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接下來的釋出會結束後您可以休息一下,晚上康老爺子在麗水舉辦七十大壽,下午四點……”康老爺子和沈爺爺有些交情,無可避免。

沈亦淮坐在後座,體態放鬆,眉眼間帶著疲倦,他剛下飛機。

三天前M國的合作突發狀況,事態緊急,哪怕他剛剛為了跟進一個產品試驗已經兩天沒有好好休息,也不得不親自動身前往,處理好又趕回來參加產品釋出會,遲則生變,還好目前都在可控範圍內。

“這些就是今天的行程安排,接下來兩天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特助是沈亦淮的大學同學兼朋友,拋開公事還是個超級自來熟

“這幾天你也辛苦了,年終獎翻倍。”

“為沈總效勞榮幸之至!”疲憊盡散,打工人多麼單純好哄,沈亦淮特助的年終獎翻倍足夠讓人上頭忘卻一切疲倦。

沒有人發現危險悄然降臨

……

再有意識,沈亦淮感覺自已暖融融的,身體蜷縮在一起像是被什麼包裹著,這不像是車禍重傷醒來後會有的感覺,他能感受到雖然身體很虛弱,但精神非常振奮,他不由想到了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事情。

去往釋出會的路上,司機忽然一個急剎車,緊接著就是狂打方向盤,寬闊的馬路闖出個瘋子,瘋狂撲向每一輛行駛車輛,街上頓時亂作一團。

禍不單行,一輛貨車向著沈亦淮他們衝了過來,留下慘不忍睹的現場(這裡說慘不忍睹指車與車之間的慘案),等到救護車將當事人都抬上擔架時,沈亦淮的生命體徵已經幾近於無。

當時的沈亦淮在想什麼,大抵有些震驚吧,他親眼看著醫護人員將自已的身體抬上救護車送往醫院,按照玄學說法,在猛烈撞擊時沈亦淮就魂魄離體了,這才是生命體徵幾近於無的主要原因。

跟著身體來到醫院,等‘沈亦淮’被推進搶救室沈亦淮也可以自由行動了,維持著‘走’的狀態去看了同行人員,因為撞擊自右後方來,所以司機和特助‘並無大礙’,生命體徵活躍。

慢慢的沈亦淮覺得自已好像更加渙散,意識漸弱,在無人看到的情況下整個‘人’變得更加透明,最後完全消失,同一時間,搶救室正式宣告搶救失敗。

按理來說自已應該‘死’了,可鮮明的感受告訴沈亦淮不是的,一股疲倦感來襲,愈來愈重,直至失去意識。

如此幾次後沈亦淮大致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穿越或者是重生了,自已有作為‘人’時的記憶,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他知道自已現在不是人,他在蟲族,並且不出意外,他還是雄蟲,一枚珍貴的雄蟲蛋。

要說沈亦淮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個奇葩的世界,沈氏在娛樂遊戲方面也有所涉獵,永遠不要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被沈家人刻在骨子裡。

他們公司曾買過一些小說的版權,然後將這些改編為遊戲,其中就有蟲族世界觀,作為沈家一切事物的最終裁決者他再清楚不過。

蟲族社會與人類社會全然不同,這裡的蟲都是人類男性的外表,分為雌蟲,亞雌,雄蟲,雌多雄少,蟲族好戰慕強,蟲口早已超過百億,但是雌雄比例失衡,雌:亞:雄只有1000:100:1。

得益於種族特殊性,這懸殊的比例並沒有讓雄蟲變為被圈養的廢物,較弱的身體素質讓他們更加慕強,爭強好勝,掌控欲爆棚,對權力的渴望達到巔峰,精神力才是他們的主戰場。有得必有失,雄蟲的進化升級過程中累積死亡率十分可觀。

蟲族社會權利體系類似軍政分離,為議院與軍隊,在蟲口比例嚴重失衡的情況下,雄蟲們靠著強大的精神力掌握著絕對主動權,紮根在社會上層,捍衛自已的自由、權利與利益。

外放精神觸鬚能夠讓沈亦淮感知到更多的外界資訊,這幾天足夠讓他確認,他穿書了。

因著公司蟲族遊戲就是引用了小說主體,所以對這些小說沈亦淮也有所瞭解,藉著這幾天探知的外界資訊,熟悉的家族名稱,權力分佈,他穿到了一本名為《霸道雌君狠狠愛》的小說裡,一個光看名字就雷炸了的蟲族文裡。

遇到天雷滾滾文也是一段讓人心酸的故事,沈氏很看好蟲族市場,只可惜好文太少,能改編為遊戲的就更少了,最後無奈,只能拿著自設的大綱找作者再寫,整改大走向,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才終於做好前期準備。

同一位作者,截然不同的側重點

《霸道雌君狠狠愛》內容顧名思義,所幸沈亦淮的家族以及本蟲身份脫離劇情主線,慶幸在原文中的偶有提及,絕大多數時間籍籍無名。

理順了這些事情,沈亦淮回想原劇情:

雲洛洛是雄蟲裡的異類,他不愛權勢地位,性格天真善良樂於助人,行為有些冒冒失失,是個小迷糊蛋,這些都是個人性格,但沈亦淮知道事情不能看表面,不單單是這樣的。

善良的雲洛洛單方面斷定雄蟲既然身體嬌弱且數量稀少,就應該接受雌蟲的‘保護’,每天在權利前線拼搏像什麼樣子,還‘仗勢欺蟲’,什麼都要高蟲一等‘目中無蟲’的樣子。

一次意外,雲洛洛結識了還是少將的軍雌杜克,孤雄寡雌,乾柴烈火,開始了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的故事。

故事的最後,杜克成為元帥,身為其雄主的雲洛洛被扶為議院最高掌權者議會長,兩個人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圓滿結束。

但是,真的圓滿嗎,雲洛洛看不到那些雄蟲的努力,看不到為了維持所有雄蟲地位的議會長的舉步維艱,看不到雄蟲們付出了多少的心血汗水才為雄蟲帶來自由選擇的權利,那是充滿血淚的歷史,卻被雲洛洛三言兩語全盤否定。

‘雄蟲’所代表的含義固然高貴,但那不是心之所向,不是所有蟲都甘為‘金絲雀’,雲洛洛口中的雄蟲與生*機器有何差別,他們要權利要自由要選擇權。

故事最後,雄蟲的最高掌權者是看不上他們行為的敵蟲,特殊的精神力連結讓權利體系從內部開始崩塌,雲洛洛站在所有雄蟲的對立面,讓他們做他們‘應該’做的事,妄想圈養,也許不是妄想,開始總是艱難,後續難以預料,雲洛洛就是病原體,病毒傳播總是迅速且不可逆的。

誠然,單一蟲是達不到的,可雲洛洛的背後還有千千萬萬的野心家雌蟲、目光短淺的雄蟲都是推手,他們都想從自已從對方身上撕下利益武裝自已。

雌蟲天性中對雄蟲帶著臣服不假,但供養一群廢物也沒影響,甚至更樂意這樣。

雌蟲對雄蟲的情感是侷限的,是有彈性的。

惡迴圈就此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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