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中在宿舍休息了兩天,除了嗓子還有些疼聲音沙啞,其他症狀基本都好了。於是就今天一早,林慧中還是去總院報到。一進病房,林慧中就得知了那位男醫生已經轉了輕症。這是一件非常提氣的事,整個東區的人都悄悄鬆了一口氣。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疫情迅速蔓延至全國。臨近京北的幾個省份感染病例最多,其次,餘下的二十個省份,也是每天都有感染病例在增加。國家啟動一級抗疫響應,號召大家居家隔離。華國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當中,生產停工,經濟停擺,攻克病毒成了目前最迫在眉睫的事情。

京北,協和重症室。“消失”的李教授在重症隔離區已經待了近十天了。他在京北封城後的第二天,被協和老院長“求”來了這裡。老院長只說了一句話,求你救救這些人。李教授含淚,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職,哪裡要你求啊。我把手頭上的事交代一下,就過去。京北協和擁有京北最多,最權威的呼吸科專家,自從疫情爆發以來,幾乎各個醫院都有輸送過重症患者過來。而重症區的患者更是需要醫護人員寸步不離,他們一個細微的舉動,就能決定一個人是離生近一步,還是離死也不遠。

這天,李教授從京北協和重症區出來,就立即趕往了實驗室。他在實驗室熬了一天一夜,通紅著雙眼給薛院打電話

“薛院,實驗室這邊有了新發現。你動員一下,咱們幾個大院做個研討,儘快討論一個可行的方案出來。”

“好,好,好。我現在就給各院院長打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後,薛院長就立即給各大院長打了電話。

當晚10點,來自各大醫院的抗疫主力醫生都集結在了醫科大會議室。李教授作為協和重症區的領軍人,在會議上交流了一些典型病例,提供了一些可行的延緩重症的措施。各大院也都積極回應並分享了自已手上的典型病例。交流會持續了近兩小時,會議最後,李教授帶來了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他成立的科研小組在實驗中取得突破性進展,近期就會將結果分享給大家。屆時,輕症,中症的患者,治癒率將會提高。

正是國家逢難之時,每個人都在貢獻自已的力量。王凱在受傷後一直擔任“獵鷹特戰隊”教員,而就在他從京北迴來之後,接到了一個特殊的任務。國土邊境出現了一群“神秘人”,他們在深山的林子裡捕捉飛禽。據情報瞭解,“神秘人”並不普通,他們極有可能是科研人員,生物化學專家。這一特殊現象,上級非常重視。因為他們並不進入我國領土,想要得知他們的目的,必須有人以身犯險。而王凱在接到任務後,立即動身。因為這項任務必須隱秘進行,上級指示,不得暴露自已的身份,只許活著回來。若是不幸犧牲,他們將從部隊除名,甚至屍身也只能流落在外。

林慧中正在東區給病患清創,一個醫護人員叫她出去接電話。林慧中來到次隔離區接電話

“喂?”

“是我。”

“嗯,怎麼了?”

“我馬上出發去執行任務,之後不能聯絡你了。好好照顧自已,等我回來。”

“危險麼?”

電話那頭沉默,林慧中心裡咯噔一聲。

“算了,知道你們要保密。我只有一個要求,活著回來,我等你。”

“好。”

“萬事小心,如果可以,一切以自已的生命安全為先。”

“好。”

兩人都沉默一瞬

“我愛你”

“我愛你”

隨即電話結束通話,林慧中抱著電話哽咽落淚。可現實並不能留給她多少時間悲傷,她深呼吸幾次,再次轉身進了病房。

林慧中這兩天都會給王凱發資訊,明知道他看不見,林慧中還是流水賬一般,想起來就發。經過上次的病例討論會,治癒率明顯提升。在實驗室又熬了兩天,李教授帶著實驗成果回了協和重症。在徵取病人的同意後,李教授立即使用了實驗用藥。用藥後,他更是寸步不離的守著。記錄各項指標,詢問病人身體狀況。經過兩天的觀察和記錄,李教授發現,實驗用藥雖然不能立即殺死病毒,卻能有效的抑制其繁殖,給重症的病人帶來搶救的機會。因此,同意用藥的重症病人,在經過治療後大部分已經減輕症狀。如果照著目前的情況發展下去,很快他們就能轉到中症區,甚至輕症區。李教授立即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了薛院,而薛院在得知後,當即道

“我去藥監跑一趟,看看能不能先生產一批,救救那些重症的患者”

“現在都停工,停產了。恐怕不容易。”

“那也得跑啊,事在人為。如果連我們都怕,那那些躺在ICU的病人怎麼辦?”

