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啊,你怎麼才來啊?”

崇明塔不只是一個塔,它是一座城堡,塔只是城堡的頂。遠遠望去他就是一個孤獨的燈塔。

城堡很雄壯,一側依山而建,能露出一面已經足夠的宏偉了,山有多高,城堡就比山高了一個塔。山很高,直頂在星空。

雷電守著城門,電流中燃燒的火海就像一條護城的河,更加的水洩不通。

馬隊長扯下頭上的髮簪,奮力地扔進火海,那火勢瞬間褪去,只有塔頂還在電流之下燃燒著。

屋裡就如同皇宮,金碧輝煌,不,應該比皇宮要氣派上百倍。

一個尖嘴猴腮地人站在殿堂之上,寬闊的階梯有九十九級。顧凡能清楚地看到那人的笑容和身上的錦綢衣服,顯得萬分的雍容華貴。

見馬隊長和顧凡走近,帶著嘶啞的聲音說道:“老弟,你怎麼才來啊?”對一邊道馬隊長視若無睹。

馬隊長跪了下去,道:“參見世子。”

侯振南領著顧凡就往走,一路都是紅毯,處處拉著黑色的橫幅——“歡迎顧大師!”

顧凡一下子就成了大師,一種被奚落的感覺油然而生。心裡罵道:“你才是大師,你全家都是大師。”

“真的是你。”

顧凡淡淡地道。

侯振南傲嬌地道:“氣派嗎?”

顧凡答非所問,“你們費這麼大功夫找我來,就是炫耀皇宮的?”

侯振南拍腿大笑,感覺像是聽了一個很好聽的笑話一樣。等他笑夠笑累了才道:“當然不是啦,這是你的家嘛,替你炫耀也是無可厚非吧。”

“我的家?你在說什麼?”

侯振南沒有說話,領著顧凡走進一間比金鑾殿還氣勢澎湃的大殿。這裡的傢俱不多,但幾乎都是黃金做的,包括門窗桌椅。床單床褥也是上等的蠶絲所制。

顧凡先是驚歎,然後是鄙夷,心道:”“住在這種地方不會重金屬中毒?”

“參見殿下。”

忽然侯振南迎著顧凡就跪將下來,顧凡頭腦裡“翁”的一聲,一片空白,他以為侯振南在捉弄他,但他一臉虔誠。

——“難道勞資前世真的是個王公貴族不成。”

顧凡暗自竊喜。

隨著一個熟悉的身影,屋外來了十幾個妖豔的女子,走著一致的小碎步,顯然是專業訓練過的。她們妖豔,但不像風塵女子那般嘰嘰喳喳,他們嫵媚,但讓人感到高階。

“墨菲!”

帶頭的是墨菲。現在的她一身妖豔的唐人打扮,看上去像一個純粹的女人,美得不可方物。

“參見太子妃。”

侯振南又跪了下去。

墨菲腰肢一扭,斜眼瞧了一眼侯振南,一抹紅暈上了臉頰。徑直走到顧凡身前,微微一欠一欠身子,道:“臣妾叩見王爺。”

還沒等顧凡反應過來,又轉身走到侯振南身邊,纖纖玉手伸去,把侯振南的頭抬起來,兩人深深望著,慾望像火海一樣。

“我兒回來了!”

就在這時,屋外一眾人伴著一個龍袍加身的中年男子,應該說是狼袍加身,因為他的胸膛上是一匹雄壯威武的狼。

來人身材魁梧,兩撇鬍子把嘴唇分明地左右分開。那莊嚴的眼神不怒自威,但是嘴角深處就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大王。”

眾人都跪了下去。

“大王,臣妾想死你了。”

墨菲一把嫌棄地甩掉侯振南,走到司馬常跟前,用身上柔弱處去蹭司馬常。像絕了一隻要貓條的小貓咪。

司馬常像剛才墨菲那樣,手託著她的下巴,四眼交匯,春意盎然。

“今晚你還是服侍太子吧。”

司馬常還是把墨菲推開了。

“大王......”

“好啦。”

司馬常像是下定了決心。

顧凡這才領略到這裡的不一般——這裡就跟動物園沒區別,綱常倫理,禮義廉恥根本就不存在。

“還是算了,愛誰誰。”顧凡又莫名其妙地被定義成“太子”了,他接受了這身份,無論如何,總歸是太子。

“侯振南。”

“在。”

“太子是不滿意了,去請王妃來。”

“是。”

顧凡跟不上這些人的思維,只得靜觀其變。

過不多久,侯振南就帶著一個漂亮女子進來。

“臣叩見大王。”

女人一身黑衣,身材嬌小,但是臉蛋卻美得不可方物。

“起來吧。”

“謝大王。”

“今晚你侍奉太子。”

“大王,我是你的......”

“好啦,就這麼定了。”司馬常對顧凡道,“兒呀,為父的夠意思吧?”

顧凡徹底地無語了,這叫什麼事?轉過身來一看,這一眼讓他吃驚不小。——馬若蘭,死去的馬若蘭!

馬若蘭自然也看見了顧凡,不過她卻異常地冷靜,淡淡地道:“是你!”

“對,是我。”

顧凡還是淡淡地道。

馬若蘭還想說什麼,顧凡不再理她,轉向身去問司馬常,“你說你是我父親?”

司馬常似乎有些震驚,臉上帶著一絲不悅,問道:“這還用置疑?”

“所以,你是顧昌明?”

司馬常道:“非也。”

顧凡冷哼一聲,道:“如此說來,你不是我父。”

“是的。”

“告辭。”

顧凡正要走,被馬若蘭叫住了,道:“顧凡,你走不出去的。”

顧凡道:“是嗎?”

