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彌一個勁的搖頭,她什麼都不知道。
一隻手驀然掐住她的脖子,那隻手的繭子貼在她的面板上,蘇彌起了雞皮疙瘩,驚恐的瞪大眼睛。
“再不說孤掐死你。”
蘇彌唔唔出聲,她相信尉遲硯不是開玩笑的,不過他捂著她的嘴怎麼說。
尉遲硯放開她隔了一些距離,眼神依舊冰冷。
蘇彌道:“太子殿下怎麼動不動就要打要殺的,又不止我一個人當賊,你不也……”
尉遲硯眼神變得可怕,蘇彌不再說下去。
清了清嗓子,蘇彌說:“沒聽到什麼,就是何家跟我蘇家的婚事退了,何府不滿意,說我一個小官配不上說退親。”
蘇彌臉上頗多不滿,她何家官大了不起,放個屁都要比比響亮。
尉遲硯道:“確實不配。”
“你,”蘇彌對上尉遲硯的臉都想罵也罵不出來,“太子殿下金尊玉貴,自然看不上我們蘇家,既然太子殿下的話問完了臣女就回去了。”
“站住,你壞了孤的事要怎麼還。”
蘇彌走了半步,她怎麼壞他事了,“別冤枉人,我在何家半點殿下的影子都沒看到,怎麼壞了你的事。”
“伶牙俐齒,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大晚上的出府也不怕壞了名聲,你覺得蘇家投靠了庸王孤就拿你們蘇家沒辦法了嗎。”
“你胡說,我們才沒有投靠庸王,殿下少嚇唬我們,我們蘇家清清白白,才不會做牆頭草。”
蘇彌心一慌,他知道什麼了,管他呢,她蘇家可沒有擋任何一個人的路。
他要和庸王做法就儘管去做。
“你敢吼孤!”
尉遲硯盯著她,蘇彌才突然想起來她說話太大聲了,尉遲硯一個堂堂太子殿下被人吼,要掉腦袋的。
“是臣女過激了,只是殿下這樣說我蘇家臣女當然一萬個不願意,殿下才是繼承大統的人,蘇家輔佐的當然只有陛下。”
蘇彌平心靜氣說,目光堅定不移。
許久沒有尉遲硯的聲音,蘇彌猜不透他心裡的小九九。
巷子安靜,尉遲硯道:“很好。”
“……”
尉遲硯的眸子幽暗不明,“蘇小姐不要忘了自已說的話,你將來輔佐的是陛下。”
不是她,是蘇家,怎麼曲解她的話。
這一夜蘇彌睡得不安穩,大概是遇到了尉遲硯,如果不是上一世她被抓,她才不認識尉遲硯,更不會有交集。
燈火搖曳的屋內,床幔上的人影幢幢,有一搭沒一搭的哭聲溢位來,門口的宮女羞紅了臉。
“放鬆點,朕還沒把你怎麼樣。”
男人吻到她的細膩的肌膚上,蘇彌不安的抓著他的背。
不是說陛下不喜女色嗎,怎麼她求了他一句高抬貴手,今晚就要伺候他。
“把朕伺候好,朕留下你的命。”
男人健碩的身體禁錮住她,任何的遮避都無濟於事。
蘇彌腦子一片空白,隨後哭了。
“疼,陛下,陛下……”
她哭著搖頭,聲音不成樣子,斷斷續續的求饒。
男人摟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手臂上的筋凸出,他低頭堵住她的嘴。
“忍忍,當為了朕。”
……
蘇彌起來一身冷汗,怎麼想到那晚的事了,肯定是再次遇到對她的精神造成了影響。
“小姐,快些起來,宮裡差人過來送了帖子,說過幾天太后在宮裡舉辦宴會,請了府邸的女眷。”
阿瞳興高采烈,繼續說:“想來是要挑選太子妃,要是小姐能被選中,就沒有人敢欺負小姐了。”
蘇彌覺得她心大,蘇家太子未必瞧得上,為了鞏固勢力選丞相之女或者將侯之女的可能更大。
“我跟太子殿下的年齡有差距,我過去無非湊個熱鬧。”
蘇彌讓阿瞳別想太多,她巴不得離尉遲硯遠遠的,到時候她稱病不去湊這熱鬧。
“你們姐妹仨一定要去看看,皇宮設宴進宮機會難得,長長見識也好。”
蘇老夫人看中這次的宴會,不管太子看不看得上蘇家,總歸結交一些名門望族是好的。
她當然是想三個孫女攀上好人家,蘇家強盛些。
“祖母給我們備新衣裳,我怕選的衣服太過華麗,被人說閒話。”蘇落迫不及待等著那天的到來,想驚豔眾人一番了。
蘇老夫人覺得甚是,“好,衣裳的事交給祖母去辦。”
蘇彌對這些沒有太大興趣,第二天無事,跟著蘇葉看她在一旁練劍。
“小姐,事情辦好了。”
阿瞳附在蘇彌耳邊說,蘇彌輕微點點頭,示意明白。
蘇葉停下手中的劍,過去道:“太陽曬,我們進屋。”
蘇彌拿出帕子給蘇葉擦汗,“瞧姐姐出的汗,我給姐姐擦擦。”
蘇葉快沉在溫柔鄉里了,有妹妹就是好。
“乖彌兒,待會兒跟姐姐出去一趟。”
蘇彌身子不好,飛簷走壁了一晚早上起來咳的不行,“又出去,我體力跟不上,別掃了姐姐的興。”
“怎麼會,先進屋歇會兒。”
蘇葉給蘇彌帶了帽簷遮擋住太陽,蘇葉人豁達豪邁,性子直來直往,對蘇彌的好不加任何目的。
她們進去了一家客棧,店小二領著他們去了房間。
推開門進去,蘇彌發現除了蘇散,還有一個樣貌驚豔的女子。
蘇家的長女,跟他們一母同胞的姐姐——蘇寧。
蘇寧打扮著貴夫人的模樣,說話溫柔,“來了,先坐,待會大夫就來了。”
蘇寧是忠勇侯府嫡子的正妻,夫妻和睦,現育有一子。
“大夫?”
蘇彌不明白好端端的叫什麼大夫。
蘇散道:“你身體不好,大姐認識一個大夫,醫術高超,想著給你看一看。”
蘇散他們一直有注意她的身體。
蘇彌不爭氣的感動了,“謝謝,我都老毛病了,沒怎麼放心上。”
在現代,她家境優渥父母卻少有關心她,上一世為了逃避劇情遠離他們,這一世試著靠近,發現能融入進去,能感受到關愛的。
蘇葉道:“傻姑娘,我們之間哪來的謝謝,身體不好要多多調養,我們女子的身體是最重要的。”
蘇彌不知道說什麼好,她的病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蘇母也為了生下她而離開。
她不禁想,他們真的不恨她,不厭惡她嗎。
蘇彌的臉色有些沮喪,肩膀上放來一隻手,蘇散道:“母親的死不怪你,你不要想太多。”
這件事被提起來整個房間寂靜,空氣裡有哀痛。
蘇葉現在也為人母了,抓住她的手,“我也是當母親的人,我也會拼盡全力生下我的孩子,畢竟是我執意要生下來的,當時母親也是極力要保住你。”
蘇彌身體有些顫抖,“母親說過要保住我嗎。”
她一直以為原主是不被期待,不被愛護的。
蘇散道:“當然,所以別把錯怪在自已身上。”
“可是,可是為什麼要把我送去寺廟,寺廟不好待,沒有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