“誒~辛苦你了。”

“老弟,別這麼說。是我要謝謝你。我替那些躺在ICU的病人謝謝你”

李教授嘆口氣

“去吧,別說這些有的沒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薛院立即找李教授要了臨床用藥記錄和相關材料。準備齊全後,又馬不停蹄的跑到藥監局。特殊情況,特殊對待,藥監局仔細看過確認沒有問題之後,立即發了批文。只是眼下停工停產,最大的問題卻是沒有人工和工廠能夠生產,薛院急的當場來回踱步。這時,一個女人走進來。她問薛院聽說你需要工廠生產藥品,薛院點頭。女人立即道,我知道哪裡可以生產。

於是女人帶著薛院來見了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說明來意後,老人當即點頭,帶著薛院去參觀了工廠。參觀工廠途中,薛院才得知,女人之所以認識老人,是因為老人想把工廠轉讓出去一段時間。藥廠是祖輩上就留下來的,傳到老人這一輩已是不易。如今工廠裡的工人雖然都隔離在家,可他們在工廠打拼多年,老人還是給他們支付了待業金,以保障他們的生活。但有這麼工人要養,顯然不是長久之計。因為疫情的原因,老人的兩個兒子皆被感染,現如今都在醫院。孫輩的幾個小子,就想著把工廠轉型做口罩,這才認識的女人。瞭解了來龍去脈,薛院也更放心把製藥交給他們。在核對好資質,溝通完細節後,薛院便趕回協和將這個好訊息告訴李教授。

一連多天,林慧中都沒有收到王凱的任何訊息,她的心也越來越忐忑。唯一的好訊息是,京北各大院用上了一種新藥。這種新藥能夠抑制病毒繁殖,這也給救治病人的醫生留了更多的時間。一連幾天,東區陸續都有人被轉移到輕症區。一時間,京北的重症治癒率從最開始的%提高到現在的%。京北所有醫護人員精神都為之一振,相信不久,這些援京的醫護人員就可以回家了。

連續半個多月都沒聯絡到王凱,林慧中終於忍不住在當晚給趙文打了個電話。一開始她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委婉的問了幾句。直到後來發現趙文總是跟她兜圈子,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林慧中壓抑了許久的心情,在這一刻爆發

“他無論受了什麼傷,我都能接受。只要你告訴我他回來了沒有就行。。”

“對不起”

“什麼叫對不起?你什麼意思?”

“少校他不在了。”

“什麼叫不在了?”

“就是不在了。”

“他犧牲了?”

“不是,他不在了。”

“什麼意思?不是犧牲,怎麼就不在了?”

“對不起。”

林慧中惱火的掛掉電話,內心升起前所未有的恐懼。她無助的翻著手機通訊錄,想要問問為什麼明明沒有犧牲,卻非要告訴她人不在了。林慧中手指在王辰的名字上頓了頓,按了下去

“喂?”

“嫂子”

“嗯,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說。”

“緝毒警在什麼情況下,人沒有犧牲,組織卻判定他不在了。”

“失蹤,或是叛逃。叛逃的話,要除軍銜,警號,上軍事法庭。”

“那除了緝毒警,還有什麼情況會被判定人不在了呢?”

