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辭眼裡有火光,鄭烽谷把他拉到後面去,對祝冉道:“之前黎辭多有冒犯,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

祝冉衝黎辭撅嘴做了個打波的動作,而後擺擺手,很大度道:“沒事,我沒在意,你要真想道歉,不如光顧下我的生意?”

見黎辭都快氣炸了,莫緋上前插進兩人之間道:“那個,我們先分析下當前的情況吧,這還沒遇上怪物呢,就有人遇害了,可見副本的兇險。”

黎辭本來也是被鄭烽谷叫來和祝冉修復關係的,他們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不齊心協力,當真要玩成幸運兒模式了。

祝冉看到莫緋身後跟著的譚熙幼,也懶得和黎辭鬧騰,她小跑過去攬住譚熙幼的肩膀,道:“人皮傘沒了,丫鬟拿給你的那把傘掛在了人皮傘之前掛的位置。”

譚熙幼早上就注意到了這事,她本來打算把傘取下來的,想了想,又給傘柄多纏了幾圈繩子固定住。

見譚熙幼沒說話,祝冉接著道:“屋簷下的繩子掛到東邊去了。”

其他人沒怎麼聽懂祝冉的話,譚熙幼是明白的,繩子掛傘,去哪邊哪邊倒黴,今天晚上如果開黑組不做些措施,估計明天他們就不是房頂通了這麼簡單的事。

據黎辭所說,謝笠是和何怡差不多時候出門的,不過兩個人方向不一樣,何怡在長廊等譚熙幼,謝笠往前院去看了看,之後也不知怎麼走到了荷花池。

他們這組和譚熙幼他們一樣,是臨時隊伍,所以謝笠離開,只和鄭烽谷打了個招呼,他沒回來,另外兩人也當他有自已的打算,直到早上鄭烽谷覺得不太對勁。

譚熙幼他們屋頂的大洞在前屋簷,站在院子裡能清清楚楚地看到,按理這麼大一個洞,夜裡安靜的環境下,是可以聽到聲響的。

但別說鄭烽谷他們了,連外出的譚熙幼也沒聽到打鬥以及屋瓦破裂的聲音,不用想都知道有問題。

別人那邊出事,肯定也會留意下自已這邊,鄭烽谷才意識到,隊友一晚上沒回來。

去一找,發現人已經飄在荷塘裡了。

譚熙幼暗歎一句:牛逼。

再怎麼是臨時隊伍,也不會一起住的人沒回來都不去問問,那兩人是真不把其他人當人,演得好一齣人性的冷漠。

譚熙幼沒興趣和這種人合作,扭頭就要走。

開黑組領隊的元海勢攔住了她,“你去哪?”

“找人修屋頂。”譚熙幼指了指一直不太晴明的天。

好像從他們來時,天就陰陰的,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

也不知是不是為了響應譚熙幼的話,頭頂傳來滴滴答答的聲音,這雨說下就下了。

看著院落裡漫起的粉紅色水霧,眾人意識到,這正是傘屋奇景之一的血雨。

雨水並非全然的紅,而是像顏料暈染在水中一樣,堆積到地上,才是一片豔色。

譚熙幼看著外面若有所思,也不知道這麼大的雨,丫鬟還會不會來送飯。

正想著,就見一丫鬟撐著傘來,將手中另兩把白傘掛在了側屋的廊下,與其他傘不同的是,這兩把傘是正著掛的,傘面有一半支在屋簷外,被血雨打溼,變成淡淡的粉色。

譚熙幼叫住了丫鬟,希望她找人修一下她房間的屋頂,丫鬟應了一聲,撐著傘款款而去。譚熙幼注意到,丫鬟手裡的傘,是一把人皮傘,但和之前他們房間裡那把不一樣,這把的面板,沒有他們丟掉的那把細膩。

雨很快就停了,廊下的白傘被淋成了硃紅色,譚熙幼算了算時間,離午飯還有些時候,便扭頭問元海勢:“我能見一下何怡嗎?”

元海勢帶領譚熙幼進入他們的房間。

他們這裡和譚熙幼他們的房間又有些不同。

屋門進去是大廳,只有左邊有一間房,另外兩個房間在大廳後面。

元海勢說何怡昨天受到些驚嚇,在後邊的房間裡休息。譚熙幼讓其他人在外頭等著,她和祝冉走進了內室。

何怡正坐在床上看書,見譚熙幼她們來有些驚訝,隨即就要起身,“是有什麼事嗎?”

譚熙幼抬手示意女生不用起來,她隨手撈了一張板凳,坐在床前,開門見山道:“能不能和我講講你昨天發生什麼了?。”

何怡臉色不太好,沒有昨日剛見到時候的紅潤,透著一絲絲倦容。

她點點頭道:“昨日我聽到廁所有動靜,進去卻沒看到人,出來的時候突然下起了雨,我本來想就一點路,衝回前院廊上就好,然而天上卻開始下起了血雨,然後......然後一條滑膩的東西從茅房伸出來,纏上了我的脖子。”

何怡頓了頓,眼睛裡帶著驚恐,她接著道:“我嚇了一跳,倒在了雨裡,我看到......”

何怡的表情也變得驚恐起來,像是陷入了回憶,又一次面對那讓她害怕的東西,她道:“我看到了一個孩子,蹲在茅房裡,他正在......”

“吃屎?”祝冉突然插了一句,她靠在床邊,自顧自地笑著。

譚熙幼和何怡同時看向他,祝冉忍了一會兒,才勉強憋住笑,“抱歉啊,沒忍住把想的說出來了,你繼續。”

譚熙幼也算有點了解祝冉的性子了,沒表示什麼,何怡猶豫了半晌,繼續開口,這次,她似乎沒有剛才那麼害怕了,身子也不再微微顫抖。

何怡道:“那小孩子的臉慘白慘白的,眼睛鼻子像是胡亂摳得洞,一點也不對稱,沒有嘴唇,嘴巴就是一條縫,特別恐怖。小孩穿著寬大的衣服,遮住手和腳,而最明顯的是他嘴裡有條肥大的長舌頭,拖在地上,之前碰到我脖子的應該就是那條舌頭。”

譚熙幼歪頭沉思了一下,忽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外頭的天還是不明亮,沉沉的雲壓得很低,譚熙幼問站在外面的另兩組領隊:“大家都在一起嗎?”

元海勢點了點頭,鄭烽谷卻默了一下,道:“黎辭出去了。”

譚熙幼看著那把掛在鄭烽谷他們屋門前的紅傘,微微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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