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泠聽到有人在撞擊茅草屋的門,閃身出空間,走到門前,裝作被吵醒的樣子開了門:“誰啊?”

“江小姐?和我們走一趟吧?周爺請你去喝喝茶。”四個二級異能者堵在這個小破門門口,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噴子,把月光都遮得嚴嚴實實,塊頭夠大的,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健身愛好者。

“這大半夜的喝茶?那我還睡不睡了?”江泠嘴角噙著笑,倚靠在門框上,一臉的不羈。

“當然睡啊,哈哈哈,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周爺叫你去伺候,是你的福氣,畢竟你年齡也大了。”肌肉男先是笑得一臉淫蕩,隨後又咂了咂嘴,露出一臉鄙視,好像在施捨什麼成為人上人的機會一樣,睥睨著江泠。

“你的這位老闆,知道你來找我嗎?”江泠都被氣笑了,這都末世了,還有這種沒點眼力見不知死活的人。

“你還太年輕,你懂什麼?爺爺我就是靠著揣摩走到現在吃喝不愁人上人的生活的。廢什麼話,跟我們走就是了,給你登天的機會,你可千萬別不中用,你要是伺候好了,住個二手樓不比你現在的破茅草房強?這種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肌肉男拍了拍手,笑著對江泠暗示著。

江泠也笑了笑,沒有反駁,乖乖地跟著三人來到了周耀祖的別墅,別墅裡燈火通明,外面懸掛著的兩個空調外機還在轟隆作響,兢兢業業地工作著。

裡面不斷傳來幼童的哭鬧聲,江泠皺了皺眉,印象裡周耀祖沒有孩子吧,突然靈光一閃,她火冒三丈,見那個肌肉男輕輕叩了叩門,喊了一聲:“送新貨。”

門被一個渾身赤裸的男人開啟了,不是周耀祖。

江泠走進去,哭喊聲越來越大,還不止一個孩子的聲音。到了臥室門口,她要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也該回爐重造了。

江泠怒極反笑,看著肌肉男推開了門:“你剛才來找我,第一句說的什麼?你還記得嗎?”江泠從空間拿出手套,慢條斯理地戴好。

“胡說八道什麼呢?莫名其妙?”但是看江泠一臉認真,又下意識地回想:“給臉不要臉?”

“回答正確!”說著江泠卯足全力一巴掌就把這個肌肉男的臉給扇脫套了,整張臉皮飛了出去,直接掛在了周耀祖的頭頂,江泠溫柔地用水膜遮住了下方的小女孩雙眼。

臉皮順著周耀祖的頭皮滑落,鮮血染紅了他的半邊臉,驚慌的大叫響起的同時,幾個異能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獨眼龍周耀祖指著江泠,還沒說出一句話,就被江泠用飛刃割了舌頭,為了確保他不會死,還十分善解人意地給他的傷口附上一層水膜。

幾個異能者這才反應過來攻向江泠,此刻她完全釋放出了自已全部的怒火,一瞬間時間都被按下了暫停鍵,江泠化身技藝不佳的實習醫生,為這幾位病人做第一場聯合手術,首要的就是利用片的手法,一刀一刀將他們的下體,緩慢地切割。

金系異能凝出的小刀又鈍又窄,兩刀才能割下一片,意念控制的小刀,為他們每一個人的贖罪而歡騰,雀躍,刀鋒的舞蹈下,慘叫聲不絕於耳,江泠走到一個唱片機前,調大的音量,蓋著這醜惡的噪音。

孩子們流著淚嚎啕,或許在復仇的快感中勉強得到救贖。

將孩子們帶出臥室後,給孩子們施了個清潔術,可惜沒有孩子的用品與玩具,其中一個孩子怯生生地說:“姐姐,在地下室。”

江泠瞭然地點點頭,她也看到了十幾個孩子,還在地下室裡鎖著,這些都是即將交易出去的舊貨,她們中的好幾個孩子都在發著燒,飢餓是她們的常態。

通知了林滄海安置這些孩子後,搜走了周耀祖的保險箱,搓出一條火龍,控制著火勢,吞噬這一片的罪惡,再調動水系異能沖刷一切骯髒,還人間一個天朗氣清。

周圍的幾十戶都被吵醒了,看著這裡的廢墟,有人唏噓,有人竊喜,還有人拍手稱快。

江泠有些遺憾這群人裡沒有上輩子將禁錮藥劑賣給父母的那個人渣崔慶,如果耀光基地沒了,這個狗頭軍師,江泠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人海茫茫,總不能去大海撈針吧。

不過她想這種人肯定是不甘於人下的,她有預感,總有一天,他們會再見。

江泠沒有急著去蹚渾水,她把孩子安排給林滄海後,她就當甩手掌櫃回了家,星涸剛睡醒,就坐在門口長廊的凳子上等她,一開門,就看到小小一隻的小姑娘巴巴地望著自已。

江泠覺得自已的心都要融化了,尤其是小姑娘撲到懷裡要抱抱的樣子,誰能拒絕呢!

