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奎拉著何安然一路瘋狂蹬著三輪車,兩側的樹影飛速後退,這時速得有接近六十邁。

一個急剎車三輪車一陣漂移停在了極地館門口。

大奎飛速下車照著蹲在後筐裡何安然的屁|股就是一腳,直接給何安然狗啃屎在極地館大門前。

“何大侄兒~,這就是極~地~館~~!”大奎的聲音已經漸行漸遠。

“為了不回答我,已經連車尾燈都不讓我看了嗎!”何安然拍拍嘴站了起來。

大奎這個時候選擇了不解釋,不解釋就是掩飾,看來北山動物園還真是問題不少呢。

本以為有幾隻妖獸就很不得了了,現在看起來不會全都是妖獸吧。

“果然生活中的合理都是我們自已在自欺欺人,其實只要稍微試探就全都顯露出來了。”

何安然推開極地館的大門,

館內的一股寒氣吹散了暑氣濃郁。

極地館裡分成兩個大區域,左右各一個大玻璃區,右側玻璃區裡一個白色大熊正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一隻手摟著飯盆,另一隻手摟著一個黑色石塔。

何安然往左側一看,不遠的玻璃窗後,一隻白色狐狸正臥在地上玩黃色的小豆子。

它看見何安然進來,用小爪子敲了敲頸部的瓶子,霎那間黃色的小豆子悉數倒飛進其中一個瓶子。

隨即轉頭看向何安然,目光審視的緩緩站起,露出了壓在身下的一個玉製貴妃壺。

何安然瞳孔微縮,這個酒壺和之前困住自已的容器形狀相似。

心中一驚,莫不是之前的危險與這狐狸有關?!

來不及過多思考,只見白狐掌趾按在壺口處,壺蓋被輕輕開啟,一陣白色迷霧瞬間蔓延開來。

白霧似緩實急,何安然看見時周邊就已經被白霧包圍,周邊的景物的顏色開始變得奇怪,就像是被一個玻璃器物隔開。

何安然雙手握拳,站在原地不敢輕舉妄動,雙眼微眯,似鷹隼般環顧四周。

就在此時,一隻利爪從虛空處探出一下又消失,何安然只感覺後脖頸一涼,幾縷碎髮飄落在地上。

何安然心中一驚,這一擊來的屬實突然,根本來不及反應。

如果這一爪劃在頸上,後果不堪設想!

立刻集中注意力,渾身的肌肉也不由自主的繃緊,隨時準備迎接下一次襲擊。

說時遲那時快,空氣中又有微不可察的波動傳來,少年心頭警覺,側身讓步,一抹銀光閃過又再次消失。

空氣中傳來一聲“咦?”,似乎有點難以置信何安然竟然成功躲開。

只是不等少年心下放鬆,接下來突然銀光頻頻閃動,速度也越來越快。

何安然左閃右躲,也僅僅躲開幾下,剩餘的爪痕似刀刃般在少年身上各處劃過,如絲線般的傷口越來越多,血液透過細小的傷口不停滲出。

‘動物園裡怎麼會真的遭遇攻擊。’少年總覺得這事情說不上的奇怪。

一開始他只覺得動物園的妖獸大抵是出於什麼目的想試探他一下。

所以白霧剛剛出現時並未認真應對。

但現在,隨著傷口越來越多,少年心頭凜然,急忙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分析白狐在動物園裡的動手原因。

‘難道是要殺人滅口?’何安然想了半天也是一頭霧水。

就是他思考時,攻擊突然停止。

少年卻更加緊張,這時住手怕不是在憋大招吧?

空氣中飄來陣陣香氣,白霧裡也開始摻雜五光十色的霧氣。

何安然擔心霧氣有毒急忙捂住口鼻。

“少年郎倒是夠警覺的。”

一個輕柔的女聲從霧中傳來,

“不過你捂住口鼻也沒用,這霧氣可不是靠呼吸進入身體的。”

