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雅各布選擇了在克萊恩房間裡打地鋪。儘管班森和梅麗莎認為這並不好的待客之道,但他們家也的確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而且,雅各布似乎更親近克萊恩一點。
梅麗莎和班森看著始終微微躲在克萊恩身後的雅各布,妥協了。
雅各布最終如願以償的在克萊恩房間的地上鋪上了床鋪。
克萊恩看著坐在地鋪上週身冒著小花的雅各布,莫名的有些不爽。
他輕笑著開口:“老鄉啊……我覺得你現在應該繼續學習魯恩語。免得以後露餡。”
由於房間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所以克萊恩用回了親切的中文。
然後,克萊恩滿意的看著雅各布周身虛幻的小花被怨氣取代。
爽了。
克萊恩笑眯眯的帶著雅各布繼續學習魯恩語。
又是兩小時過去了,克萊恩在驚訝雅各布的記憶力的同時,慶幸自已選擇了“占卜家”魔藥,因為看過的東西都可以透過占卜回想起來,相當於過目不忘了。
雅各布幽怨的抱著被子坐在地鋪上。
他挺不爽的。但是克萊恩挺爽的。
迫害完老鄉,克萊恩神清氣爽的回到了自已的床上,笑眯眯的與雅各布互道晚安,隨後熄滅了煤油燈。
克萊恩下午依舊去高文那裡訓練了,所以他入睡的很快。
雅各布抱著被子,躺在地鋪上,回想著那些大人嚇小孩的故事。
他轉頭盯著克萊恩漆黑的床底,思緒亂飛,想著克萊恩的床底會不會有怪物,那怪物長什麼樣。
想著想著,他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夢裡,他又回到了那裡。
白色、白色、白色。
到處都是白色……眼前還有一堆白大褂。
這次,他們倒是沒有再給他綁到那個滿是消毒水味的手術檯上。
他們把他逼到牆角,拿著一瓶灰色的不明液體,想要給他強行灌下去。
他看見了一雙雙充滿對生命的蔑視的眼睛。
他並不想喝。他將嘴巴緊緊的閉上。
他不停的試圖推開周身的白大褂。只是他之前好像還進行過一次實驗,渾身無力。
手臂抬不起來,腿邁不開步伐,但還是緊緊的閉著嘴。
掙扎間,他們似乎是煩了,暫時聚到了一邊,又在嘀嘀咕咕的說一些什麼。
雅各布聽不清,也不想去聽。
沒猜錯的話……接下來要被綁到手術檯上了。雅各布想。
他的確被綁到了手術檯上。他不停的掙扎著。
迷惘間,他看見了一個穿著黑色風衣,與這裡格格不入的人。
雅各布可以肯定,那個人他沒見過。他絕對不是研究所裡的人。
那個人看了過來,雅各布看見了一雙深邃的,深灰色的眼睛。
他拼盡全力的向那雙眼睛都主人伸出手臂,想要求救。
“求您……救……”
話還沒說完,他眼前的世界就破碎了。
黑風衣,白大褂,還有房間組成的場景像是鏡子被摔碎了一樣,一塊一塊的碎片下落,縮小。最後,無邊的黑暗包裹住了他。
雅各布猛的坐起來,瞳孔縮小,呼吸急促,一身冷汗。
他顫抖著將被子抱在懷裡,蜷縮了起來。
還好……只是夢而已。
雅各布安慰著自已。
他又睡了過去。
克萊恩本來睡得正香,但是他的思緒突然變得清晰。他立刻知道了,有人入侵他的夢境。
夢裡,克萊恩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看見了穿著黑色風衣的鄧恩。
鄧恩深邃的眼眸看向他,開口道:“或許,你明天應該把你房間裡的那個朋友一起帶過來。”
這句話說完,夢境消散,克萊恩逐漸清醒了過來。
他坐起來,看向一邊蜷縮在地鋪上,睡著的雅各布,微微皺眉。
隊長入他的夢了……
克萊恩有些頭疼。
不是,老鄉你夢見現代了?麻煩了……
克萊恩嘆了口氣,重新躺下,透過冥想強行入睡。
算了,明天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