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將圖放在桌上,眼神緊緊盯著多傑,對他輕聲的說道:“多傑,有一件事我沒搞清楚,英都達版的所有人就好像中邪了一般,變得極其冷漠,極其殘暴。”

“可是你卻沒有發生任何改變,你的思維還有語言邏輯很正常,是不是你此前遭遇了跟別人不一樣的經歷?”

多傑聽完我這番話也是眉頭緊鎖,對著我很無奈的講道:“飛哥,跟你說實話,我也為這件事而感到疑惑,我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邊的這幫小弟們,他們的性格變得殘暴了。”

“尤其在面對敵人的時候,他們有一種不把人殺死誓不罷休的勁頭,有些小兄弟狠起來我都沒辦法控制。”

多傑說完這些話,他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對眼前的現狀應該也感到很頭痛。

就在我和多傑一籌莫展的時候,旁邊胡的胡曉燦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用眼神打量了多傑一番,輕聲的問道:“多傑,從你講述的這些事情來看,你唯一跟別人不一樣的經歷,就是與唐先生和白先生在一起很長的時間。”

“你仔細回憶一下,跟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做過特別的事情?或者有沒有吃過特別的東西?”

胡曉燦的話提醒了多傑,他認真思索了一番後,突然雙眼放出光亮,衝著我興奮的講道:“飛哥,我想到了,我跟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曾經喝過他們遞給我的水。”

“我記得非常清楚,當時我帶著他們去的第一站便是英都達版西北方向的西加波峰,那時候我們是吃飽喝足後才出發的,抵達目的地僅用了兩個多小時。”

“可是他們在抵達目的地後便主動遞給我水,讓我喝些水解解渴。其實當時我並不是很渴的,但是他們實在是太熱情了,迫不得已,我只好喝了一些。”

“再後來,我帶著他們四處考察的期間,偶爾也喝過一些水,但並沒有此前那樣頻繁了,喝水這樣的小事對我來說非常正常,可是眼下想想的話,當初他們硬要讓我喝水時的狀態的確有些可疑。”

“你想想,剛吃完飯僅僅過了兩個小時,他們便強烈要求讓我喝水,不僅讓我喝,而且他們兩人在下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水,這是很異常的。”

多傑說完後雙眼放光的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我的回答,說實話,一時之間我也無法確定多傑說的喝水這件事,到底跟英都達版的近況有沒有關係。

但是旁邊的胡曉燦似乎聯想到了很多的事情,她環顧了我和多傑一圈後,推斷性的講道:“多傑,你提供的這個資訊非常重要。”

“我們假設來說,如果英都達版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唐先生跟白山在英都達版地區做了手腳,假設他們在英都達版地區投放了某些能夠使人慢慢變狂暴的毒東西。”

“你們仔細想一想,如果說那個所謂的毒東西,可以讓整個英都達版的人都逐漸的變得殘暴起來,那麼這個帶有毒素的東西必然是無差別的進行傳播。”

“也就是說,這種毒東西的投放者唐先生和白山在投毒後,必然也會遭到這種毒素的侵襲,所以他們兩人在投放之前提前喝下了解藥,也就是所謂的水。”

“他們兩個之所以讓多傑喝水,是因為他們很清楚,這些帶有毒素的東西投放下去後,很快便能影響人的心智。然而他們想要在整個英都達版投放下去這些毒東西,還需要依靠多傑幫他們帶路,因此他們才會讓多傑喝水,提前幫他解掉毒素。”

胡曉燦講到這裡後,她環顧了我和多傑一圈,而後便等待著我倆的反應。

在胡曉燦講述的過程中,我和多傑都聽的非常仔細,甚至一度忘記了這是假設。

多傑不由自主的衝著胡曉燦豎起大拇指,誇讚式的講道:“曉燦,沒看出來,你的推理分能力如此之強,如果按照你講的那樣,一切就變得合理起來。”

“現在看來,英都達版變成這個樣子,肯定就是那個唐先生跟白先生的傑作,他們必然是在英都達版釋放了某些帶毒素的東西,才導致所有人變得殘暴起來。”

多傑說完這番話後,他又輕聲的對我講道:“飛哥,眼下事情逐步明朗起來,只要找到唐先生跟白先生,詢問他們究竟在英都達版釋放了什麼毒素,找到解毒的辦法,那英都達版就會逐漸好轉起來。”

說實話,聽見多傑這番話,我心裡先是驚喜,而後又變得沮喪起來。

這件事說起來很簡單,但做起來卻難上加難,我們如何去尋找唐先生的蹤跡?如何判斷他究竟投放了什麼毒素,又如何去尋找解毒的東西呢?

