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工的臉上綻放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釋然和滿足。在細緻地檢查了每一個零件,確認它們都達到了預定的標準後,他那顆一直緊繃著的心終於放鬆了下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彷彿是在把過去幾個小時的緊張和壓力全部釋放出去。

“好了,沒有任何問題。”林工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輕鬆和慶幸,他轉向旁邊的同事,目光落在了祁工的身上,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

“幸虧是有祁工你在,”林工繼續說道,語氣中透露出對祁工的深深依賴和信任,“不然就要出大問題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祁工能力的肯定,也表達了對祁工在關鍵時刻提供幫助的感激之情。

祁工的存在,對於林工來說,就像是一道穩固的防線,讓他在面對工作中的挑戰時,能夠有更多的信心和安全感。在這個時刻,林工深知,如果不是有祁工的專業和冷靜,他們可能就會面臨一個難以收拾的局面。

兩人的默契配合,不僅僅是基於工作上的互相支援,更是源於彼此之間的信任和尊重。林工的話語,雖然簡單,卻足以表達他對祁工的感激之情。

木廠長急匆匆地趕回工廠,他剛剛應對了一位急切催單的客戶,一聽說祁邦彥已經回來了,他立刻馬不停蹄地往回趕,連頭髮都亂了。他急忙趕回工廠,因為他深知祁邦彥的迴歸對於工廠的重要性。

正當他走進工廠大門時,正好聽見林工的話,木廠長頓時精神一振,他迫不及待地問道:“問題解決了嗎?”這句話透露出他對解決問題的迫切渴望,也顯示出他對工廠運營的責任心和緊迫感。

林工看著木廠長焦急的神情,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問題已經得到了解決。木廠長鬆了一口氣,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這個問題的解決對於工廠的正常運轉至關重要,他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

祁邦彥轉過身來,目光落在了身後的木廠長身上,輕聲地稱呼道:“廠長。”

木廠長迅速接過了手中的零件,仔細地檢查了一番。在確認零件沒有任何問題後,他的臉上綻放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他用手掌輕輕地拍打著祁邦彥的肩膀,彷彿是在用這種方式表達他的讚賞和感激。他連連稱讚道:“祁同志,你真是我們的大救星啊!你解決了我們面臨的一個巨大難題,這真是太令人振奮了。技術組裡竟然有你這樣傑出的人才,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這簡直是對我們人才的一種埋沒。”

面對廠長的誇獎,祁邦彥並沒有沾沾自喜,他謙遜地回應道:“其實大家都做得很好,我們團隊每個人都付出了努力。”

木廠長聽了,搖了搖頭,似乎對祁邦彥的謙虛並不買賬,他認真地說:“你太謙虛了,祁同志。整個技術組都在努力,但這個棘手的問題最終還是由你來解決的,這就足以證明你的能力是出類拔萃的。因此,我認為,從今往後,你就應該擔任技術組的副組長。”

木廠長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祁邦彥的信任和期待,同時也表明了他對祁邦彥能力的認可和對他未來在技術組領導地位的肯定。

男人的臉色在瞬間發生了變化,他顯得有些不安,甚至可以說是震驚。他轉向廠長,語氣中帶著明顯的擔憂和不滿:“廠長,我覺得這個決定可能不太妥當。小祁的確是個技術不錯的小夥子,我們也都看在眼裡,但是他畢竟才剛來我們廠裡不久,滿打滿算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如果我們現在就讓他升任副組長,這會不會顯得太急躁了?這樣的晉升速度,對於那些已經在廠裡辛勤工作了兩年甚至更長時間的員工來說,他們的感受會是怎樣的?他們又會怎麼看待這樣的決定呢?”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急切地朝祁邦彥投去眼色,試圖用這種方式傳達自已的焦慮,希望祁邦彥能夠主動站出來拒絕這個提議,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和團隊內部的不和諧。

然而,祁邦彥似乎並沒有領會男人的暗示,他的表情平靜如水,對男人的擔憂視而不見。他淡定地回應道:“我尊重上級的決定和安排。對我來說,哪裡需要我,我就去哪裡。如果上級認為我現在就能夠勝任副組長的職責,那麼我會盡我所能,不負眾望。”

木廠長點了點頭,讚許地說道:“這位年輕人的思想覺悟真是不錯,正是我們年輕一代應該有的學習態度。大家應該向他學習,勤奮努力。”

