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老太太被蘇晴的話噎得心口疼,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拍碎了好幾顆念珠,手心瞬間紅腫起來。

這些年趙姨娘明裡暗裡私售蘇晴的生母的嫁妝,拿了一部分銀錢孝敬她,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趙婉月竟然敢私吞?庶女就是庶女,眼皮子那麼淺。看樣子蘇晴好像知道了什麼,哼,她倒要看看,趙婉月和蘇晴鬥法,誰是最後的贏家。

蘇老太太冷哼一聲。

這些東西是蘇將軍命人從府裡庫房拿出來,送給趙姨娘補身子用的。

蘇老太太絲毫不覺得這些東西給了趙姨娘,就是人家自已的,愛怎麼處置都和她無關。

今早她的心腹婆子發現趙姨娘的吃食裡有花椒,順藤摸瓜下發現她竟然假孕,哄騙蘇將軍把她扶正。

把她扶正?

那要看她是乖乖聽話的狗還是會咬人的犬。

下人輕聲進來跟蘇老太太的心腹婆子低語幾句,心腹婆子點了點頭,心腹婆子看了一眼蘇老太太,欲言又止的模樣。

正在腹誹的蘇老太太見狀,語氣頗為不善地問道:“是什麼事啊,說吧?”

“回稟老太太,錢嬤嬤請您給她做主。”心腹婆子覷了一眼蘇老太太,見對方一臉不耐煩的模樣,即刻垂眸小聲地回稟道。

錢嬤嬤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哭訴蘇晴派官兵抓了她的侄兒。

又是蘇晴。

蘇老太太氣得額頭青筋暴起,一陣劇烈的咳嗽。

“此事,趙姨娘可知?”

“奴婢不敢打擾姨娘坐小月子,便舔著老臉來求您老給老奴做主。”錢嬤嬤道。

蘇老太太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蒼白的臉色因咳嗽而添了一絲紅潤。

她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錢嬤嬤,眼中閃過一絲不悅。這個錢嬤嬤,平時沒少從趙姨娘那裡得好處,如今遇事卻不敢去找趙姨娘,反倒來找她這個老太太,真是會挑軟柿子捏。

“蘇晴為何抓你侄兒?”蘇老太太沉聲問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威嚴。

錢嬤嬤擦了擦眼淚,哽咽道:“回老太太,老奴的侄兒在街上走得急,不小心衝撞了大小姐的車駕,惹大小姐不快。老奴的侄兒是個直腸子,又是一個肚子裡沒貨的人,哪裡曉得怎麼說話。一時嘴快,罵了一句大小姐,大小姐就被官兵把人帶走了。”

蘇老太太皺了皺眉頭,這個蘇晴,最近是越來越放肆了。先是與蘇珊姐妹失和,後又與趙姨娘有齟齬,現在又抓錢嬤嬤的侄兒,真是無法無天了。

“行了,我知道了。”蘇老太太揮了揮手,“你且先回去,此事我會處理。”

錢嬤嬤聞言,心中得意,千恩萬謝地磕了幾個頭,然後才退下。

蘇老太太看著錢嬤嬤離去的背影,渾濁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精光。

“來人。”蘇老太太喊道。

立刻有丫鬟應聲而入,“老太太有何吩咐?”

“去把今早和大小姐一起出去的下人給我叫來。”蘇老太太冷冷地說道。

“是。”丫鬟應了一聲,便退出去傳話了。

不一會兒,珍珠等人便來到了蘇老太太的房中。

眾人秉著呼吸,低頭行禮後,便垂手立在一旁,坐在上首的蘇老太太直接切入正題,“錢嬤嬤的侄兒是大小姐派人抓的?”雖然是詢問的語氣,但是卻帶著幾分肯定。

珍珠上前回話道,“是錢嬤嬤的侄兒衝撞了大小姐在先,他還出言不猻,大小姐為了維護將軍府的臉面,不得已才派奴婢去報官兵的。”

“只是如此?”蘇老太太的語氣中帶著幾分不信,“那罵幾句不就好了,還要派官兵?”

錢嬤嬤畢竟服侍了趙姨娘多年,也是她孃家那邊的人,這個面子蘇老太太還是要給的。蘇老太太也想借此機會敲打敲打蘇晴,讓她知道這個家裡誰才是真正的主人。

“是的。”珍珠說道,“奴婢等人在邊上看得真真的,絕不敢欺瞞您。”

一旁的兩個婆子和車伕相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驚懼。

“打狗還要看主人,錢嬤嬤和侄兒當街起衝突,驚撞到了大小姐之後非但沒有道歉,反而辱罵大小姐,如果大小姐不報官,圍觀的百姓還以為咱們將軍府好欺負呢。”其中一個婆子附和道。

兩個婆子被蘇晴事先警告過一番,哪裡敢胡亂說話,而且她們親眼見過蘇晴的手段,知道那位大小姐只是看著臉善好欺負,實則是個厲害角色,自然更加不敢造次。

其他兩人他們也連忙點頭。

蘇老太太想起蘇晴那波瀾不驚的臉龐,忽然覺得有些看不透這個孫女了。她以前只當蘇晴是個懦弱無能的,可現在看來,這個孫女似乎並不簡單。

蘇老太太壓下心中的怒火,對錢嬤嬤也有些不喜,便揮了揮手,有些疲憊地說道:“既然大小姐已經處理好了,那你們幾個便退下吧。”

眾人心中一喜,恭敬行禮後便有序地轉身離開。

待人都離開後,蘇老太太眼中閃過一絲陰沉。這個孫女,看來以後要多加留意了。

蘇老太太沉默了片刻,然後吩咐道:“去查查大小姐最近的動向,我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

“是。”一個婆子應了一聲,然後退了下去。

蘇老太太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蘇晴自重生回來之後,就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過,被身邊的人懷疑是遲早的事情,自已沒有任何不妥,自是不懼蘇老太太的查探。

珍珠剛去端了一碗藥過來,服侍蘇晴喝下,就聽到蘇老太太那邊派人來傳話。

珍珠一臉狐疑,看到兩個婆子和車伕之後,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因此蘇老太太問話時,她自然有理有據,不能讓錢嬤嬤這老狗像從前那般欺負大小姐。

回到蘇晴的院子,珍珠把蘇老太太的問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蘇晴,蘇晴颳了一下珍珠的鼻子,打趣道:“你這丫頭可是越發地有出息了,也怕祖母打你板子。”

珍珠吐舌:“奴婢維護主子是應該的,就算要打板子,奴婢也不能別人欺負主子。”

蘇晴心中劃過一股暖流,笑道:“是是是,你最忠心護主了。下去領賞吧,每人都有份。”

珍珠笑得屁顛屁顛地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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