倆人回到主臥,江泠想到要一些書籍,還要玩具,要很多兒童用品。

突然覺得養孩子,把她的規劃都打亂了,但是她沒有了以往的焦慮感,反而很踏實,有人陪伴自已,全然信任自已,這種感覺也不錯。

主要是星涸也不是傳統意義上無知的孩子,她只是懵懂,只是天然地依賴江泠,在排解了江泠孤獨的同時,她是能夠獨立地生存。

次日一早,江泠先是舞了幾遍劍法,感受劍意的輕盈與飄逸。隨後進入空間,看了眼特價商品,啥也不是,出空間,拿出定靈盤默唸探查,定靈盤運作起來,顯示終點是一個地下的位置在T市,T市和C市,W市都是內陸地區,且都海拔較高,在這波洪水中,屬於毒圈內的天選之地了。

上一世的三大基地最終也是分治了這三個地方,還有遊走在邊境的雙羊組織和黑龍組織,不知道自已薅了他們的老家後,還會不會存在。

沈國泰忍著擔憂和心急還是帶領著倖存者們如約進入了C市,由沈民安和武元青安排接洽與安置。

連軸轉了三天三夜後,終於把任務完成了,現在才有精力去應對唐嶺旋渦的事情。厙家的幾個孩子並不擔憂厙儒寬的死活,只是心疼自已家培養的勢力損失了一部分,果然冷漠是一脈相承的。

就連厙潭的死亡,表面上也被輕易地定性為和異能者們玩樂,其中一人藥物濫用,導致獸性大發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劇,這件事情雖然疑點諸多,但是牽扯到厙家的臉面,還是被草草結了案。

厙潭的大哥厙深,嫌棄地啐了一口這個二弟,真是不中用,不僅沒完成伏擊沈民安的任務,自已竟然去淫亂享樂,簡直死不足惜。氣憤的他直接讓異能者把厙潭面部搗毀後,扔到了城外的垃圾堆裡。

不過,他咂了咂牙花子,心裡鄙夷:“原來你沈家也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裝的一心為民,實則還不是一樣,在養著自已的私人隊伍,打著自已的小九九。”

他以為這次刺殺失敗,完全是因為沈家其實也和厙家沒什麼兩樣,都是有著自已的武裝力量的,他暗下決心,之前拒絕的合作,這下子得提上日程了。

反觀沈國泰和沈民安兩兄妹,食不下咽,晝夜謀劃,組織營救。

就在江泠打坐衝擊築基大圓滿時,茅草屋的小破門被敲的砰砰作響,彷彿下一刻就要被攻破。江泠正在突破的關鍵時刻,直接關閉了五感,從聽覺開始,一點一點的消失,一直到整體置身於一個虛無的空間內,而自身也一無所有的狀態。

星涸聽到有人敲門,也不去開,就是守在門前,坐在長廊邊上靜靜地看著,來者一共六個人,看著兇巴巴的。

“大哥,你要為我報仇,你看看我的臉,她肯定是怕了才不敢開門的。”厙吟迫不及待地想要讓江泠好看。拿出手槍對著木門就是一陣掃射,門上看不出什麼彈孔,裡面始終寂靜。

“你說她是個二級速度異能者?”厙深目光陰冷地盯著厙吟,彷彿只要她說一句假話,就會立即殺了她一樣。

“應該是吧,她先前從十幾米外瞬間到了我眼前,可是,好像,我也……”厙吟被毒蛇一般的眼神盯著,拼命地回想當時的場景,她也不敢確定了。

看她支支吾吾的,就知道這個蠢貨連最基本的對手實力都探不明白,厙深面色陰沉地說:“先回去,這個人透著詭異。”

“不行,大哥你太膽小了,不過就是一個獨居的小丫頭而已。”厙吟覺得厙深就是不想為自已出氣才找藉口。

“你還知道她是個小姑娘,獨居在這種龍潭虎穴裡,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厙潭簡直要被這個蠢鈍如豬的傢伙氣笑了。

