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見她竟敢對自已動手,氣得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怒不可遏道:“沈清梵!你不要以為我奈何不了你!”

沈清梵心道,老東西若是真奈何得了她,就不會在這裡跟自已廢話。

嚷嚷的越大聲,證明越心虛,越不敢。

她毫不猶豫地一拳砸過去,老夫人堪堪往後退去,不等她站穩,沈清梵飛快地拔出旁邊侍衛腰間的刀,一刀便劈向她的面門!

那一刀有如劈山裂海之勢,老夫人心驚於她一個武師境都不到的人,竟能發揮出如此可怕的招式,一時間躲得有些狼狽。

她頭上的髮釵被打落在地,一道血痕瞬間出現在她蒼老的臉上。

沈老夫人驚怒非常,沒想到當真對自已動了殺心,剛才若不是自已躲得快,此刻怕是已經成為她刀下亡魂!

“沈清梵!你是不是瘋了!我是你奶奶!”

沈清梵拖著刀再度靠近:“我是你奶奶!”

來她的地盤上動她的人,當她的泥捏的麼?

楚墨卿本就舊傷未愈,好不容易他的情況穩定些了,天天喂個魚養個花,才過兩天好日子,這老東西上來便將他重傷,真以為自已是個什麼善男信女不成?

既然老夫人現在十分忌憚對她動手,那就別怪她得寸進尺了!

趁他病要他命,自然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她一步上前,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再也忍不住,當即便要出手。

突然,院子角落裡有陣法光芒一閃而逝,與此同時,嬤嬤渾身運轉的靈力陡然一窒,丹田之中傳來陣陣刺痛。

她悶哼一聲,只覺得驚駭非常,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待到反應過來時,沈清梵已經一刀斬了下來!

她駭然失色,內心裡陡然生出一個念頭:這刀,我避不開。

“住手!”老夫人眼看著自已的貼身嬤嬤就要死於沈清梵之手,什麼也顧不上了,抓住嬤嬤的衣服拖向自已,接著兩人便一同摔出院子。

然而刀勢不減,那股強橫的刀勢震得老夫人一口血噴了出來!

眾人大驚失色:“老夫人!”

沈清梵刀尖指向沈老夫人的臉,立在院門口,眸光冷然,“再動我的人試試?”

院裡,楚墨卿‘虛弱’地開口:“清梵,我真的沒事,你別傷著自已。”

聽到他的聲音,沈老夫人臉都綠了!

她在後宅待了大半輩子,什麼腌臢手段沒見過?

方才事發突然她一臉懵,但再愚鈍此刻也反應過來,那個男子分明就是在裝柔弱。

只是她想破頭都沒想到,這種婦女爭寵的小手段,會出現在一個男子身上!

她氣得吐血,哆嗦著手指向沈清梵身後,衝她吼道:“沈清梵,你長沒長腦子,他在裝模作樣你沒看出來嗎?”

沈清梵冷冷道:“是不是裝模作樣我比你清楚,你把他傷成那樣,還敢汙衊他,信不信我一刀砍了你?”

沈老夫人氣得嘴唇都白了,渾身都在顫抖,“好好好!你這個有眼無珠的東西,放著晉王和謝行知不要,非要這麼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楚墨卿用力地咳嗽了幾聲,聽那聲音,估計又咳出血來了。

沈清梵眼神一厲,長刀脫手而出,直直地朝著老夫人面門扎去。

“都給我滾!”

老夫人被人扶著後退數尺遠,看著那紮在她方才所站立的地方,依舊還兀自顫抖的刀,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暈了過去!

“老夫人!”

沈清梵三下五除二,將院裡的箱子便扔出去,站在院門口,如同一尊不可撼動門神,冷眼瞧著沈家眾人:“這次只是小施懲戒,回去告訴沈滄海,再有人來,來一個我殺一個,來兩個我殺一雙!”

說完,她砰地一聲用力關上門,絲毫不管外面的沈家人氣成什麼樣。

她來到楚墨卿身邊,伸手去把他的脈,楚黑卿順勢將下巴靠她肩頭。

沈清梵驚道:“你的脈象怎會這麼亂?”

楚墨卿閉著眼,在她看不見的角度,深深地嗅著她身上淡淡的馨香:“會死麼?”

沈清梵臉色難看極了。

死肯定是不會死的,但他的脈象亂成這樣,證明體內毒素正在四處亂竄。

有點麻煩。

“你在家裡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她說罷,將楚墨卿扶到竹椅上躺下,快步離開了。

楚墨卿望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垂眸斂去眼底的神色,而後並指在自已胸口的幾道大穴點了幾下,強行將那股被他自已調動出來作亂的毒素壓下。

做完這一切,他抓起魚料往池子裡扔了一把,喃喃道:“她也在意我的死活是麼。”

魚兒吐著泡泡,給不了他想要的回答。

——

沈清梵去了趟異珍閣。

她這次沒易容,便隨便在路邊買了個帷帽遮住臉,拿出文修給她的長老令,去內閣的聖樓又打包了一大堆奇珍異草回來。

她去的匆匆,走得也匆匆,等到小九和文修得到訊息趕去,再度撲了個空。

小九氣得險些砸了聖樓!

“廢物!一群廢物!”

文修只好交待聖樓眾人,再有人拿著長老令過來拿藥,不論是誰,都要想辦法先留下來。

小九這才作罷。

對於異珍閣發生的一切,沈清梵並不知情。

她拿到藥後回到院子裡,便發現楚墨卿已經在竹椅上睡著了。

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不過脈象已經平穩下來。

沈清梵皺眉盯著他的臉看了片刻,腦海裡回想起她在狼窟被沈老夫阻攔時看到的那道高大威嚴的身影。

那時心裡隱隱有一絲熟悉感,但她卻想不起來在何處見過楚墨卿。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指尖摸到楚墨卿的耳後,這拙劣的易容術,她只要撕開,就能看到他的真面目。

她的指尖那處停了幾瞬,又收回了。

算了。

既然他不想以真面目示人,自已何必強迫他。

再者,萬一看了他的臉,他真的要自已嫁給他怎麼辦?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以楚墨卿的性子,幹得出來那種死纏爛打非要她負責的事。

她從屋裡拿了件披風出來,隨手搭在他身上,旋即離開了院子。

院門輕輕合上。

有風輕輕吹過院子,只見那池邊的男人緩緩睜開雙眸,墨染般的眸子裡,說不清是失望還是慶幸。

良久,一聲嘆息碎在輕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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