根本都沒有任何的頭緒,唯一最好的辦法就是現在把唐先生找過來,對他嚴刑逼供,讓他給我們相應的解藥。

可是眼下的唐先生遠在崑崙山之內,生死都還是個未知數,我如何去尋找他?再者而言,如今的英都達版已經如此混亂,在多傑沒有將英都達版管理的正常之前,我根本脫不開身。

想到後面的這些事情,我不由自主的緊鎖了眉頭,後背緊緊的靠著沙發,仰頭再次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胡曉燦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顧慮的事情,她用手輕輕的抓住我的手掌,而後安撫性的說道:“小飛哥,我們還沒有去地圖上標記的地點實地考察,一切的事情都有很大的轉機。”

“退一萬步講,如果我們真的印證了英都達版的變化是唐先生所為,那我們不妨再去一趟崑崙山,這一次我們是為了英都達版十幾萬的老百姓而去的,也是為了自已的同類而去的,我想唐先生應該會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跟我們交代清楚的。”

“你想想,唐先生他們是怎樣的人物,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又是怎樣的人物?或許在他們眼中,普通老百姓如同螻蟻一般,對於這樣沒有任何價值的普通百姓,唐先生應該不會過分的難為我們。”

胡曉燦這番話很明顯就是安慰我的,我心裡很清楚,如果這件事真的是唐先生所做,那他做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是有目的,單憑我一張嘴,恐怕唐先生不會放過英都達版的老百姓。

我心裡雖然想明白了這一點,但並沒有說出來,而是假裝鼓舞士氣,一下子站起來,雙眼之中放出光芒,衝著胡曉燦說道:“沒錯,眼下還不能確定這件事究竟是不是唐先生所作所為,即便確定了是他乾的,那我也可以讓他解救英都達版的老百姓。”

很明顯,我之所以說出這番話,就是想給多傑一顆定心丸,眼下只有多傑一個人是清醒的,我要讓他對英都達版充滿信心,只有這樣,多傑才能盡全力將英都達版管理好。

而後,我站起身來,將桌子上的地圖裝好,衝著多傑輕聲的囑咐道:“多傑,事不宜遲,我得去地圖上標記的地點實際檢視一番。”

“我這一趟出去恐怕沒有十天半個月是回不來的,英都達版的一切,你要照看好,儘快跟那些有錢人實現合作,儘快將釋放出去的那幫獸人抓捕回來。”

“剩下的事情就由你打理了,怎樣升級鬥獸活動,那都是你的事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二十萬攢夠,儘快開啟你的計劃。”

我這番話說的很正式,多傑聽完後也站起身來,衝著我非常堅定的點頭,他的雙眼之中充滿了一股子幹勁,看得出來,多傑這小子是下了狠心,日後的英都達版主導者恐怕就是多傑了。

我跟胡曉燦帶了一些相應的東西,騎馬便朝著西北方向出發,我打算先從西北方向的標記點檢視,畢竟那個地方距離這裡比較近,大概需要兩到三個小時便可抵達。

這次出門,我和胡曉燦並沒有帶太多的物資,只是簡單的帶了一些水和食物,因為我們是在英都達版的四周進行檢視,隨時可以在村落裡補充給養。

太陽西轉,我跟胡曉燦已經抵達了西北方向的第一個標記點,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連綿起伏的高山。

我用手指著眼前連綿的山峰,對著胡曉燦輕聲的講道:“曉燦,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胡曉燦搖搖頭,輕聲的說道:“小飛哥,我又不是英都達版人,怎麼會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哈哈一笑,用手指著眼前的一座山峰,對她輕聲的講道:“這是我們英都達版的西加波峰,你仔細看,這些山連在一起,遠遠望去,像不像一群修行者盤膝打坐?”

