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月看著眼前這兩人破綻百出、堪稱拙劣至極的表演,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她實在是不得不佩服這倆人的臉皮厚度!任誰都能一眼看出,他們倆根本就沒有事先約定好,卻還要強行配合出演這場鬧劇。然而,江如月對此毫無興趣,甚至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多餘。於是,她毫不猶豫地邁步從他們身邊走過,彷彿周圍的一切與她毫無關係。

就在這時,一直默默觀察著局勢變化的沈逸注意到江如月似乎準備離開,他立刻將目光從蕭子軒身上移開,迅速追上江如月說道:\"你這就要回去了嗎?那讓我來送送你吧。畢竟這條路我剛才走過一趟,比較熟悉。\"

聽到沈逸的話,江如月停下腳步並轉過身來,但她並未看向沈逸,而是越過他的身體,將視線投向遠處正注視著他們的蕭子軒。然後,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輕聲對蕭子軒說道:\"怎麼,發什麼呆呢?不是你約我出來的麼,難道不打算把我安全送回家嗎?\"

蕭子軒顯然沒料到江如月會有此一問,頓時有些措手不及。但他很快便恢復了鎮定,臉上洋溢位自豪的神情,得意洋洋地對著沈逸喊道:\"瞧見沒?這才叫真正的默契和深厚情誼!\"話音未落,他便不再理會沈逸此刻的反應如何,徑直朝著存放車輛的方向快步走去。

上車後,蕭子軒隨意地瞥了一眼車內,卻發現江如月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後視鏡看個不停。他心裡不禁犯起嘀咕:這鏡子裡到底有什麼東西這麼吸引人?好奇心作祟下,蕭子軒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但除了來來往往的車輛和行人,並沒有其他特別之處。

正當蕭子軒感到困惑時,前方路口的紅燈亮起,車子緩緩停下。趁著等待的空檔,他再次將目光投向後方,這才驚訝地發現原來沈逸的車竟然緊隨其後。蕭子軒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緊盯著訊號燈,默默數著倒計時。

終於,綠燈亮起,蕭子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就在最後十秒鐘即將結束之際,他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聲音略微低沉地開口問道:\"你……還喜歡他呢?\"話一出口,他立刻就後悔了,生怕聽到那個令自已心碎的答案。於是,幾乎在同時,他迅速踩下油門,發動機發出一陣轟鳴聲,車子如離弦之箭般疾馳而去。

強大的慣性使得蕭子軒的身體微微後仰,而那震耳欲聾的引擎聲彷彿掩蓋住了一切聲響。此刻,他多麼希望時間能夠停止,或者讓這喧鬧的世界徹底安靜下來。然而,無論如何,他都無法逃避現實,只能任憑命運的車輪滾滾向前。至於江如月究竟給出了怎樣的回應,或許只有她自已和那早已被淹沒在喧囂中的話語才知道了。

江如月話音落下後,車內陷入一片沉寂,她也不再與蕭子軒交談,目光亦未再投向那面後視鏡。蕭子軒察覺到氣氛逐漸冷卻,於是開口讓江如月取放在後座的外套。

江如月聽聞,以為是他感覺冷要穿外套,就轉身拿起衣物並遞在他面前。然而,蕭子軒並未接手,江如月略加思索,意識到對方正在駕車不方便穿。

此時,蕭子軒目睹江如月取衣後的呆愣模樣,不禁失聲輕笑:\"噗,你抱著它幹什麼?摸摸衣服內側的口袋,裡面有糖,特意留給你的喲。\"

江如月依言伸出手摸索,果真摸到幾粒水果糖。她挑出一粒草莓口味的放入口中,含混不清地嘟囔道:\"你什麼時候開始隨身攜帶糖果啦?以前你不是連糖都不給我吃嗎?\"

蕭子軒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好好回想一下,過去的你是什麼樣子?整天把糖果當作主食,沒事兒就往嘴裡塞,有事兒也不忘吃上幾顆。一旦牙疼起來,又怪我沒提醒你別吃糖。如今倒好,又跑來跟我講這些。”

江如月聽著他的話,不禁陷入了沉思。仔細琢磨一番後,似乎確有其事。由於她是個早產兒,自幼體弱多病,時常需要打針吃藥,這些都是難以迴避的。而每回吃完藥,外婆總會遞給她一顆甜甜的糖果。長此以往,她便漸漸養成了愛吃糖的癖好。

後來,外婆離開了人世,江如月對糖果的喜愛愈發不可收拾。彷彿只有那甜蜜的味道才能稍稍慰藉她內心深處的苦楚,讓她從苦澀的生活中覓得一絲甘甜,得以暫時逃離塵世的紛擾與痛苦。

此刻,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江如月又開始走神,目光空洞地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一旁駕車的蕭子軒忍不住開口道:“你難道忘了嗎?那時你信誓旦旦地宣稱自已是‘糖果教’的教主,而我這個不愛吃糖的人則被你歸為‘苦瓜教’。僅僅因為口味不同,你便斷言我們之間勢同水火、不共戴天,並向我下達了一封挑戰書。”

話音未落,江如月猛地回過神來,滿臉尷尬地看向正在開車的蕭子軒,急忙打斷他:“打住!那都是年少無知時犯下的錯。當時的我怎會料到如今的你已搖身一變成為大老闆呢?要是早知道的話,說不定我早就屁顛屁顛地跑去當你的忠實信徒啦。所以,拜託你別再提那些陳年舊事了,實在是太丟人現眼、羞死人了!”說完,她雙頰緋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蕭子軒看著江如月窘迫的模樣,不禁失聲大笑起來。笑聲迴盪在車內,帶著幾分輕鬆和愉悅。

十分鐘後,江如月臉上露出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神情,默默地注視著執意要送她上樓的蕭子軒,輕聲說道:“好啦,你趕緊回去吧,我自已能上去的。” 蕭子軒轉頭看了一眼從後方車輛走下來的沈逸,便不再堅持一定要親自送江如月上樓。他只是簡單地做了一個手勢,表示讓她儘快上去。

當江如月踏入大門的那一刻,蕭子軒緩緩走向車子旁邊,點燃了一根香菸。嫋嫋煙霧瀰漫在他身旁,彷彿為他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沈逸注意到江如月已經進入屋內,正打算駕車離開。就在這時,蕭子軒突然開了口:“她不喜歡你了,你放棄吧。你不過是想要一種病態的愛來滿足你的惡趣味因為你缺愛因為你那不正常的情感和你那嚴重的疑心病 ,無一不在表露出你病態的佔有慾。她想要的愛你給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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