當時他支援父親驕縱這個妹妹,也只是想要少一個競爭對手,可是現在對手是沒有了,養出來個豬隊友,簡直氣到心梗,厙潭一甩袖,怒道:“咱們走,讓厙大小姐自已去討公道吧。”

厙吟氣憤地狠拍江泠家的門,不解氣又踹了幾腳,就在她回頭要走的時候,門吱吱呀呀地被開啟了。

“怎麼,在別人家門口撒潑鬧事,完事拍拍屁股就想走了?”江泠語氣淡漠,情緒平穩,可是厙深就是從這句話裡讀出了危險,從氣場感知到了殺意。

他瞬間汗毛豎立,想第一時間就逃離這裡,可惜他不能,厙家全部的物資都在厙吟的空間裡,他只能轉身面對這一場狂風暴雨,同時在心裡瘋狂地唾棄自已早上哪根筋搭錯了,要來一探究竟,更是滿心怒火向著厙吟這個蠢貨。

“厙吟,你自已的事情,和厙家無關,有錯就及時道歉。”厙深冷漠地與厙吟劃開界限,希望這個妹妹能支稜起來,自已擔下來。

結果這個蠢貨根本就沒懂他的潛臺詞:“我們厙家用得著怕一個賤民?讓鄭叔扔個火球,直接連她的老窩都給燒了,永絕後患。”

然後竟然直接指揮著鄭丘動手,鄭丘這個蠢貨,也蠢到一起,還真的敢調動異能。

厙深真的是要被這兩個蠢貨給氣吐血了,果然他看到江泠的面色又冷了幾分,給人一種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感覺。

江泠成功突破,到達築基大圓滿的修為,正高興的時候,門看似被打穿了,實則連門上的漆都沒傷到,更別說門前的影壁了,但是就是蠻掃興的。

那個火系異能者鄭丘是厙儒寬直接派來保護厙吟的,自然是主子說東不敢往西。

一條火蛇纏繞著小茅草屋,茅屋火光沖天,鄭丘一臉傲慢,厙吟也一邊撫掌大笑,一邊放話:“喂,你跪著求我,從今天起做我的洗腳婢,再每天扇自已十個巴掌,我就饒你一命,否則就把你也一起燒成灰,哈哈哈。”說這話的時候,一對小眼睛擠在一起,很是滑稽。

火勢逐漸變小,而後熄滅,茅草屋在這麼大的火勢下毫髮無損,一根茅草都沒有變黑。所有人看著這一幕瞠目結舌,星涸深藏身與名,別說這點小火,就是天火,她也能完全無視,當然了這條火蛇也順帶著還回去。

看著茅屋裡竄出一條火蛇直奔鄭丘而去,江泠默默給星涸點了個贊,她覺得這個技能用在這裡太大材小用了,無視被火蛇吞沒的鄭丘和嚇得屁滾尿流的厙吟。

她抱起了星涸好奇道:“還真的是物理層面的嘲諷啊!這個技能有限制嗎?”

星涸認真地豎起一根小指頭搖了搖說:“沒有,無視一切攻擊,回彈一切傷害。”

江泠震驚,這個技能除了被動以外簡直沒有任何缺陷。

門外鄭丘作繭自縛被自已的火蛇燒成了灰,他身旁的幾人都愣怔著不敢有所動作,因為他們從頭到尾就沒有看到江泠出手。

此時江泠直接用靈氣臨空把厙吟提溜了起來,明擺著把人扣了下來,對著其他人冷冷道:“滾。”

江泠突然有了一個好主意,她看著厙吟腦中的透明晶核,眼神熾熱,這不就是一個送上門來的試驗品?神識侵入厙吟的腦海,輕輕轉動了一下晶核,果然是鬆動的,可剝離。

賀沉雪的理論研究總是需要人體實驗的,送上來的志願者,怎麼能放過呢?畢竟江泠是很人道主義的,不會濫殺無辜。

那不無辜的,還真是多多益善呢。

厙深在保物資和保命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保命,灰溜溜地逃走了,甚至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留給厙吟,此刻對她的厭惡已經到達了頂點,真是敗事有餘。

好在他還有自已的私庫,裡面的東西夠他自已養支小隊伍了,這麼想,好像禍兮福兮,對自已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自已的那幾個弟兄沒有物資,還怎麼和自已爭啊,再說了,這可都是厙吟的錯,和他可毫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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