說實話,講到英都達版的地理環境,我還是很自豪的,作為英都達版人,我對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非常的瞭解,在對外人講起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內心充滿了自豪感。

只不過胡曉燦這個小丫頭似乎並不怎麼上道,她眯封著眼仔細打量了眼前的這些山峰,而後衝著我搖搖頭,低聲的說道:“小飛哥,說實話一點都不像,在我看來,這就是長滿了花草樹木的高山而已。”

聽見胡曉燦這樣的回答,搞得我頓時有些失落,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對著她解釋性的講道:“哎,我們英都達版有一個古老的傳說,據說有緣人在看到西加波峰的時候才會聯想到打坐的高僧,如此看來,你跟英都達版沒有太大的緣分啊。”

從我說話的語氣就能聽得出來,這明顯是一句開玩笑的話,但是胡曉燦卻有些認真了,她用手指著眼前的最高峰對我輕聲的講道:“小飛哥,根本就不像,你看眼前的那個最高峰,遠遠看起來就好像金字塔一般那麼陡峭!”

“然後你再看它旁邊的那個矮小的山峰,圓乎乎的就好像個大饅頭一樣,要我說啊,這哪裡是什麼高僧打坐,明顯就是一個饅頭跟一個玉米棒子!”

聽見胡曉燦這樣的比喻,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而後對她輕聲的回應道:“好了,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管它像啥呢,現在咱們已經到了這裡,按照地圖上標記的地方,我們兩個應該還要繼續往前走,差不多就要進入西加波峰裡面了。”

我倆騎著馬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裡面的路便非常難走了,所以我倆只能牽著馬繼續往前走,一路之上,在我們兩旁出現的是各色各樣的野山花,上面還有成群結隊的蝴蝶在飛行。

偶爾能聽見幾聲非常清脆的鳥叫,也能看到幾隻大鳥從頭頂上飛行而過,如此美妙的環境,如此和諧的畫面,我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我們往前行走了大概能有一公里左右,從不遠處便聽到了流水的聲音,不用想,這肯定是山泉水的聲音。

我用手指著水聲傳來的方向,對著胡曉燦輕聲的說道:“曉燦,在我們右手邊走,順著水聲而行,絕對沒有錯。”

我倆往前行進了大約七八十米,便在西加波峰的山腳下看到了一條非常清澈的小溪流,這條溪流的寬度頂多能有兩三米,裡面的水非常清澈。

說實話,自從我在地質局參加工作之後,很久沒有來過這種地方了,因此,當我看見西加波峰美好的景色,還有眼前清澈的河水後,內心瞬間傳來了無比開闊的感覺。

我拉著胡曉燦來到水邊,用手指著清澈的河水,一臉自豪的講道:“曉燦,看到了嗎?這就是我們英都達版的泉水,非常之清澈,並且非常解渴,喝下去後還有一種甘甜的回味感。”

胡曉燦或許也被眼前的景色打動了,她臉上露著微笑,眼睛四處張望著,不難想象,一個從小在北京那種大城市生活的人,怎麼可能見過如此美好的山川風景呢?

此時,我已經顧不上胡曉燦了,蹲下身子用手捧起一把水就要喝,然而,這口水還沒喝到口中,旁邊的胡曉燦卻用手指著河水的上游,大聲的尖叫道:“小飛哥,小飛哥,你看那水面上是什麼?”

胡曉燦的話頓時把我嚇了一跳,我手中捧起來的水也順勢掉落了下去,我站起身來,朝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只見在這條溪流的上游有一個大概七八米寬的小水潭,在水潭上面漂浮著幾個黑乎乎的東西,看起來就好像某種鳥類的屍體一樣。

看見這一幕,我頓時精神起來,一把拉起胡曉燦的手朝著上游的方向走去。當我倆來到這個小水潭跟前的時候,這一次看的非常清楚,在水潭上漂浮著大概五六隻巨大的黑色鳥類,這些鳥的個頭看起來不小,至少能有半米左右了。

因為這些浮在水面上的鳥有一半的身體是在水下的,在水面上的只是已經張開的巨大黑色翅膀,一時之間我無法判斷這些究竟是什麼鳥。

我跟胡曉燦從旁邊的樹上砍下幾根樹枝,而後將水潭中的一隻大黑鳥的屍體勾到了岸邊,當我們把屍體勾上來後,這隻大鳥的長相著實把我和胡曉燦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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