隨後,木廠長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晃得皺了皺眉頭。他嚴肅地對晃得說:“在這個工廠裡,我們是以技術說話的。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就有機會得到提拔。雖然資歷也很重要,但個人的能力和才幹更為關鍵。我們要的是能幹實事的人,而不是那些只會佔著位置不做事的人。”

木廠長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的信念,他繼續說道:“晃組長,你的觀念也需要與時俱進。我們不僅要成為有眼光的伯樂,發掘和培養更多的人才,這樣我們才能更好地為國家的建設貢獻力量。”木廠長的聲音充滿了激情和幹勁,彷彿他已經看到了一個更加繁榮的未來。

接著,木廠長轉向了全體工人,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好了,大家都要加緊生產零件,我們要確保在截止日期之前完成任務。晃組長,你們也要多向祁工學習,提升自已的技能。當祁工不在的時候,你們也能夠獨立處理各種情況。”

說完這番話,木廠長便匆匆離開了,去處理其他的工作事務。車間裡的工人們也各自忙碌起來,祁邦彥和晃得松也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繼續他們的工作。整個車間充滿了活力和效率,每個人都在為了共同的目標而努力。

在車間內,晃得的臉色蒼白如紙,彷彿遭受了極大的打擊,就像是被人無情地踩在腳下一般。儘管心中翻江倒海,但在木廠長和其他同事的面前,他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溫和地答應了下來,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一旦離開了車間,只剩下他和另一個人的時候,他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憤怒,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宛如被煙熏火燎過的炭一般,黑得發亮。

“小祁,你可真是個能人啊!”他諷刺地說,語氣中充滿了不滿和譏諷,“才剛來廠裡沒多久,你就已經升職加薪了。真是看不出來,你竟然如此深藏不露,懂得這麼多。看來以後機器出了問題,我們都得指望你了。希望你能夠帶領我們大家飛黃騰達,說不定哪天你當上了廠長,還得請你多多關照呢。”

這番話雖然聽起來是在誇讚,但其中蘊含的陰陽怪氣的語氣,卻是任誰都聽得出來。然而,面對這樣的挑釁,祁邦彥卻顯得異常淡定,他的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波動,只是平靜地回應道:“好說,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儘管來問我。”

晃得聽了這話,氣得幾乎要背過氣去,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卻又無法反駁。他的腦海中彷彿有煙霧繚繞,氣得腦袋都要冒煙了,他實在不敢相信,祁邦彥竟然敢這樣大言不慚地接受他的挑釁。

晃得面帶一絲勉強的微笑,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嚴厲,他對祁邦彥說道:“好了,既然你已經回來了,那就不要浪費時間。我需要你將這次前往鋼廠的出差考察和交流的情況做一個詳細的彙報。記得要詳盡無遺,明天早上一上班,我就要看到報告。”

這樣的話語,無疑是對剛剛結束出差歸來的祁邦彥的一種考驗。他幾乎沒有時間喘息,就要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連最基本的休息時間都被無情地剝奪了。他匆忙地返回,沒有片刻的停歇,就又要開始忙碌起來,彷彿永無止境的工作在等待著他。

晃得這樣做,顯然是有意為難祁邦彥,試圖透過這種方式來考驗他的能力和抗壓性。然而,祁邦彥的反應卻出人意料地平靜。他淡定地回應道:“可以。”這簡短的回答,似乎表明這一切對他來說並不構成任何問題,沒有任何壓力能夠影響到他的冷靜。

看著祁邦彥那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晃得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失落。他原本以為能夠透過這樣的方式給祁邦彥製造一些麻煩,讓他感受到一些難以言說的不適。但現在看來,他的小動作似乎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反而讓自已感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憋悶。

晃得推開了技術組辦公室的門,一股熟悉的氛圍迎面撲來。辦公室裡已經有幾個人在忙碌著,他們一抬頭,看到晃得,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臉上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他們快步走上前來,熱情地問道:“組長,你回來了,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那個新來的小夥子把壞掉的機器修好了嗎?”

辦公室裡的其他人也紛紛圍了過來,好奇地看著晃得,等待著他的回答。有人不解地問道:“對啊,組長,我們怎麼只看到你一個人回來?那個小夥子人呢?”

