茵,是個好姑娘。”

“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始終是對不住她的,過去不可追,將來不可成回憶,你要好好對待她!”

程太爺猛然灌了自已幾杯酒,“可別後悔了!”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程凌墨猛然站起來。

他在恨程太爺從沒管過他,卻妄圖對他指手畫腳。

“我是個失敗的父親,根本就沒有資格管你!”

程太爺有自知之明,慵懶地坐著,“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經營好自已的夫妻感情,比什麼都重要。”

程凌墨閉上眼睛讓自已冷靜一會兒,他來這裡是借錢的,不是來吵架的。

方才他想跟方茹粟恩愛時,方茹粟死活不讓他碰,他慾火難耐又無可奈何,問她要幹嘛。

她哭哭啼啼說方氏跟她要五百兩銀子,都怪喬茵又斷了她月錢,程氏也沒把她放心裡,她湊不到錢,走投無路了。

他答應了會給她籌錢,才如願。

可到哪裡籌錢,他就犯愁了,想來想去,只有這個不靠譜的爹了,或許有點老本。

可要讓他跟程太爺開口,他又做不到。

“你回去看母親,母親很開心,有空的時候就回去多陪陪她,還有祖母,她一個人在院子裡很孤獨,你應該去看看她。”

程凌墨說完就要走。

程太爺抓住了他的左手,在他回頭時難得露出慈愛目光。

“這麼晚了,你肚子餓了吧,聽說福榮酒樓新開了個廚子,做的小烤串特別好吃,我們好久沒坐在一塊吃飯了。”

程凌墨確實餓了,這就點點頭。

父子倆就去福榮酒樓了。

喬茵看沒什麼事,也就帶著陸溪溪回去了。

今晚的福榮酒樓爆滿了,一樓都找不到位置,程凌墨不想待,程太爺直接定了個二樓的雅間。

坐在雅間裡,程凌墨又在嘮叨程太爺不懂得節制,亂花錢。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活得那麼累幹什麼呢?”程太爺勸說,把桌上的烤花生跟酸蘿蔔放到他面前,“送的,你可以安心吃!”

“你挺懂這些東西的。”程凌墨面無表情,拿著一塊酸蘿蔔吃了,酸的他要掉牙。

“不適應吧,多吃幾口就適應了!”程太爺沒有笑他土包子。

程凌墨再次嘗試,似乎沒那麼難吃了。

程太爺很滿意,叫來小二,點了烤串後,就託著下巴問,“現在可以跟我說說,找我所為何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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