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荷花開的時候,國子監開學。

按照國子監的招生章程,每一屆都限定招生一百零八名,其中三十六名女生,七十二名男生。暗合奇門遁甲中的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之數。

不過章程這種東西,從來只是給外人看的。真正的招生人數,還是取決於本年度,有多少二品以上的大員行使自已的推薦權。

國子監每年都招收一屆,但二品以上的大員卻一干就是一輩子。

因此,每年的監生人數都遠遠達不到一百零八個,童塵這一屆,全班只有三十八人。

國子監的校園,位於紫禁城東側二里,佔地二百畝。據說為了聚攏天地靈氣,有助於監生的修行,整個校園的三尺地基,全都是用的極品玉石翡翠。

校園只有一個正門,是用六根五人合抱的金絲楠木為柱,修建的。

校規規定,所有監生都要穿國子監發的襴衫校服來報到。

襴衫設計的非常考究,男為圓領,女為交領,皆為素色,質地輕薄,質感柔軟,衣領、衣袖、衣襟等處,點綴深青色的邊緣,以增加服飾的層次感。體現著樸素、整潔、端莊的審美。而一條明黃色的腰帶,又在低調內斂中,透露出一絲貴氣與距離感。

童塵和童鈺,第一天來報到,發現國子監校門口,有一個陣法在不斷向外散發著能量波動,致使周圍的空氣,都如同火焰一樣飄忽舞動。

也不知道透過這陣法會不會有什麼危險,附近又沒有門衛可以詢問問,於是童塵和童鈺決定在校門口等著,讓其他監生先進去,如果沒事,他倆再往裡走。

“二位,在下工部侍郎之子吳瀚軒,幸會幸會。”

一名二十多歲,身高一米九左右,體型瘦得跟竹竿似的男子,手握古扇,主動跟童塵、童鈺打招呼。

“幸會。吳公子,你好,我叫童塵,這位是我的妹妹,童鈺。”

“哦,原來是閹黨啊。”

原本一臉和善笑容的吳瀚軒,瞬間就撂下臉來。

“乾屍猴兒?你竟敢比本少爺搶先來報到?你又欠抽了吧?”只見一個身高絕對不到一米五,五短身材的男人,一臉不悅地走了過來。

吳瀚軒一見到這個五短身材,原本一米九的身高,瞬間卑躬屈膝,變得比對方還低,堆滿了一臉的諂媚笑容,告罪道:“郭公子,我這不是給您探探路嘛?”

“二位的父親,在朝中官拜何職呀?”五短身材來到童塵和童鈺面前,拱了拱手問道。

“他倆就是閹黨推薦的兩個小閹黨。郭公子,您貴為工部尚書最疼愛的兒子,可別理他們,省得沾了一身騷。”吳瀚軒搶先說道。

“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小太監都能進國子監了嗎?那校服是交領啊,還是圓領啊?”郭公子不屑地笑道。

“郭公子,你看他倆,一個交領,一個圓領,反正是半男不女,靈活轉換唄。”

“哈哈哈!”郭公子和吳瀚軒一齊仰天大笑道。

童塵和童鈺並不在乎別人的嘲笑,繼續表情良好的站在門口。

就等著對方二人先走進校門,試試有沒有危險。

“郭公子,您先請。”吳瀚軒笑著側身,將路讓開說道。

郭公子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對奇門遁甲一知半解,見到校門口有發展,也不敢輕舉妄動。

“那個,乾屍猴兒,你先進去。”郭公子命令的語氣說。

“啊?郭公子,這……”吳瀚軒也對法陣有點打怵。

“怕什麼?國子監什麼地方?難道還會有危險嗎?你給我撅起來!”郭公子一看吳瀚軒慢慢吞吞的,瞬間大怒。

“好,好吧。”吳瀚軒雖然一臉為難,但顯然不敢得罪自已父親頂頭上司的孩子。面向校門,彎下腰,將屁股撅了起來。

郭公子搓了搓手,向後退了幾步,然後助跑,衝刺,飛起一腳,狠狠地朝著吳瀚軒的屁股踹了過去。

“哎唷!”

吳瀚軒被踹得一個踉蹌,穿過校門法陣,在校園內的翡翠底面上,摔了一個大馬趴。

“哈哈哈!”

看到吳瀚軒的狼狽樣兒,郭公子開心地大笑。看樣子,吳瀚軒已經不是第一次被郭公子欺負了。

吳瀚軒從地上爬起來後,轉過身,吐了一口血水,臉上不但沒有一絲諂媚,反而是滿眼憤怒,指著校門外的郭公子,大罵道:“草!剛才是你這個三寸釘,敢踹老子是吧?”

“呦嘿?吳瀚軒你造反啊?你是再說一遍,你是誰老子?”

郭公子沒想到一向對自已奴顏婢膝的吳瀚軒,居然敢當眾罵自已,也衝進了校門。

見到他們兩個進去都沒什麼事兒,童塵和童鈺也放心地跨入校園。

真的動起手來,郭公子完全不是吳瀚軒的對手,二人廝打不到兩個回合,郭公子就被吳瀚軒撂倒在地猛踹了。

“饒命啊大哥!別打了呀!你是我老子啊!求求你,別打啦!”郭公子抱著頭,不斷地哭喊著求饒,完全沒有了剛才頤指氣使的姿態。

“二迷糊,咱們躲遠點兒,別一會兒濺一身血。”

童塵準備跟童鈺一起向校內的教室走去,轉身看向童鈺,卻發現身邊的女孩兒非常陌生。

“你是誰?二迷……我想找誰來著?”

童塵發現除了名字,腦海中,許多重要的記憶,都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變得越來越模糊。

比如自已的身份,自已的社會關係,自已的親朋好友……

“大鍋?”童鈺看著童塵叫道。

瞬間,彷彿用溼抹布在落滿塵埃的玻璃上一抹。所有模糊的記憶,一下子變得再次清晰無比。

“這是怎麼回事兒?二迷糊,你沒事吧?”

童塵再次認出,眼前的這個女孩兒,就是自已的妹妹童鈺。

“國子監內,禁止私鬥。”

一個清脆悅耳的女子聲音,從教室的方向傳了過來。

伴隨聲音傳來的,還有一道伴隨著櫻花飛舞的風勁,這道風勁,直接將扭打在一起的吳瀚軒與郭公子分開了。

循聲望去,一名如同從古典畫卷中走出的佳人,翩翩走來。一顰一笑,散發著淡雅的憂愁,如秋水般明淨的雙眸,透露出一絲絲堅定與執著,既溫婉又堅韌,既清新又深邃。

“國子監門前的法陣,會讓監生們,暫時忘掉俗世中的身份地位和社會關係,就是為了擔心監生們拉幫結派,黨同伐異,這怎麼反而打起來了?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打架?”

“妙音?”

童塵驚喜地脫口而出,自已曾經在靖王閣竣工那天,在櫻花林她有一面之緣,本以為再無緣相見,沒想到她竟會出現在國子監。

“你是誰?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妙音驚訝地轉身看向童塵,警惕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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