晃得微微一笑,心裡暗自佩服祁邦彥的技術水平,但他並不想在眾人面前過多地誇讚。他淡淡地回答說:“機器已經修好了,他已經回宿舍去收拾行李了。”說完,他目光轉向了站在人群中顯得格外魁梧的舞田,語氣帶著幾分歉意地說:“老武,這次真是有些遺憾,我本來打算推薦你擔任副組長的職位,沒想到小祁的動作比我們都快一步。”

舞田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他的臉色突然變得鐵青,情緒明顯受到了衝擊。他難以置信地反問:“什麼?他才來了一個多月,期間還出差了將近一個月,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就一躍成為了副組長?這完全不合邏輯。”

在他的心中,副組長的位置似乎是早已為他預留的,是他應得的榮耀和權力的象徵。然而,現在卻有人告訴他,這個位置已經屬於別人了,而且還是一個新來的、資歷尚淺的年輕人。這讓舞田感到難以接受。

他的同事,帶著一絲得意的神情,試圖安慰他說:“我確實為你爭取過,但是廠長堅持要任命小祁為副組長,而小祁本人也沒有拒絕。我真的盡力了,但這是上級的決定,我也無能為力。不過,別灰心,以後還有機會。” 他似乎在欣賞著舞田眼中那一閃而過的不滿和憤怒。

舞田的心情更加糟糕,他的一位同事忍不住猜測道:“難道那小子和廠長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嗎?否則,憑藉他那點工作經驗,怎麼可能被任命為副組長呢?老舞,我真的覺得你太委屈了。”

辦公室裡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大家對這件事情都有自已的看法和猜測。然而,當祁邦彥回到辦公室時,所有的討論聲戛然而止,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尷尬和沉默。舞田的目光特別銳利,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祁邦彥的不滿和敵意,彷彿在說:“這個位置本該是我的。”

在辦公室的一角,祁邦彥帶著專業的微笑,向同事們點頭致意,隨即轉身投入到了緊張的工作之中。然而,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已的背影成了某些同事竊竊私語的焦點。他們的目光中帶著明顯的不友好,但每當祁邦彥回頭,那些帶有惡意的眼神便會迅速消失,彷彿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就在這時,一聲輕微的響動打破了辦公室的平靜。一個看似文質彬彬的男子,名叫於鵬,因為不慎絆倒,手中的熱水灑在了重要的報告上。他急忙試圖挽救,但慌亂中的擦拭只是徒勞,報告已經徹底被毀。他結結巴巴地解釋著自已的失誤,臉上寫滿了尷尬和無奈:“這,這可如何是好,我真的沒有想到會這樣……”

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幕的舞田,眼神中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他暗自惋惜,如果祁邦彥被熱水潑到,或許就無法繼續工作,那麼他這個副組長的位置豈不是岌岌可危?舞田心中的小算盤打得很精,但他的計劃並沒有得逞,因此也失去了意義。

祁邦彥皺了皺眉,他的目光落在了於鵬的身上,然後緩緩走向了舞田。整個辦公室的空氣彷彿凝固,緊張的氣氛讓人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祁邦彥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門見山地質問舞田:“你是不是故意讓於鵬絆倒,以此來針對我?”他的直率和堅定,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措手不及。

舞田一時間愣住了,但很快他調整了情緒,反駁道:“年輕人,你在說些什麼呢?我為何要針對你?”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似乎在質疑祁邦彥的無端指責。

面對舞田的反應,祁邦彥並沒有退縮,他的眼神堅定,似乎已經看穿了舞田的偽裝。這場暗流湧動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在那個緊張而又充滿競爭的辦公室裡,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言而喻的緊張氣氛。祁邦彥,突然之間打破了這種微妙的平衡。他的目光銳利,直接指向了那些大家都不願意提及的話題:“大概,是有人因為覬覦副組長的位置而耍些小動作吧?”他的話語猶如一記精準的箭矢,直擊要害。

舞田,一個在公司中資歷頗深的員工,臉色驟變,彷彿被戳中了心事。祁邦彥看在眼裡,心中更是明瞭自已猜測的正確性。他不容置疑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這個副組長的位置,那就應該憑藉自已的實力去爭取,而不是透過這些不光彩的小手段,這樣做只會讓人瞧不起。”

