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飛宇又看了一眼馮子成,轉而對大皇子說:“這個馮子成,乃是現任若水山莊莊主白清遠的徒弟……”

說著,撓了撓腮幫子,“嘿嘿,不瞞大公子說,兩年前的群英會上比武,我曾敗在他的手中,呃,沒想到今天在這裡居然會遇上他,倘若大公子准許,我想和他再比試一番,也給大公子解解悶。”

大皇子笑得玩味,說出來的話是半點也不因他是自已人而留情面,“曾經的手下敗將,你還敢對上他?這倒有點意思了。”

大皇子這是同意了,齊飛宇站直身子,直視著馮子成。

“小子,兩年前輸給你,我很是不服氣呢,今日不妨再比試一番,我向你宣戰,你敢應嗎?”

馮子成沒有立馬應下,而是用眼神詢問溫澤:在溫家的酒樓比武,是否合適?

溫澤聽說齊飛宇曾經在馮子成手裡落敗,如今又是對方主動挑戰,不應的話,恐有辱若水山莊清譽,於是點了點頭。

馮子成見他點頭,才對齊飛宇道:“比試而已,有何不敢?”

齊飛宇看了堂中,經過剛才的打砸,已經沒有可以打鬥的場地。

且群英會上,他是在武林眾英雄面前丟的面子,這一次,他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找回場子。

於是他提議:“不妨去酒樓外面比試,這裡亂糟糟的,連塊下腳的地兒都沒有。”

外面就是街道,人來人往川流不息,但凡有比武,圍觀的人只會更多,馮子成深知他心中所想,點頭應下。

既然兩年前能輕易打敗他,兩年後的今天也一定能。

哪怕對方苦練了兩年,同樣的時間裡,他馮子成也並沒有懈怠過。

大皇子手中摺扇一收,站起身走到外面。

他身邊的下人極有眼色,連忙搬椅子給他坐下。

一眾人呼啦啦的跟上,到了酒樓外的空地上。

原本那些吃飯的客人被方才打砸的陣仗嚇得躲到了角落裡,如今見事不關已,又聽說了有比武可看,都紛紛爭搶位置,一時間就把場地圍出一個大圈來。

馮子成與齊飛宇站在場子中間,相對而立。

大皇子見雙方已就位,給身邊的一個世家子使了一個眼色。

那人立馬領會,對身邊的一眾紈絝說:“哥幾個,來來來,下注下注,我做莊。”

他身邊的小斯連忙到酒樓搬來桌椅板凳,取來筆墨紙硯鋪設好。

本來看個熱鬧的事兒,一旦賭上銀子,就都跟自已有了關係,眾人聽了,興致高漲,紛紛掏銀子來壓上。

“我押齊飛宇,三百兩。”

“齊飛宇,五百兩。”

“齊飛宇,兩百兩。”

“齊飛宇,一千兩。”

……

一眾世家子弟下了注,小斯把賬簿恭敬遞到自已主子手裡。

做莊的人往賬簿上掃了一眼,朗聲笑道:“喲,怎麼都押的齊公子啊?”

大皇子一記冷眼掃向眾人,“你們可都想好了?是真的看好他?可別忘了,他兩年前可是被若水山莊的打敗過的。押他,可能會血本無歸哦。”

眾人連連應是:“我們都看好他,看好他……”

其實他們心中也忐忑啊,可誰叫齊飛宇是大皇子的人,比起這一點來,幾百上千兩銀子而已,根本不算什麼。

他們也在賭,誰說過去戰敗,就一直不會贏?

他們雖然在武學上不一定通,但很多事的道理都是相通的。

正如溫家得先皇信任的時候,也曾風光無限過,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京城第一酒樓又如何,還不是叫人說砸就給砸了。

溫家小公子還得陪著笑臉任人取笑。

正被眾人在心中腹誹的溫澤溫小公子,忽然揚聲道:“我押馮子成,五千兩。”

此言一出,圍觀的一眾人都下意識閉了嘴,默了片刻,又都討論起來。

世家子弟中有人表示溫澤的舉動不奇怪,自家人支援自家人嘛。

也有人說,他是真相信馮子成的實力。

平頭老百姓聽到五千兩,下巴都快驚掉了。

不得不說這些官家子弟,真是好大的手筆,一場比試就壓幾千兩,難以想象錢在他們手裡究竟是什麼?

做莊的等一眾人都漸漸安靜下來了,才問溫澤,“溫公子,聽說你可從來不參與賭博,如今張口就是五千兩,倘若輸了,可別賴著不給哦。”

“笑話,”溫澤取下腰間的一塊玉佩,放到桌上,“我身上沒帶足銀子,此乃家傳之物,倘若我賭輸了,自然會帶銀子上門贖回。”

做莊的拍手叫好,“果然是溫公子,為人處世就是痛快。”

圍觀的老百姓中也有人各自組隊下注,連乞丐都互相押上了討飯得來的銅板。

“押姓馮的……”

“我押姓齊的……”

“你們沒聽姓齊的說嗎?他曾是姓馮的的手下敗將,所以,我押姓馮的。”

“那又如何?我偏就押姓齊的,要是他一舉反殺了,那才過癮呢。都來跟我押姓齊的。”

此起彼伏的吆喝聲,氣氛一時沸騰起來。

就在此時,齊飛宇開口了,一句話讓四周的圍觀群眾都為之一驚。

“小子,氣氛都到這兒了,不妨來一場生死局,如何?“

生死局?

聽到這三個字的人,無不心口一顫。

不會吧不會吧,這麼多人圍觀著。姓齊的提出這種要求?

姓馮的又會如何應對呢,他敢不應戰嗎?

馮子成的眉頭不禁皺起來,還不待他說什麼,溫澤先開了口。

他走到大皇子身邊。躬身說:“大公子,這光天化日之下,百姓眾多,生死局,只怕不太好吧?”

“他們都是江湖人,只要雙方都應承的事,好不好的,你不該來問我才對啊。”

溫澤的心隨著這句話,沉到谷底。很顯然大皇子是想將這場熱鬧看到底了。

大皇子年紀不大,處事卻極顯老成,他搖著手中的扇子,目光越過溫澤看向馮子成,“若水山莊的馮公子,你意下如何呢?”

齊飛宇見對面的人猶豫不決的樣子,不由得冷笑。

“小子,你不會是怕死吧?生死局而已,作為你曾經的手下敗將,我都不怕……倘若我的宣戰你實在不敢接,就別在小爺面前礙眼了。我也不屑於和一個宵小鼠輩比試,白白浪費時間。不如趁早把頭夾到褲襠裡,從大夥兒面前滾開。”

聽到這話,馮子成臉色驟變,圍觀的人都鬨然大笑起來。

人群中不知是誰大喊一聲:“把頭夾到褲襠裡,滾開……”

旋即四下響起此起彼伏的附和聲。

“滾開,滾開……”

“礙眼,礙眼……”

“滾開,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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