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樣這一覺睡得好些安穩,她做了好些夢,懶懶的睜開眼來,前頭是一片藍色天空,陽光突然刺得她眼瞬迷糊,一陣慌亂,她用手連忙去抓樹幹,可是還是沒能抓住,只能任由著身子往下墜入。

無樣吃痛的站起來,看了一眼那古怪的冬暖閣,便一瘸一拐的去尋找桑生君他們了。

一路行來,那丫頭婆子見到無樣都是避開了走的,她也本是要問個人,那冬暖閣為何要設個結界的,可一個個都不近得她身,她便只好做罷。

推門而入,那房內真真是亂七八糟的,桑生君與靈雙卻是互相依靠著,躺在那裡。

“你們玩鬧歸玩鬧,也不能將這房屋裡頭,糟蹋成這個樣子啊?”無樣用腳踢了踢靈雙的腳繼而又是桑生君的。

“樣,我昨晚尋了你好久,你去哪裡了?”靈雙突然彈坐起來,猛的抱住無樣,臉在無樣的衣服上蹭了又蹭,她似乎還未醒酒。

桑生君卻也是突然睜開眼睛,他站起身來,一本正經的將衣物好生整理了一番,又站到窗邊去,深沉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好了,站好!”無樣將靈雙推離叫她站好,誰知道靈雙身子一歪又倒到了床上去了。

“我昨夜發現這公孫家有個奇怪的地方,西側那邊有個叫冬暖閣的,那裡有個結界,你說這是為什麼?”無樣轉身去同那正在神遊的桑生君說道。

“妖獸會不會就藏在那裡?”桑生君如幽靈般,突然飄了過來。

“我也是這樣想的!”無樣想著他們的探妖鈴突然就沒有了動靜,真是好些奇怪,要不就是有人將這妖獸藏了起來。

“那我們怎麼辦?”他問。

“夜探...怎麼樣?”靈雙這時卻跳起來,臉上盡是歡喜的回答他。

“你們是要夜探什麼地方呀?”公孫若離一進得門就笑臉向問,她的後頭跟著的是蘇策,蘇策一側又是季連兒,季連兒惡狠狠的看著公孫若離,她那表情是要將公孫若離生吞活剝了一般,原因嘛,自是他們來無樣這邊時,路上碰到了公孫若離,公孫若離與蘇策走到一起有說有笑的,將她冷在一旁。

“姑娘可知道,冬暖閣?”桑生君上得前來,行了一禮方才說道。

“那裡是我公孫府的禁地,無人敢靠近,無人敢提起。”她先是一怔,後又微笑的作答。

“公孫姑娘可知裡頭有些什麼?”桑生君從她的表情裡瞧不出什麼來,不死心的便又問。

“我不知,我從記事起那冬暖閣便是有的,裡面有些什麼父親不許問,亦不許別人說。”公孫若離如實回答,雖然幼小時也對那冬暖閣有個興趣,但從一個瘋了的婆婆那裡聽說裡頭住的是吃人的妖怪,她便斷了那些念想,如今大了,諸事纏身她更沒有那番心思了。

“別再想著什麼冬暖閣了,我府中院子裡的海棠開得甚好,今晚我做東,咱們花前月下美酒一番如何?”公孫若離仍是笑意盈盈的,脾性似極好的樣子。

“好啊!好啊!”靈雙第一個從床上跳了起來,她歡呼著圍著桑生君轉,忽而看見蘇策又湊到了蘇策這邊來。

“我才不高興去呢!”季連兒嘟著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將靈雙扯得遠了些,自已代替了她的位置。

“蘇公子與季姑娘,可願同樂?”公孫若離仍是淡笑著,瞧著蘇策這邊。

“感謝姑娘盛情,我定往!”蘇策回禮答道。

“我自是也願的。”季連兒看了一眼蘇策,方才低聲答道。

——

明月高懸夜空,公孫府的院子裡滿是鮮花,有的爬上了牆,有的蹲在草叢裡,一朵朵一簇簇,甚是美哉。

那靈雙在這院子裡跑來跑去,不一會的功夫,她的滿頭都戴滿了各式的花朵。無樣等人入席而坐,喝著酒聊著天,那公孫霸與蘇策本是坐得遠的,只見得他起身過去將蘇策身側的季連兒拉開,自已坐在了她的位子上。