“特種兵,執行特種任務時,不能暴露國籍身份,即使犧牲了,最多也只能曝屍荒野,甚至屍骨無存。犧牲後也不能公告。”

“好,我知道了。”

“嫂子,你怎麼對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剛剛看了一部電影,好奇罷了”

“什麼電影,我也看看去。”

“哦,我忘了。剛剛同事看的,我就瞄了一眼。不說了,我要去忙了。”

“誒,好,再見”

掛掉電話,林慧中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王凱究竟執行的是什麼任務,導致於出現現在這種局面。他人究竟在哪裡?經歷了什麼或者他是不是犧牲了?只是無論結果是哪一種,林慧中除了坐以待斃,別無他法。

新藥的投入使用,致使病程延緩。也為病患爭取了寶貴的治療時間,京北的病亡率每天都有所下降。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即將打贏這一場戰役時,病毒變異了。從昨天開始,新收治的病人幾乎都是中症或者重症。東區和西區的床位早已爆滿,甚至走廊上都擺了幾張病床。林惠中再一次住進了總院的休息間,她沒有時間再去想王凱。只能在心裡一遍又一遍,重複他留下的那句等我回來。

由於病患的大量湧入,各大院床位告急,防護品告急,血漿告急,醫療裝置告急……京北再次陷入危難之中。當天京北城建局召開緊急會議,次日,麒麟山醫院,鳳凰山醫院相關設計方案完成,等待開工。5日後,醫院建設進入攻堅期,10日後,麒麟山醫院,鳳凰山醫院正式交付。僅用了10天時間,兩座醫院拔地而起。總建築面積萬平方米,編設床位1000張,開設重症監護區、重症區、普通區,設定感染控制、檢驗、特診、放射診斷等輔助科室,不設門診。隨著兩座醫院的建成,又一批援京物資,醫療裝置,醫護人員抵達京北,兩大醫院正式投入使用。

而這10天裡,王凱卻遭遇了他人生的至暗時刻。在潛入“神秘人”的據點時,二隊隊員被一股勢力埋伏,王凱只得帶領一隊隊員前去營救。經過交戰,他們損失兩名隊員,救出隊友。然而就在他們摸入腹地,摧毀據點時,一名“神秘人”挾持著一個女人出現。女人操著華國口音,向他們求救。為了不暴露身份,所有人只當聽不懂,依舊準備摧毀據點。“神秘人”見狀,趕忙道:你們摧毀這裡也沒用,真正的成果已經被我們轉移了。沒有得到預料之中的反應,“神秘人”跳腳:不信你問問她,她為什麼被抓。說著,指了指準備摸到他背後的王凱:你,不要耍花招。你過來換她,否則那些成果不出明天就會被送往華國。王凱淡定的走過去,轉身時給了副隊一個眼神。女人被成功救下,王凱則被“神秘人”帶走。

“神秘人”將他帶離特戰隊視線後,就給他注射了不明藥物。並威脅王凱,不要想著逃跑,或是留下記號等人來救,否則下一次注射的就是毒藥。王凱乖乖順從,跟著他來到一處山洞。“神秘人”從洞中取出一部衛星電話,擺弄一陣後,又把王凱迷暈。

再次醒來後,王凱坐在椅子上眼睛被矇住,雙手被縛在扶手上。他聽見一陣腳步聲,隨即越來越近。來人開口

:你是華國軍人?

王凱沉默。

:不說也沒關係,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話音落下,又一個腳步聲靠近。隨即他手臂被紮了一針,王凱渾身一顫。他知道,這是毒品。他在一次協助緝毒任務時,幾乎天天都能聞到這令人作嘔的味道。

“神秘人”滿意的看著他的反應

:害怕麼?據說華國軍人很能扛,你是華國人麼?

王凱依舊沉默。

“神秘人”輕笑一聲

:你現在嘴硬沒關係,看看你明天還能不能嘴硬,後天還能不能嘴硬……

他說完,轉身就走,腳步聲越來越遠。王凱閉上眼,大腦飛速運轉。這裡沒有風聲,男人的說話聲有迴音,這是一個封閉的空間。腳步聲清晰明亮,他穿的應該是皮鞋,軍靴的聲音會再沉悶一點,他是一個上位者。即使偽裝過聲線,王凱也聽出來,這人就是那天帶他走的那個人。他說話的斷句習慣,和語氣換息都與那人重合。既然是他,那還要矇住自已的眼睛,必定是他的身份特殊。那這裡很可能是他的大本營,他所謂的成果很有可能就在這裡。那他冒險把自已帶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呢?

不過無論是什麼,他都不能讓對方得逞。現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或者將計就計。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儲存體力,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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