說著頭也不回地走去。

馬若蘭拉住了他,說道:“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顧凡還沒說什麼,司馬常道:“散了,給太子和王妃一點空間。”一眾人就退了出去。

這時候顧凡真的無語了。

馬若蘭抱住了顧凡,顧凡嫌棄地掙扎,但是沒有掙脫開去,馬若蘭的雙手死死地抱住他,把頭埋進他的胸口,低聲說道:“想活命的話就聽我的。”

顧凡不屑地道:“隨便。”

“他們都是瘋子。”

就在顧凡掙脫前一秒,馬若蘭低聲又急切地說道。

“瘋子?”

“噓!”就在馬若蘭制止的當兒,三個人破門而入,三根刀叉就向顧凡插來,罵道:“狗賊,說誰是瘋子人,說誰呢?”

馬若蘭大喝一聲,道:“放肆,他可是你們的小王子。”

三人聽聞“王子”二人,迅速丟棄了叉,跪下施禮,“參見王子。”

馬若蘭道:“出去。”

“是。”

三人退了出去。

顧凡領略了這裡人的瘋,漸漸相信起馬若蘭的話語。

“你不是已經......”

“是啊,我也以為自已死了。”馬若蘭搶道,“不過,我竟然出奇地來到了這裡,還無端端活了十年。”

十年?”顧凡驚奇道。

馬若蘭道:“對啊。”

“我好像是十八年,奇怪。”

“奇怪什麼?”馬若蘭問道。

“沒什麼。”顧凡似乎不想太理馬若蘭,忽又問道:“你跟這些瘋人裡忍辱負重,莫非是為了蘇山?”

馬若蘭憂鬱地點點頭,道:“是的。”

顧凡道:“他那麼對你,你這又是何苦呢?”

馬若蘭突然道:“顧凡,你不應該對他有偏見的。”

“偏見?”顧凡一頭霧水。

馬若蘭道:“其實,在你認識我以前,我和蘇山就訂婚了。是你一直招惹他的未婚妻的。也就是我。”

顧凡一副無所謂模樣,道:“隨便了。”

“你就不想聽聽以前的故事?”

“沒什麼想的。”

“你不想知道你的家人的下落?”

“你見過我奶奶?”

馬若蘭看了一眼顧凡,一絲自信的微笑上了臉。柔聲說道:“當然見過。”

“在哪兒?在哪兒?”

顧凡急切地問道。

“別急嘛。”

此時馬若蘭已經褪去了衣衫,完美無瑕的胴體展示在顧凡眼前,高峰處雪白的肌膚一覽無餘。馬若蘭的聲音像有魔性的召喚,在顧凡的耳邊輕輕呢喃,“你不是一直想要嗎?今晚我是你的人。”

“我奶奶在哪兒?”顧凡問道。

“討厭,女孩子這個叫胸。”馬若蘭擠著自已的高峰,那眼神更是風情萬種。

“我是說,我的奶奶在哪裡?”

馬若蘭又是一陣嬌羞,指著顧凡的胸,道:“這個不是。”

“馬大姐,你有事說事,用不著這般搔首弄姿。”顧凡一件一件給她把衣服穿好。語氣也是不緊不慢。

馬若蘭的臉色如土灰。終於一把拉過衣服,自已穿了便往外走去,“你是個沒種的男人。”

一聲惡毒的話語穿過夜空。

在金床上,顧凡反反覆覆睡不著。

馬若蘭居然活著,但能肯定的是,他現在對馬若蘭的感情已經釋懷了,無論她做什麼都不能激起他一絲的波瀾,她是她,我是我。

她說的是真的嗎?她為什麼色誘自已?她在此真的是為了蘇山?

顧凡睡不著,就是殺了他也睡不著的那種。

於是好奇地翻下床,我是王子是吧,那總得有點金銀來花啊,他打起來那些傢俱的主意——讓他失望了,紙糊的,一捅就破了。

顧凡嘿嘿一笑,開始自嘲起來,這荒誕的一生啊,居然給一個神經病人當了兒子,也給一群神經病人當了太子,還對這一堆紙糊的黃金財迷心竅了。

正當他翻箱倒櫃的當兒,正廳的珠簾後兩條倩影開始顫抖起來,隨之女人的呻吟不斷地傳來。

“誰......”

顧凡的腳不小心碰掉了瓦簷上的灰塵,正好落在兩個巡邏的個紫衣鐵罩人頭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顧凡一人一腳給踢暈過去了。

“此一時彼一時,我就說你搞不定他。”

短暫的呻吟後,男人疲憊地說道。

女人似乎不太歡悅,道:“人家是為你保留了魅力,你還吃不了。”後面一句很小聲,也很幽怨。

男人道:“你知道他奶奶吧?”

女人道:“知道啊。”

“記得長什麼模樣不?”

“記得。”

“畫一幅肖像,我叫侯振南去找。”

“好。”

“你可以回去了。”

女人似乎不捨,道:“人家還想要嘛。”

男人道:“去找侯振南要。”

女人嬌媚地道:“討厭,那個尖嘴猴腮的誰要,臭男人一個。”

話是這麼說,但女人還是一扭一扭地走向了另一個房間。

那裡傳來一群女人的嬉笑聲。

顧凡身輕如燕,一躍而起,上了屋頂最高處,崇明塔上依然閃著雷電,這一簇簇的古城卻安詳地躺在夜色的懷裡,像一個睡去的孩子。

只有顧凡是一個夜遊的孤魂。

夜風吹在他的臉上,讓他想起遠古,也想起今朝,以前他的思維錯亂,現在,關於身世他不再去想,他只有一個目的:找到奶奶。

既然馬若蘭都能夠活過來,那奶奶一定也能活過來,而且,他能感覺到奶奶就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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