桑生君與江霸的話是最多的,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講起故事來,比起那話本上的故事還要精彩。靈雙手中摘有兩朵海棠花,她跑過來將花插在無樣的頭上,才滿意的坐了下來,喝著身側案桌上的酒。

她們說笑著,唱著曲,月色如詩,這一刻的他們歲月靜好漫長。

“妖怪!妖怪啊!”冷不防的,公孫若離被一頭髮花白的老嬤嬤用棍子從後頭敲了她的頭一下,公孫若離頭頓感眩暈。

“嬤嬤,你這是做什麼?”公孫若離額頭流下了鮮血,她一眼便看得這是那個瘋掉的當年拉住她不去冬暖閣的老嬤嬤,只是現在的她比從前更加的蒼老。

公孫霸連忙過來拉著那老嬤嬤離公孫若離遠了些,後又重重的踢了那嬤嬤一腳,那嬤嬤應聲倒地,嘴裡卻還唸叨著“妖怪!妖怪!”

季連兒也上得前來,喂公孫若離吃了口止血的藥,又為她包紮好了傷口,方撤出公孫若離的跟前。

“是誰看管的這婆子,怎麼會縱她傷了主子。”公孫霸大聲訓斥,那些跑過來的丫鬟跪倒一地。

“將這婆子給拖下去,將看管她的人杖責五十!”吩咐了小斯,公孫霸才回過頭來再次檢視公孫若離。

“都怪我擾了大家的雅興,若離無地自容了。”公孫若離挨個的賠不是。

“抱歉,我頭有些疼,得先行離去了。”公孫若離道完歉,被公孫霸攙扶著回了房去。

“主子!”公孫若離等人方走,墨白便來到蘇策身邊,他低聲說了幾句。

蘇策也站起身來告了別,瞬間那院子裡只剩得,無樣靈雙和桑生君了。

“天色還早,我們不如!”無樣嘆了口氣說。

“夜探冬暖閣!”靈雙歡跳起來,亦不知此行的兇險。

——

冬暖閣還是前些日子她見著那樣寂靜得可怕,那房子許是久未住人,莓苔生得到處都是。無樣等人被結界攔在外面,不得進去。

“小意思!”無樣瞧瞧了桑生君,要知道幾人裡面,能耐最高的就要數這桑生君了,桑生君回了一句,掏出他的書來,唸了幾句無樣靈雙都不懂的,那結界便破了開來。

由桑生君領著路,無樣靈雙跟在其後,房子裡頭的一陣陣陰風徐來,無樣和靈雙冷得發抖,二人依偎在一起前行。

進得房內他們只聽得自已的呼吸聲,桑生君不知道從哪裡變出個燈籠來,提著走。又聞得一陣沙沙聲,桑生君用燈籠一照,只見得滿地的蛇爬來爬去。

無樣驚得跳了起來,拿出劍來怕得一頓亂砍,靈雙倒是不怕任由那些蛇爬上她的身上。

桑生君見了連忙施法將那些蛇打死,又上得前來檢視靈雙是否有事。

“你是否有事?”桑生君上下打量一番靈雙,生怕她有半點不好。

“被咬了一口。”靈雙將那隻被蛇咬了口子的手舉起給桑生君看,而後又倒在桑生君的懷裡。

“該死,那麼大個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已。”桑生君埋怨了一通,摟住她腰的手不知道往哪裡放。

“哈哈,我騙你的傻子,我的真身是曼陀羅,是有毒的,那蛇咬了我,死的只有他知道不?”靈雙突然跳起來,高興的用食指逗弄他的臉桑生君臉紅才肯作罷。

“死丫頭!”桑生君將懷裡的靈雙推開,轉過身去,翻開書念道了一番,那些蛇也盡數消滅。

“你有這本事怎麼不早點使出來,我的手揮劍都揮累了。”無樣瞪了一眼桑生君,好生好氣的說。

桑生君並未答她,自顧的往前走,越往裡頭走,無樣越是覺得冷,無樣不解不是叫冬暖閣嗎?這裡頭怎麼這樣冷的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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