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斯萊特林夜間茶談會
我臉色蒼白,他直指喉嚨。
每個人都知道我不想露出我的傷疤,他要求我做他知道我完全反對的事情,以證明我沒有說謊。
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一條我堅決不會跨越的界限。
我們還沒有上魔藥課,所以我沒有把頭髮挽到腦後。
但很快,我對傷疤的隱藏就會失去意義,到時至少有兩個學院的學生會看到它。
但在事情變得沒什麼特別的之前,我可以這樣做來向馬爾福證明我真的很抱歉。
“好吧。”
馬爾福眨了眨眼睛,顯然他沒想到我會同意。
“好吧?”他難以置信地重複道。
“好吧。”我點點頭,轉過頭,讓我的左臉對著他。
深吸了一口氣,抬起手,將頭髮拂到耳後。
從我眼角的餘光裡,我可以看到馬爾福敬畏地盯著他,眼睛沿著這條線追蹤,就像很多人追蹤哈利的傷疤一樣。
我看著他的手指抽搐,意識到他也想觸控它。
我咬牙切齒。
如果他問我,我不知道我會做什麼。
我想,在為攻擊他而道歉的過程中攻擊他並不是最好的方法。
但除了哈利之外,我從來沒有讓任何人碰過我的傷疤。
馬爾福是第一個這樣做的想法讓我感到失去平衡和不安。
感謝梅林,他控制住了自已的衝動。
只是將手指握成拳頭,猛地點點頭。
“你說的是實話。”他評論道。
我對他看起來很滿意感到滿意,我把頭髮向後拉到臉前,確保它遮住了我的臉頰。
馬爾福饒有興趣地看著。
“我已經看到了它,你再遮起來還有什麼意義呢?”
“因為一個人和整個學校之間有很大的不同。”我簡短地說。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隱藏它,這並不那麼令人印象深刻。”馬爾福嘲笑道。
但從他的眼睛在我臉頰上停留的方式來看,他仍然感興趣。
他是對的。
與以前相比,情況並沒有那麼糟糕。
我記得小時候,它是凸起的、粉紫色的疤痕。
這些年來它已經好了很多。
不再像以前那麼凸起,顏色也更接近膚色。
我記得小時候,佩妮姨媽每天晚上睡覺前都會追著我,並在我臉上塗上厚厚的維生素E油,試圖讓它消失。
然而,很快事實證明,只有時間能解決一切,所以她放棄了。
“這不應該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回答道,然後轉身大步走開。
…………
躺在床上,我凝視著頭頂上懸掛的燈籠搖曳的光球無法自拔。
我想知道哈利和羅恩在做什麼,如果他們真的去了獎盃室。
“幾個白痴剝奪了我的睡眠。”我咆哮著,伸手去拿眼鏡,把它們戴到臉上。
掀開毯子,從床邊的窗簾裡往外看。
我能聽到伯斯德獨特的鼾聲和莉莉輕微的喘息聲。
他們是唯一真正打鼾的人,所以我只希望我的其他三個室友也睡著了。
我躡手躡腳地走出宿舍,身後的門微微開著,這樣我回來時就不會冒著發出噪音的風險。
我走進公共休息室,環顧四周,希望沒有人看到我穿著破舊的睡衣。
馬爾福、克拉布、高爾、諾特、扎比尼和帕金森都蜷縮在壁爐周圍的椅子上。
我眨了眨眼,然後在心裡狠狠地拍了拍自已。
馬爾福當然沒有去。
他不必去冒險,因為他所要做的就是向費爾奇舉報。
“啊,波特!”扎比尼問候。“你怎麼起來了?”
“睡不著。”我說著,慢慢地走近了一些。
扎比尼和馬爾福已經佔據了沙發,帕金森蜷縮在馬爾福身邊的空地上。
克拉布和高爾龐大的身軀佔據了兩張扶手椅。
諾特坐在高爾椅子的扶手上,盯著火光,看上去他不太想呆在那裡。
他們看起來確實像是一群年輕的貴族,儘管潘西穿著粉色睡衣,男孩們穿著絲綢睡衣套裝。
在某種程度上,他們確實是。
我雙臂交叉在胸前,皺著眉頭看著他們,試圖表現得不受影響。
“波特,”帕金森對我冷笑。“還穿著那些破布。”
“舒服。”我輕鬆地回答,坐在扎比尼旁邊的沙發扶手上。
當我把胳膊肘靠在沙發靠背上,把下巴放在手掌上時,他用友好的微笑向我打招呼。
“在你對馬爾福做了那些事之後,你竟然還有勇氣來到這裡。”帕金森瞪了我一眼。
“我們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對嗎,馬爾福?”我說道,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他哼了一聲。“對,波特,沒必要死死地瞪著我。”
“那麼,你們在說什麼?”
“波特和韋斯萊是否真的蠢到去參加今晚的決鬥。”馬爾福竊笑道。
“你怎麼認為?”扎比尼抬頭看著我問道。“他去還是沒去?”
“哦,他去了。”對此我毫不懷疑。
“你挑戰了他,我懷疑他根本沒想過你會退出。這是……不道德的。”我搖搖頭。
“你是不是應該去做一個善良的姐姐,幫助他潛回格蘭芬多塔樓?”扎比尼戳著我的膝蓋說道。
我嘆了口氣,看了看時鐘,現在已經過了午夜了。
哈利和羅恩很可能意識到馬爾福不會出現,並儘可能偷偷地回到他們的床上。
我完全不知道他們會在獎盃陳列室和塔樓之間的什麼地方。
我必須從獎盃室開始,一直走下去,直到到達塔樓。
到那時他們可能已經上床睡覺了,或者他們可能已經躲進沿途的任何一間教室以避免被發現。
而且,三個人比兩個人更容易被發現。
在我護送他們到公共休息室後,我必須再次爬回整個城堡。
老實說,我不想冒著被拘留的風險。
今天我已經支援哈利一次了,看看它給我帶來了什麼。
基於他陷入盲人的決鬥,我不會再這樣做了。
“不,”我最後說道。“他是個大孩子了,他能照顧自已。”
“你不太像一個合格的姐妹。”馬爾福評論道。
我氣呼呼地說:“我不是他的保姆。”
“我今天已經被拘留了一次,我對另一次不感興趣。”
“斯內普不會太糟糕。”我很驚訝諾特竟然敢說話。
他很安靜,徘徊在邊緣,他一個人似乎很滿足。
“你是斯萊特林,他喜歡你。最壞的情況就是你會擦洗坩堝。”
馬爾福嘲笑道。“僕人的工作。”
私下裡,我覺得好笑。
擦鍋,這就是最壞的情況?
在德思禮家,洗碗是我的責任,通常是和哈利一起分擔。
我洗,他擦乾。如果將來我要被拘留,我必須確保是和斯內普一起。
“我不介意打掃衛生。”我心不在焉地說,並沒有認真思考。
“真的嗎?”帕金森翹起鼻子。“我敢打賭麻瓜的家很髒。”
“事實上,他們堅持要求它一塵不染。”我不是為德思禮一家辯護,只是為整個麻瓜群體辯護。
“麻瓜和巫師一樣對自已的家感到自豪。”
“就像他們是巫師一樣,”馬爾福哼了一聲。“也許他們應該搬進韋斯萊家的小屋?這樣韋斯萊家也許可以賺一點租金。”
帕金森咯咯地笑了一聲,克拉布和高爾發出低沉的笑聲,扎比尼得意地笑了,就連諾特也顯得有些好笑。
我不知道韋斯萊一家住在哪裡,所以我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保持沉默,凝視著噼啪作響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