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章 請罪
在眾人地規勸之下，素北慕終於還是回到了家中。
一聽說兒子回來了，素元霖便急匆匆地趕出房門檢視情況。
當他看清眼前之人面容憔悴時，內心不禁湧起一股酸楚與憐愛之情。
\"哎，北慕，你怎麼......\" 素元霖皺起眉頭，滿臉憂慮，實在想不通一向穩重的北慕為何突然變得這般衝動魯莽。
素北慕緩緩抬頭，目光堅定地凝視著父親，語氣鏗鏘有力地說道：\"我那乖巧可愛的妹妹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沒了，此仇不報，難解我心頭之恨！\"
素元霖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兒啊，即便要報仇，也不必採取如此過激之舉啊?\"
素北慕微微頷首，表示理解父親的擔憂，但眼神中依舊閃爍著堅毅的光芒。
他深知自已一時衝動所帶來的後果，然而卻從未有過絲毫悔意。
\"阿爹，我心裡有數，請您放心。明日早朝上殿之時，我定會主動向聖上謝罪領罰，絕不會連累家人受到牽連。\" 素北慕語氣堅定地承諾道。
素元霖聽後只能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哎，你這孩子啊......真。\"
他深知兒子性格倔強，並且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說再多也無用。
“今晚你先好好休息，明日咱們父子兩一起入宮，向聖上請罪”
素北慕點頭應是，兩人又交談了幾句，素元霖才轉身離開。
離開的素元霖自言自語道：“如此或許也不錯，但北慕這孩子定是得吃一番苦頭了。”
待父親走後，素北慕回到房間，疲憊地躺在床上，思緒萬千。
他想起妹妹昔日的音容笑貌，心中一陣刺痛。
低聲道：“妹妹，阿兄給你報仇了！”
第二日清晨，素北慕早早地起床，整理好衣著，與父親一同入宮。
宮殿內，皇上端坐在龍椅上，威嚴莊重。
素元霖與素北慕跪地叩首，誠懇地向皇上請罪。
皇上沉默片刻，大發雷霆道：“素元霖，你教子無方 ，容子放下如此大錯。
素北慕，你膽大妄為。難道我不能給你們做主，你竟私自動手，私自調兵就不說了，你還當街殺人，有沒有把我這個皇帝放在眼裡？”
素北慕低頭不語，他知道自已這次犯了大錯，但並不後悔。
皇帝怒視著他們，“你們可知罪？”
素元霖連忙叩頭謝罪，“陛下息怒，犬子年幼無知，望陛下從輕發落。”
皇帝冷哼一聲，手中的茶盞應聲而碎，茶水濺溼了龍袍。
他怒視著下方的眾人，厲聲道：“從輕發落？你們犯下如此大罪，豈能輕易饒恕！”
素北慕毫不畏懼地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直視皇帝，說道：“臣願一人承擔所有罪責，請陛下放過我父親。”他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一種決然的氣勢。
皇帝氣得拍案而起，眼中閃爍著怒火，“好一個有擔當的兒子！既然如此，朕就成全你。來人，將素北慕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隨著皇帝的命令，侍衛們迅速走上前來，將素北慕帶走。
素元霖心急如焚，想要求情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已的兒子被帶走。
皇帝餘怒未消，緊接著又說道：“素元霖，教子無方，致使其子犯下大錯，實乃失職之過。即日起，撤去其太尉官職，回家好好反省去吧。”說完，皇帝揮揮手示意素元霖退下。
平日裡與素元霖交好的官員們本欲開口請求聖上給予一個機會，但看到皇帝一臉陰沉的神色，都紛紛低下了頭，不敢再多言半句。
然而，就在此時，御史大夫陳情毫無徵兆地向前邁出一大步，聲音洪亮地開口說道：
“聖上啊，您可要明察呀！這次素北慕犯下的罪過實在是非同小可啊！他簡直就是目無王法、肆意妄為，如果不能夠對其嚴加懲辦，恐怕難以令眾人心服口服啊。懇請聖上能夠儘快給他定罪判刑，以此來維護國家法律的公正性和權威性。”
皇帝猛地瞪大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情，怒聲呵斥道：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老傢伙，難道不懂得朕自然會有自已的考量和判斷嗎？朕該怎樣去處置罪犯，哪裡輪得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龍炎帝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無可挑戰的威嚴和強烈的不滿情緒，使得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緊張起來，不敢發出一絲聲響。
“聖上啊，請您一定要牢記‘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古訓啊！千萬不要因為一已私情而偏袒於他呀。”
無論如何，陳情都下定決心要逼迫龍炎帝在今天就給素北慕定下罪名。
“目前並沒有確鑿無疑的證據可以證明素北慕有罪，現在就給他定罪，未免有些操之過急了吧。”
“聖上啊，素北慕私自調動軍隊的將士可是證據確鑿的呀！而且他當街殺人，當時周圍有那麼多人親眼目睹，這些難道還不足以作為證據嗎？”
“你如此咄咄逼人，莫非是想要逼迫朕不成？”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在履行自已的職責。”聖上今日若不定罪，你微臣就在這大殿中長跪不起。
“好，好，好，好得很，你要跪你就跪著吧。”龍炎帝怒不可遏地吼道，然後轉身拂袖而去，留下一臉驚愕的陳情獨自跪在原地。
回到寢宮的龍炎帝，像一頭憤怒的雄獅般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提起茶壺便不管不顧地\"噸噸噸\"往嘴裡猛灌。
一壺茶水入喉後，他才覺得自已彷彿又活了過來，心中的怒火也稍稍平息了一些。
這時，皇后慢慢地走到龍炎帝身後，伸出一雙細嫩的手，輕輕地幫他揉捏著太陽穴。
並柔聲問道：\"陛下怎麼了？為何今日發這麼大火氣？\"
龍炎帝皺起眉頭，嘆息一聲說：\"哎，還不是昨晚素家老大給惹的那事！北慕他雖然有錯，但也是事出有因，我本想讓他們賠償人家一些損失，再稍加懲處也就罷了。\"
皇后聽後，表示理解地點點頭。
又輕聲問道：\"那陛下為何如此生氣，素家不願意賠錢？\"
龍炎帝搖了搖頭，憤憤不平地說：\"不是。是那陳情實在可惡至極，竟然逼迫朕給他定個死罪！這分明就是借題發揮，想要置北慕於死地啊！\"
“臣妾認為，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素北慕畢竟是素家嫡長子，而且他在民眾中的聲望也頗高。如果貿然定罪，恐怕會引起朝野上下的不滿。”皇后勸解道。
龍炎帝點點頭，“朕當然知道，所以才沒有當場定他的罪。只是那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