女人說話間,前方霧氣慢慢消散一個通道,一個穿著白色為底淡黃為紗的宮服女子走來。

白衣女子身姿窈窕,慣曳長裾,雖然在戰鬥中,卻也不作纖纖之步。

抬頭面相少年嫣然一顧,不禁眉盼生波。

何安然雖然知道對方是敵非友,可是看清來者容貌時也控制不住愣了愣神。

這一刻他突然理解古代帝王為什麼沉迷女色,這世間竟有如此好看之人。

少年心神搖曳時,霧氣可不停頓,快速靠近他的身體如同有生命般主要朝著傷口彙集。

何安然回過神來,連忙收斂心思,努力揮動沒有捂住口鼻的手臂,試圖驅散霧氣。

可是無論怎麼揮動,那周邊氤氳的霧氣都沒有變化,反而在手臂揮舞貼近霧氣的時候,那霧就直接滲進了手臂。

尤其靠近傷口的位置,霧氣更是如百川入海般直接鑽入傷口。

才一剎的功夫,何安然就感覺傷口和附近的面板有酥麻感覺,這種感覺還在順著面板快速蔓延至全身。

少年一開始以為白狐的攻擊都不致命還心存一絲僥倖。

此時霧氣順著傷口入體傳來的異樣感覺才讓他明白,這白狐大抵是一開始便準備用毒氣折磨自已,所以才留下眾多傷口卻不致命。

“你為什麼要害我?”何安然知道捂住口鼻也沒有用,索性鬆開了手。

白狐所化的女子捂嘴輕笑,

“你發現了我等妖族的秘密,你覺得我能讓你就這麼離開嗎?

你也不用再拖延時間了,我現在就來解決你這個問題。”

何安然心中懊惱,自已不敢放鬆警惕,更不該冒險前來。

他本以為這動物園裡應該盡數在郭元都的掌握中,現在看來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想這些已經沒有意義,這個時候少年唯有全力以赴,爭取可以拖更長的時間等到郭元都能發現此地異常。

何安然眯起雙眼,直勾勾的盯著白狐女子,思緒飛速運轉。

白狐女子放下手臂,指甲慢慢變長,面目也逐漸向狐頭轉換,

“我喜歡你的眼神,不過你沒有機會再這麼看著我了。”

何安然額頭汗水滑下,雙方劍拔弩張。

突然一聲哈欠從他背後傳來,隨即就聽見一陣狂風襲來的聲音。

不等少年反應,風過處霧氣從何安然背後開始快速消退,也吹的何安然衣袂翻飛。

“行了行了,大早上的,你讓不讓我睡覺了。

館裡都是你的香粉味!

胡杏兒你能不能換一款胭脂!”

眼見霧氣消散,何安然急忙回頭。

就看見一個巨大的熊頭撅著嘴正在朝自已吹氣。

“哼~你天天宿醉,渾身酒氣,臭不可聞,還嫌棄本小姐的胭脂香。”

狐臉女子見霧氣被風吹散似乎也沒了興致,轉眼間又變回一隻白狐,周邊剩餘的霧氣和異象也紛紛消失。

何安然還沒從緊張的氣氛中緩過來,再回過頭定睛看白狐時,卻發現她已經重新回到玻璃窗裡,此時正從胸前瓶子裡倒著金色豆子,繼續用掌趾一粒一粒去數。

好像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一樣。

定睛一看,剛剛壓在白狐身下的玉製貴妃壺已經被蓋上瓶蓋扔在一邊。

一會天上一會地下的,少年有些迷糊,就聽後邊有一個憨厚男聲說道,

“小子,你別介意!

她就這樣,一天天的瘋慣了,她跟你鬧著玩呢。”

大熊坐起來撓著肚皮看著何安然。

何安然心中警覺,無法相信大熊所言,哪有鬧著玩差點把人弄死的?

大熊似乎看出何安然的想法,咧開熊嘴,露出一口鋒利的大黃牙,硬擠了一個儘量溫和的笑容,又伸出熊掌指向自已的胳膊,溫和說道

“你瞅瞅你的胳膊,仔細看看那些傷口。”

何安然聞言輕輕把手臂舉到眼前,這才發現剛剛的傷口全部都被一層黑糊糊的油脂覆蓋。

有一個傷口到現在還不停往外滲著黑色的油脂,靠近一點就能聞到有一陣陣腥臭的味道從黑色油脂中傳來。

而那些已經停止往外滲黑色油脂的傷口此時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

少年不由面色一驚,難道我真的誤會白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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