隨著時間的推移,辦公室的門不斷地被推開又關上,陸陸續續有人進出。其中,與祁邦彥關係不錯的幾位同事,用他們那充滿驚訝的眼神看向舞田,那眼神中充滿了不可思議和審視。這讓原本就因羞愧而臉紅的舞田,感到更加無地自容。

舞田的情緒終於爆發了,他憤怒地反駁:“你這是胡說八道!你以為你說的話就是真的?我行事光明磊落,你想往我身上潑髒水,那是白日做夢!”他的語氣尖銳,言辭激烈:“別以為你升了個小小的官職,就可以隨便欺負我們這些廠裡的老員工。”

舞田的怒氣並未就此平息,他繼續挑釁道:“你這個目中無人的傢伙,竟然還敢在我面前擺臉色。今天如果你當上副組長,那我舞田寧願辭職!”說罷,他憤然甩掉手中的帽子,氣沖沖地離開了辦公室。

緊接著,又有五六個人站出來,對祁邦彥的行為表示不滿,他們紛紛指責祁邦彥的魯莽,然後緊隨其後,離開了辦公室。這一幕,無疑在平靜的水面投下了一塊巨石,激起了層層漣漪。

晃得皺著眉頭,目光中透露出不贊同的情緒,他直視著祁邦彥,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有話要好好說,畢竟老舞他們是長輩,你這樣的態度怎麼行呢?”

祁邦彥微微低下頭,長長的睫毛遮掩住了他的眼神,聲音平靜卻堅定:“晃組長,您應該批評的人並不是我。”

話音剛落,他便重新坐下,手中的筆迅速在紙上舞動,繼續撰寫著那份未完成的報告。晃得站在一旁,眼神逐漸變得深沉,他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對祁邦彥的倔強感到無奈,嘆息一聲,緩緩地離開了現場,那背影流露出一種對祁邦彥不服管教的失望。

周圍的同事們,並不清楚事情的具體經過,他們好奇地向祁邦彥詢問,希望瞭解發生了什麼。但祁邦彥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那些人聽後,也是搖頭嘆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止住了,臉上的表情複雜,彷彿是說“你不應該跟老舞頂撞,他那個人……”,那種神情,似乎是包含了太多難以言說的辛酸和無奈。

面對同事的好意提醒,祁邦彥點了點頭。

在辦公室的外面,陽光明媚,晃得追著舞田的步伐,快步走到他的身邊,語氣帶著一絲輕鬆的調侃:“行了,你就別跟那個還沒脫掉稚氣的小夥子一般見識了。就算他真的坐上了副組長的位置,那也得看他有沒有真正的能力去勝任這個角色。不是說有了技術就能一切搞定的,這個小夥子還太嫩,經驗不足。”

聽了晃得的話,舞田的心情稍微好轉了一些,但仍舊有些不甘心地嘟囔道:“我就是心裡憋著一口氣,這不是明擺著打我的臉嗎?以後其他同事怎麼看我啊。”

就在這時,一個扎著兩條大辮子的女生,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彷彿是春天裡盛開的花朵,手裡還拿著一個飯盒,她好奇地向晃得問道:“晃組長,祁工回來了嗎?我聽說他今天回來。”

晃得看著這位活潑的女生,笑著回答道:“回來了,他現在就在辦公室。你快去找他吧。”說著,他還不忘調侃一句:“小鄭,你這訊息可真是夠靈通的,祁邦彥剛回來沒多久,你就知道了。”

被叫做小鄭的姑娘聽到這話,臉上泛起了一抹羞澀的紅暈,輕輕地說了兩句話,便快步向辦公室的方向跑去,顯然是急著去找祁邦彥了。

晃得目送著小鄭逐漸遠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輕聲說道:“這群年輕人啊,真是活力四射。”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回憶的光芒,彷彿回到了自已年輕時的歲月。“就拿小祁來說吧,他才二十歲,正是青春年華。長得英俊瀟灑,那種帥氣的外表,在廠子裡可是頗受歡迎。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們,幾乎沒有一個不對他表示過好感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幸好小祁這孩子心地純正,對待感情認真負責,沒有因為自已的外貌而沾花惹草。要是他真的花心,那可就麻煩了。在這個工廠裡,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如果誰的作風不正,很快就會被大家所不齒,那樣的話,他在廠子裡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旁邊的舞田聽到這番話,不由得眯起了眼睛,似乎在心裡默默地思考著什麼。他的眼神深邃,好像在權衡著什麼重要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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